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就像是正常的闺友一样,亲密地说着悄悄话,周若兰喜欢打听事儿,而且,不光是打听赵伤的事儿,还一直若有若无的问渠水以前的事qíng,好像十分感兴趣一样。
渠水能说的便说了,不能说的坚决不提。
于芝芳十分难为qíng,不停的喝茶,又拿眼睛去看周若兰,但对方权当没有看见。
于志方只得拿话岔开:“刘姐姐在家里总是忙着什么?”
渠水便笑道:“也不做什么,下厨做饭,或者是看一些食谱,学做饭。”
于芝芳便若有所思:“刘姐姐很喜欢食谱,天天都看食谱!”
渠水就笑的:“我家里就是开铺子的,如今,我和小山全靠这饭馆来维持收入,当然要在这方面多cao一点心。”
于芝芳点点头:“是这个道理。不过,我倒是很羡慕你能做自己想做的事qíng…”但一句话没有说完,周若兰便恼了。
她将茶杯猛的放到桌上,眉眼轻抬,淡淡的说道:“表姐,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在我们家里有什么想做却不能做的事儿吗?”
她的语气很严厉,一点也不像妹妹对姐姐说的话。
于芝芳的手微微颤抖起来,神色铁青,但,她最终却一句话也没有说。
渠水看了她这个样子,就有点可怜她。刚想为她说几句话,对方却朝她微微摇头。
她只得按下这口气,慢慢的喝茶,气氛便有些僵硬了。
周若兰相反却又高兴了,含笑看着渠水:“刘姐姐,听说你与前面那一位县令千金韩姑娘很熟,你能不能跟我讲一讲那个韩姑娘到底是怎样的人?”
渠水一时没能说话,就是于芝芳也皱紧了眉头。
整个县城的人都知道韩雪对渠水做了什么?周若兰这样问,简直就像是故意在接渠水的伤疤!
而渠水也认真的观察周若兰的表qíng,看不到一丝破绽,她的脸上是浓浓的好奇与天真。
但这种天真却也阻挡不了渠水对她的厌恶,她放下茶杯,拿了帕子擦了擦嘴角,学着赵伤的样子,无比高冷的回答:“我不清楚,你若是想知道,尽可以去问县衙门后街的人!”
周若兰神qíng一变,看向渠水,仔细的观察了一下,吃惊地说:“刘姐姐,你难道生我的气了吗?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惹你不高兴的,只是来到这里之后总是听人提起韩雪,所以心里很好奇!”
渠水冷笑,忍了忍还是说道:“周姑娘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叫做好奇心害死猫!”
她的神qíng很冷,眼底没有笑容,就这样硬邦邦的问过去。周若兰的脸色刹那间就变了,五颜六色的,像是开了颜料铺。
她似乎再也装不下去了,沉默了半晌,站起身,一言不发地向外走去。
于芝芳担忧地看了泉水一眼,低声:“我也必须要走了!”
渠水很理解地点头,语气温和:“有空的话尽可以来找我玩儿!”
于芝芳笑了笑,忙跟着周若兰出去。
桔梗便有点担忧地走到渠水身边:“姑娘,现在惹恼了周姑娘是不是不太好?”
渠水低头看着面前的茶杯,淡淡的雾气氤氲在空气中。她轻声:“已经是这样了,再担忧也没有用!”
他们都以为周若兰辉会不再登门,但万万没有想到,到了半下午,周若兰就又上门了。
她似乎已经调整好了状态,对着渠水也没之前那种故意的纯真讨好,神qíng也微微自然了一些,几乎是带了半车的东西,对渠水说:“这些都是送给你的,也算作是我的赔礼吧!”
渠水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呆了半天,才摇头:“周姑娘,什么赔礼赔礼的?这些东西你拿回去吧,我不能收。”
周若兰就握住渠水的双手,紧张地说:“我知道我的个xing有点让人讨厌,但我是真心想和你好的,刘姐姐,请你看在我娘的份上,不要和我一般见识好不好?”
她说着,眼神便黯淡下来,低声:“我回去后,表姐才对我说了韩雪的事,我才知道她对你做了什么,所以我非常后悔,想来想去,还是决定要亲自来给你道歉!是我太好奇了,完全没有站在你的立场上去考虑,如果是别人这样对我,我也会一辈子不想提她!”
她轻咬着唇,看向渠水。
渠水犹豫了下,才僵硬的点点头。桔梗今日提醒的对,她不能凭着义气行事,周家如今是县城最有权势的人家,她不能再发展第二个韩雪,她和小山都承受不起。
她对着对方笑了笑:“既然这样,那我也要道声歉,我也不好,不该随意发脾气,也希望你不要和我计较!”
周若兰忙摆手:“不会,不会,如果计较我就不会来了!”
渠水边又请对方进屋:“我们进去坐吧!”
周若兰迟疑着:“算了,你这里也挺忙的,我还是不打扰了。只是这车上的礼物你一定要收下!已经打包的东西我又怎么能带回去呢?”
她说着便吩咐下人将车上的东西取下来,几个人进进出出的往里面搬东西,倒也不是特别珍贵的,大多是布匹、瓷器,还有几样摆设!
周若兰很高兴地说:“我见你那屋子布置得很清雅,想必是喜欢摆设的!所以,这一次回家我便从库房里挑了好些jīng致的摆设出来,希望你能够喜欢!”
渠水勉qiáng挤出了一抹笑:“太làng费了!”
周若兰握着她的手:“不làng费,我们是好姐妹呢!”
这个小姑娘一眨眼,就又和她称兄道妹起来。
饶是渠水一向很有主见,但是,遇到这样厚脸皮的周若兰,她却完全不知道该怎样去应付!拉下脸皮装着与对方好,她的骨头没那么软!但当真冷硬着脸庞,更不合适!
于是在这种纠结中,周若兰一直呆到了傍晚,才依依不舍地离去。
她刚走没有多大一会儿,赵伤便回来了,看着屋里的东西,笑道:“怎么我刚说有人送礼就果真有人送了!”
渠水一脸的郁闷:“别提了,这是那位周姑娘送来的!”
她将今天发生的事qíng告诉了赵伤。
赵伤屈指在桌子上敲了敲,然后问道:“你若是不喜欢她,我可以与周大人说一说,以后不要她过来!”
渠水摇头:“也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我觉得她这个人假的很,表里不一,看了总觉得心里毛毛的!”
赵伤却觉得很正常。渠水与周若兰完全属于两个截然相反的人,她当然会看对方不顺眼!
之后,周若兰几乎是天天报道,她好像一下子发现了最有兴趣的事儿一般,每天都带着于芝芳来!从早上一直待到半下午,午饭也是周家从家里送来的。
周若兰对此有一个很好的解释:“我娘怕外面的东西不gān净,不允许我在外面吃饭。”
周家送来的食物,当然不会只给她们两个,包括整个刘家都有份儿。
他们送来的食物虽然都很jīng致,但渠水总觉得吃起来不是滋味,自家有厨娘有灶火,天天吃别人家的算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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