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样的白思凡却没有真实感,有时候明明他就坐在你的身边,初明轩也感觉他好像随时会消失,有时他也会在心中懊恼,这样患得患失的他根本不像自己。直到今日,紫急急忙忙来报说白思凡让他带信蔺齐带着人闯进了玉瓣楼,知道这个消息后他的心中有愤怒有担忧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喜悦,原本他可以用更好的方法解决这件事qíng,甚至都不用自己出面,只需将这个消息传到蔺盛的耳朵里,向来不喜后辈来这等花柳之地的蔺丞相定会派人将蔺齐抓回来。但初明轩还是决定自己来了,白思凡向他求助,这是不是代表他开始相信自己?初明轩终于感觉到白思凡和自己的距离仿佛触手可及。
听到初明轩的话白思凡连忙低下头掩饰自己的感动和泪意,初明轩看着白思凡因为低头露出来的发旋,忍不住温柔的摸了摸他的头。
这个动作成为压垮白思凡的最后一根稻糙,他克制不了自己汹涌而来快要将自己淹没的感qíng,伸出手抱住了初明轩,将自己的脑袋埋在了他的胸前,眼泪不一会儿就浸湿了初明轩前胸的衣裳。
没人知道他有多无措,在初明轩没来之前,他听到了蔺齐的脚步声,他想保全初雪却失败了,面对蔺齐的不怀好意他只能步步为营,尽力拖延时间。当蔺齐最后扑上来之时他真的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挣扎,这时初明轩来了,在他最需要他的时候。
他从小孑然一身长大,没有依赖过他人,今日里初明轩倒是给了他一份温暖,让他永远也忘不了。
第二十七章 初白感qíng初家晓
白思凡紧紧抓着初明轩的前襟,头死死的埋在他的胸前不愿抬起,初明轩知道他是不想自己看到他丢脸的模样,所以配合着一直没有低头。
男人的泪来得快去得也快,白思凡的伤感也只在这一瞬,哭够了他也觉得有些难为qíng,将人家的衣裳都哭湿了这可如何是好?
正当白思凡不知怎么办时,初明轩从胸口的衣服里掏出了一块手帕递给白思凡,让他擦擦脸上的眼泪。白思凡不好意思的接过去拿着手帕擦在脸上时他闻到手帕上有一股女孩儿专用的脂粉味,一时间他拿着这手帕不知道该不该还给他。
这初明轩是榆木脑袋么,这是哪个女孩儿给他做的手帕,让他如此随身携带,白思凡又仔细一看那手帕上的绣了初明轩三个字,绣得整整齐齐,针脚密密麻麻,绣工很是了得。
明白了自己心意的白思凡心中忍不住有些泛酸,这是哪家的小姐给他塞的手帕?他故作不经意的问:“这是谁给你绣的手帕?”
初明轩不知他的用意,老老实实的回答道:“这是我娘给我绣的,我们家每人都有一块。”
初老夫人的女红当年是远近闻名,她的绣法是自己独创的,一般人都学不会,她也从不外传,初家每人都有一块她绣的自己名字的手帕,就连初明轩那不满周岁的侄儿也有一块,这手帕的象征意义比它的实际用处更大。初老夫人的绣法天下独一无二,这块手帕便被初家人当作了信物,因为这是谁也无法复制的。
知道是初老夫人绣的手帕后白思凡的脸红了一红,是他乱吃飞醋了。在感qíng问题上还稍显稚嫩的初明轩则根本没有发现白思凡吃醋了,他只以为白思凡对这手帕很感兴趣,于是开口说道:“改天我叫我娘也绣一块给你。”
白思凡笑笑没有答应,这手帕听初明轩一说就知道是初家人专属的,若是让初老夫人绣一块给自己,只能代表初家人认可自己了,而认可一个小倌对于世家大族来说比登天还难,门第,血脉,观念…这些都是未来横亘在初明轩和白思凡中间的大山。
初明轩见白思凡心qíng有所好转,也不再提那些伤心无聊惹人心烦的事,两个人坐在一起又细细说了会话,两人都感觉二人之间有什么东西改变了,两个人显得更加亲密和信任。
初明轩在这里不能多待,打了蔺齐虽然说不上是件大事,但也绝对不小,他得现在赶回去和初老将军还有初将军初景轩商量一下对策。临走之前初明轩在房里又重新召见了青和紫,当着白思凡的面让他们不惜以一切代价保护好白思凡,见证了自家将军“冲冠一怒为蓝颜”的场景,二人也算弄明白了白思凡在初明轩心中的地位,面对这位以后很有可能是自己“当家主母”的男人,青和紫向初明轩保证一定全力保护好白思凡!
白思凡将初明轩送到了玉瓣楼的侧门,看着他俊朗的侧脸,在经历了今日的种种之后两人的感qíng仿佛更加深厚,只是那一句表明心意的话谁都未曾先说出口。
初明轩离开了,白思凡带着初雪回到自己的房间,从侧门到房间的短短距离,他不知感受到多少带着刺探羡慕嫉妒的眼光,对于这楼里的大多数人来说能够让初小将军和蔺家小公子一起争夺这是多大的福分,也是能够拿出去炫耀的资本,可是对于白思凡而言,蔺齐如此蛮横不讲理对他只是一种负担。
没想到换了个地方勾心斗角的事qíng还是少不了,白思凡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带着初雪进了自己的房间,将房门紧闭,谁也不见,杜绝了绝大多数打探的视线。如果有朝一日能离开玉瓣楼就好了,白思凡心想,突然蔺齐的一句话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记得在初明轩没来之前蔺齐诱惑他说如果他愿意的话他可以带他回蔺府,玉瓣楼里的小倌和姑娘们不是不能赎身吗?但蔺齐这话是当着佟妈还有他的一众侍卫说的,不能作假,他又不是不知道玉瓣楼的规矩,难道?
白思凡不傻,玉瓣楼能在京城伫立这么多年不可能背后全无背景,能让玉瓣楼打破自己规矩的便只有背后的为他们撑腰的幕后人,若这幕后人是蔺家?白思凡一激灵不敢往下想,此事还有疑点,若玉瓣楼真是蔺家背后的产业,那为何佟妈对蔺小公子和对其他人也并无不同,甚至是更加头疼,还有那蔺齐,他是京城里标准的纨绔子弟,吃喝嫖赌样样在行,但为何很少踏足玉瓣楼?如果说这是蔺家的产业,他在此寻欢作乐不是更加方便?
白思凡是个直慡xing格,此事他想不通他就不再纠结,只想着下次见到初明轩将此事告知他,让他去烦恼吧。
初明轩回了家,问了管家正好父亲和哥哥都在家中未曾出门,他先是来到初将军初景轩的房中。
初景轩正在房里和夫人一起逗弄自己那不满周岁的孩子,初明轩这侄子虽然年纪小,但眉眼之间都像极了初景轩,初家人的特征十分明显,长大以后估计也是铁骨铮铮一条好汉,平日里初明轩对这侄子也是疼爱有加。
“大哥。”初明轩在门口唤道,初景轩见他来了,连忙站起身要迎他进来,还吩咐道自己夫人让她上茶。
“大哥,我有要事相商,能否借书房说话?”初明轩说的严肃,初景轩看他脸色也正经起来,将儿子jiāo给一旁的rǔ母,自己带着初明轩去了书房。
兄弟俩路上形色匆匆,但并未多话,等到进了书房关上了门,初景轩忍不住问道:“你这是发生了什么事?脸色怎的如此严肃?刚才便见你的一个暗卫急急忙忙的来寻你,你又火急火燎的出门了,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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