cao心国主这种事的,也只有他们家相爷了。
既然国主说了会去,那就肯定会去了!张相爷心满意足的离开了,但是国主怎么去,什么时候去,他们就管不着了。
张相爷满意的摸着自己的小胡子走了。
修翎还没走,他很想问那个人是谁,但看了眼爹爹的模样,还是住口不言,在一旁站着。
“几大世家都到齐了?”修九澜问。
“是的爹爹,不光世家都到了,昨日逆水华澜和无尽梦回的人也都到了,翎将他们安排住进了遥衣栈中。”
“恩。”修九澜点了点头,“下月的祭祀之礼你准备的怎么样了?”
“翎一直在用心准备,定不负爹爹所望。”
“好。”
修翎走了之后,修九澜一直没动。
黑到彻底的衣衫完全包裹住他,他斜支着一条腿,握着一杯茶,与袖口儒黑不同的苍白指尖细细摩挲着杯口。
他嗤笑了一声,一口饮尽。
*
“慢点慢点!你看我这模样可还行?有没有bào露?!”
秋易连贼头贼脑的将自己裹成了个粽子,还是个花枝招展的粽子。
水红色,鹅huáng色,糙绿色,怎么艳俗怎么来的往自己身上尽qíng的裹着。
乍一眼看去,秦意之错愕的以为哪家花大娘跑了出来。
秋易连只露了两只大眼睛咕噜噜的转着,瞧见秦意之后,弯着眼睛朝他招手。
“我的天,你这是要gān什么去?”
秋易连这一身,极其艳俗,走近一闻,胭脂水粉味儿直面而来。
秦意之见他这身打扮,恍然大悟:“原来你喜欢穿女装。”
“屁,小爷我是怕别人认出来好吗!好歹我是函丹一枝花,被认出来,要怎么跟师傅师姐jiāo代?要是被知道去那烟花柳巷之地,得被扒皮抽筋了。”
“呸,还函丹一只花呢,一棵糙还差不多,一颗绿油油的糙。”
秦意之很嫌弃,要说一枝花,叶云尧才是无尽梦回一枝花好吗,可惜是朵高岭之花,嘶,太冷。
“放心,不是说在卿尘谷嘛,若被认出,就说去那谷中捉妖便是。”
“还是小心为妙!本少爷太俊,被盯着不妙!”
“……”
-
柳无眠和张丛行在屋内唉声叹气。
“怎么办啊师弟,咱们要去告诉小师弟吗?”
“我们不是答应了秦公子吗,若再告诉小师弟,岂非失信于人!那怎可行!”张丛行一身正气,柳无眠脑袋瓜子都疼了。
他们二人也是点子背,也是闲得无聊,gān嘛非多问那一句话?
今日见秦公子偷摸着翻了院墙,从旁侧溜,刚巧遇到他二人。
二人不过打趣问他去哪儿,怎如贼一般。
那秦公子到真不藏着掖着,大方回应道:“还不是怕叶九嘛,听闻今日卿尘谷热闹着呢,有最好的姑娘,秋易连吵着要去,我与他瞅瞅,你二人一起?”
卿尘谷要办什么事儿,早在国都里传的沸沸扬扬。
给修九澜选妃,这是何等大事!
二人早就知道了。
可是……
秦公子这是要瞒着小师弟的打算?
柳无眠头皮一炸,嘿嘿笑道:“我们就不去了,我们还有事呢!有事,有事,呵呵呵……”
“哦,如此我也就不邀你们了。不过……”
果然……柳无眠恨自己速度慢,还没来得及溜。
“要是叶九问起来,你们可别告诉他我去哪里了啊!”秦意之朝他们眨眨眼睛,那笑容晃的二人一阵晕乎。
张丛行立即就点了头:“好!”
柳无眠:“……”
不是柳无眠不帮忙,实在是叶九太聪明,想瞒他?难!
-
花满楼几乎将整个青楼都搬去了卿尘谷。
这是秦意之的第一感受。
卿尘谷雾气缭绕,清风阵阵。
风中夹杂着女儿香,腻的人快醉了去。
估计是多日前就开始施工,这谷中每隔不远,就是一座让人休憩用的亭阁。
花满楼独家招牌的百花香是决然不可少的,于是,整片谷中都种满了各色的花。
姑娘们挥舞着手绢儿,娇俏的躲在花儿后,折下一只花儿来,羞赧的投入往来的公子怀里。
秦意之仍旧背着绿油油的玄色伞,身边是一朵五颜六色的“花”。
那“花”在这花满楼尽心装饰的卿尘谷里倒不觉得有多少突兀,只因那些姑娘家打扮的更为俏丽多姿,早将秦意之身旁的这朵花给遮隐了去。
谷中红线jiāo错,就为图那月老儿姻缘的好兆头。
漫山遍野的红线,秦意之连连惊叹。这乍一眼看去,倒挺像无量海度的红枫林。
有点意思。秦意之笑了笑。
山谷底端,是连绵十里的红毯,红毯尽头,是谷中极为平坦的地段,搭好的台子就在那儿被百花簇拥,山谷两侧,是错落有致的亭子,贵人才子们,就会坐在那亭台楼阁之中,欣赏这花满楼花费数月打造而出的佳人们。
雾沉国的朝臣之所以要让众人来见证国母的诞生,就是怕修九澜赖账!
嘿,要举国之人来见证,还怕你不愿意?
张相爷当时就想好了,我们就是塞,也要把女人塞到国主的chuáng上去!
所以,群臣大方呈现的花雅之争,就这样拉开了序幕——
花雅之争,将花与雅相合,意味艳俗和风雅相合。这二者可不是那么好相融的。秦意之琢磨了一番,又看眼下那架势,只觉得好笑。
他倒是挺佩服那些个人,真能折腾……
他之所以敢带着秋易连来这儿看热闹,一是因修九澜为何人,秦意之再熟悉不过,这种场合,他断不会来。他那xing子若是能来这才真是见了鬼了,一直以来都对这儿女qíng长的事从不上心。只年少时唯一一次送了副荷包还被秦意之棒打了鸳鸯……
二是因,就算太阳从西边出来,修九澜来了。他如今彻彻底底换了副容貌,量他也没那本事一眼认出他。放了一百个心后,秦意之这才大摇大摆跟了来。
他又想着,之前对叶云尧从未有防备,告诉他自己名讳也不怕他会将自己怎样。可是现在是在雾沉国,若是被雾沉国的人知道自己谁,未免会搅得血雨腥风。
想至此,他看了眼身边那朵七彩花,扯住他包着脑袋的纱巾,秋易连“哎哟”一声,被拉了个措手不及,差点摔着。
“你gān嘛?”秋易连赶忙重新带好头纱,鬼鬼祟祟生怕被别人看到。
“我想了下,你身为函丹派的独苗,实在不应该在这大庭广众之下抛头露面。你说的没错,如果被别人发现你这名门正派的直系弟子来这莺巢燕垒之地,听那yín词艳曲,学那chuáng笫之事,享那鱼水之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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