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让人奇怪的是,他们将整个乱坟岗都翻遍了,别说小山了,就是渠水的尸首也没能找到!
许三叔亲自带去找,来来回回仔细找了两天,又去附近的荒山野林去找,却都没有找到人,也没有找到有野shòu吃人的痕迹。
这件事处处透露出一股怪异,许三叔回去后,又亲自问了糙儿,糙儿便一口咬定,当时腊冬已经探了渠水的鼻息,人是死了。她才吓得昏过去了,而那些混混也说要将尸首扔到乱坟岗上去。
许三叔晚上偷偷与许三婶说起这事,便觉得事有蹊跷,许三婶甚至大胆猜测,说当时可能渠水被撞了几下头,一下子闭过气去,才可能被认为死了,但被扔到乱坟岗上去后,就又醒了过来,独自逃了!
“但他们刘家无亲无故的,不回村里找咱们,她能跑去哪儿呢?”许三叔很奇怪,又连连摇头,不相信她说的:“人死岂能复生,你是太伤心了,所以才说这样的傻话!”
许三婶便推了他一下:“你到底是不是人,非要把事qíng往坏处想!”
☆、第139章 报仇!
许三叔便苦笑一下:“不是我非要这样想,那你说,如果渠水还活着,那她人去哪儿了,躲到哪儿去了?小山呢?怎么无声无息便消失了?”
许三婶忽然眼睛一亮,十分兴奋的说:“会不会是渠水害怕那些人,偷偷回家叫上小山逃了?”
“胡说!”许三叔便冷哼一声:“两个孩子能逃到哪里去,压根就没人见过他们,他们总要吃喝的吧,总要花钱买东西吧,但谁也没见过他们!”
这样说,确实有道理!
就好像这姐弟两个从人间蒸发了一样!
许三婶悻悻不已,埋怨一句:“你就不能给人家留个好念想!”
“你那是啥好念想,还是想法子将人给找到是正经,让他们入土为安才是!”许三叔钻进了被窝。
许三婶仍然住在那里苦思,被对方说了一句:“快睡吧,明天还有活要gān呢!”
她却突然使劲去推对方:“嗳,当家的,你说会不会渠水和小山都被坏人给抓了起来啊?囚禁了他们!所以他们才会不见尸首,也不见活人!”
许三叔却转过身,打起了呼噜,压根就没有听到。
“死猪!”许三婶也chuī灯躺入被窝里,却怎么也睡不着,翻来覆去的还在想着自己推测的可能xing!
当然这个时候,她当然不知道自己一语成箴!
…
在这样腊雪纷纷的深夜,在城外一座偏僻的小山庄里,突然从地窖里传出来一声声凄厉的惨叫,随之而来的还有一下又一下抽鞭子的声音。
“我让你逃,我让你逃,哼,你以为我韩雪是个傻子不成,好容易逮着了你,还让你逃掉!哼,还有你这个小兔崽子,你当初是怎么对我的,我可记得一清二楚!我认了这么久了,就是要报仇!”
长长的鞭子抽在那匍匐在地上的小小身影上,刚还凄厉惨叫的女子立即翻身将小山给挡在了身下:“你要报仇的人是我,要打打我,打一个孩子出气,你还是不是人!”
这两个人,赫然就是失踪已久的渠水与小山。
但是哪怕是许三婶站到他们两个面前,也认不出来他们到底是谁了。
渠水头上包裹着厚厚的纱布,有点点的血迹渗出来,她和小山都穿着薄薄的衣服,这里布置得本身就像是一座刑讯室,边上挂着各式各样的长鞭,短鞭,还有烙铁等。
渠水身上被鞭子抽出了条条血迹,因为头受重伤的原因,她短短几天便削瘦得厉害,眼睛凹陷,脸上几乎只剩下了皮包骨头。
她对着韩雪喊叫,但其实本身已经没有多大力气了。
她和小山的双脚上,也都是伤口——他们两个刚刚又被抓了回来。
这几天,自从她清醒过来后,便与小山无时不刻的寻着机会逃走,但是那所谓的逃生机会,只是韩雪的一个游戏而已。
她重生而来,带着前世的记忆,对小山与渠水恨之入骨,单纯的刑罚已经满足不了她畸形的心理,她所想要的是更刺激的,类似于猫捉老鼠的游戏!
你想想,若是将奄奄一息的,能够踩在脚底下任意轻贱的老鼠放掉,让它孤注一掷的逃亡,眼看着就要逃出升天,在那一刹那再次把它带入地狱,想必那种qiáng烈的求生yù望都会慢慢消磨,而那种生不如死的痛苦却会加倍qiáng烈,这不是很有趣!
韩雪又抽了渠水两下,便哈哈大笑起来。
她穿着鹿皮靴子,狠狠踩在渠水的脸上,冷笑一声:“刘渠水,我相信你也带了前世的记忆,怎么样,两世都败在我的手下,如今更是像狗一样活着,这种滋味如何?”
渠水咬着唇,死死瞪着她,却一声不吭。
那种眼神却比她说出一万句话来还要充满了鄙视和不屑,韩雪想到前世自己所遭受的痛苦,还有这一世在监狱里所受到的折磨,不由大恨,一个鞭子便狠狠抽到了她的脸上。
渠水那凹陷的脸颊,立刻就又挂了一个血痕。
一直站在黑暗中的于家明突然出声:“你若是再打,怕是就将人给打死了!我以为你要好好的玩!”
韩雪朝着他嫣然一笑:“你说得对,我差点忘了,好容易逮住这两只老鼠,我是要好好的玩个够才行!”她蹲下身,拍了下渠水的脸,冷笑:“放心,我不会让你和小山就这样轻易死掉,受了伤我会找大夫给你们医治好,我会让你们两个尝到世界上所有的痛苦,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她看着躲在渠水后面,睁着一双眼睛的小山,很难想象一个孩子的眼中竟然也有这样qiáng烈的憎恨。
韩雪便拿了马鞭头,装腔作势的捅了下他的眼睛,冷冷一笑:“小家伙,你若是再这样瞪着我,我可是忍不住要将你的眼珠子给挖掉哦!”
渠水吓得一个哆嗦,忙将小山给完全挡住。
韩雪这才轻蔑的看了他们一眼,转身招呼于家明:“走了!”
他们在监牢里待了将近一年,往日的美丽也被消磨光了,如果不是要折磨渠水与小山的那股子jīng神气在支撑着韩雪,甚至她的气色连渠水也不如。
于家明也是如此,脸上也带了受刑的痕迹,整个人也瘦得像是一把竹竿。
他yīn冷的看了姐弟两个一眼,便也慢吞吞的往地窖上爬去,他应该是受过杖刑,如今的腿也没长好,走路一瘸一拐的。
地窖门被碰的一声关上了,所有的光线也被挡在了外面。渠水和小山在一片黑暗中,冻得瑟瑟发抖。
但渠水仍努力将小山抱在怀里,给他取暖。
小家伙颤着声音:“姐,我们会不会就这样死在这里!”
逃了一次又一次,却怎么也讨不到,每次被捉回来,他和姐姐都会遭到更严厉的惩罚,如今,他们已经遍体鳞伤!
渠水心口一滞,忙用力抱住他,摇头:“不,绝对不会,我重…我活着的唯一理由,便是将你抚养长大,小山,我不相信老天会这样残忍!我们一定能逃出去,一定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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