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经过了半个月的疗养,初明轩背部的伤痕看起来还是让人感觉到心惊ròu跳。一条条暗红的疤痕,上面还带着一丝血迹,伤痕上结的痂还未完全脱落,整个背部看起来惨不忍睹。
看着看着白思凡心中越发心疼,他伸出手忍不住去抚摸那些疤痕,微凉的指尖触碰到火热的ròu体,初明轩下意识的瑟缩了一下,白思凡却以为自己弄痛了他,连忙收回手问道:“我是不是弄痛你了?”语气中的自责与疼惜连他自己都没发觉
初明轩将自己的衣服穿好不让白思凡再看自己身上的伤,他转过身抓住白思凡的手握在手心里说道:“不痛,伤早好得差不多了。”
白思凡无言的用眼神控诉着他,似乎在说:伤得这样严重怎么可能不痛?
初明轩接着说道:“此事你无需自责,我和蔺齐一直是冤家,就算没有你,我和他的矛盾也会通过另一种形式体现,说不定更加惨烈。”
白思凡微微一愣后轻轻点了点头。初明轩不是个细心的人但却对他的一切qíng绪都很敏感,特别是但他亲眼看见他身上的伤后,白思凡内心自责的qíng绪上升到了顶点。
“昨日皇上单独召见了我,我原本以为他是要和我算打伤蔺齐的帐,没想到圣上居然想赐婚。”初明轩坦然的将赐婚二字说出了口,虽然此事只有皇上和他知道,但是宫中没有秘密,保不定哪天这件事就会传了出去,他不希望白思凡是从其他人口中得知这个消息,相较于欺骗,他更喜欢坦白。
“是,是吗?”初明轩的这句话像一颗重磅炸弹将白思凡炸得晕头转向,皇帝赐婚?那初明轩这是要成婚了吗?他如果成婚自己怎么办?还是离开吧,自己一个人待在玉瓣楼里,永远不见他,白思凡脑海里乱糟糟的,还来不及为自己第一段失败的感qíng哀悼。
“我拒绝了。”初明轩看着白思凡恍惚的样子抓着他的肩膀,直视他的双眼说道,“我和陛下说我有爱慕之人了。所以只能拒绝他的好意。”
从大悲到大喜真的只需要初明轩的一句话,白思凡脸上的失落一扫而光,反而因为和初明轩靠的太近还有些害羞。他说他有爱慕之人,还是看着我的眼睛说的,白思凡心里犹如小鹿乱撞,心脏砰砰直跳,这算表白么?算吧,我要不要说我也心悦你?但是如果他说的不是我这可怎么办?会很尴尬,白思凡的脑海里刷过一排排话,虽然他知道初明轩说的心悦之人就是自己,但他就是不敢开口向他确认。
第三十三章 问世间qíng为何物
见白思凡没有回答,初明轩心里不知道是失望还是遗憾,他在信心里默默安慰自己:凡事过犹不及,一切还是顺其自然最好。
“陛下罚了我三个月的禁闭,我这次和你见面也是偷偷跑出来,若是被人发现就是欺君之罪。”初明轩说出了此次来的真正目的,告诉白思凡自己这三个月都不能来找他,“你好好照顾自己,遇到任何事青和紫都会保护你。”所以即使我不在你的身边,你也要好好生活。
白思凡点点头,三个月对于以前的他而言实在太过漫长,但是现在他好像以及习惯了这种等待的生活。玉瓣楼其实很大,房间和房间之间隔得很远,他被初明轩一掷千金的包了下来,平日里除了初雪再也没有其他人敢来打扰他,就连佟妈也来得很少。在大部分时间里他都是一个人待在房间里,他会让初雪买来一些话本,闲暇之余用这个解解闷,也不觉得无趣,这样的日子一长,白思凡突然惊觉自己已经很久没有想起穿越之前的日子了,仿佛他已经融入到了这个世界中,成为这个世界里的一份子。
“你还是快些回去吧,别被人发现了。”白思凡还是很担忧初明轩被其他人发现,经过此事蔺家和初家的关系已经在明面上撕破了脸,初明轩的一举一动不知道被多少人盯着,今日他冒险出来找自己也不知道被多少人发现了,白思凡心里总是为他担忧。
“我走了。”初明轩虽然舍不得但也知道自己该回去了,若是被爹发现自己根本不在房间里估计又要发火。
“我等你。”白思凡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开心一点,虽然要三个月以后才能见,但是没关系,就当作异地恋好了。
大概天底下最残忍的事qíng就是拆散一对有qíng人,初明轩看着白思凡勉qiáng装出来的高兴心中很是疼惜,原本已经准备踏出房门的脚又收了回来,转身走回来给了他一个结结实实的拥抱,白思凡先是一愣然后立马回抱住了初明轩,这个拥抱代表的含义太多,谁也无法说清。
白思凡将头搭在初明轩的肩膀上,闻到的是专属于初明轩的味道,他忍不住深吸两口气,想将他的气味牢牢记住,感觉仿佛以后他还在身边一样。
三个月的时间不长,但是谁也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他们能做的事qíng只有紧紧抓住当下。
初明轩最后还是离开了,白思凡的心也静了下来,他会等初明轩解除禁闭,三个月不久,他等的起。
和白思凡的一个拥抱让初明轩的心qíng也变好了不少,他用轻功从玉瓣楼里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天色渐黑,屋内还未点灯,初明轩却已经感受到了房间里多出了一个人。他没有出声,却是已经猜到了来者何人。
初老将军的身影从暗处走出,他看着初明轩还略显凌乱的衣服问道:“你去哪儿了?”
初明轩没有回答,初老将军接着说道:“你不说我也知道。初明轩!你真以为自己做的所有事qíng都天衣无fèng,没有人知道么!”
初明轩的眼皮跳了一跳,但还是低着头不打算回答,初老将军看着他这幅不到huáng河心不死的模样笑了笑,说道:“之前你打伤蔺齐我以为你只是意气用事,那个什么白思凡只是个被牵连的无辜人,今天你冒着欺君之罪都要偷偷去玉瓣楼里找他,我就知道当日你和蔺齐的冲突主要还是因为他把!那个叫白思凡的小倌!”
听到白思凡的名字初明轩不可能再无动于衷,他抬起头直视着初老将军动了动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此事确实因白思凡而起,初老将军说的没错,因为自己和蔺齐动了手,导致蔺家对初家打压得越发厉害让初家在朝廷上更加被排挤,是因为自己的一己私yù连累了家族初老将军生气也是正常。
见初明轩终于有反应了,初老将军终于忍不住道:“你喜欢谁不好偏偏喜欢玉瓣楼里的小倌?你是个什么身份你心里清楚吗!你今日冒着欺君之罪去见他值得吗?还将自己的两个暗卫派给了他,我从小给你培养暗卫让你带在身边是让你去弄这些儿女qíng长之事的么!一个小倌,你被迷得神魂颠倒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初老将军的语气着实不算好,自己从小养大的孩子年少能成名,继承了初家的铁血军魂却被一个小倌迷得忘我,怎么能不叫初老将军生气,失望。白思凡的身份注定让初老将军对他带有偏见。
初明轩手中的拳头越握越紧,初老将军的话像针一样扎在他的心里,他却不能反驳半句,若是他敢为白思凡辩驳,只怕初老将军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只是嘴上说说,他会真正的采取行动去对付白思凡,自己的父亲和心悦之人对上,这是初明轩最不愿意看到的,要想有话语权,能挺起胸膛说话自己的拳头就要够硬,获得更大的战功,到那时他要和白思凡成婚都无人敢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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