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一说完,元立的脸色就变了变,随即马上低声呵斥道,“你在胡说些什么,这样败坏公子的名声?”
桔梗简直都被气笑了,“我怎么败坏他的名声了,这件事要是真的,那他就是欺骗我家姑娘,先是有一个千雅公主,又有一个周若兰,现在还有一个大才女,都一个个与赵公子有关系,我怎么觉得赵公子招花引蝶的本事不小啊!”
她只顾说话痛快,却完全忘记了有一句话叫做隔墙有耳,一语末了,就看见面前的元立脸色一变,随即低下头,模样恭敬,她皱着眉,“你在gān什么?你回答我,这件事到底是不是真的?公子他到底有没有一个大才女相好?”
越说越不像话了,元立瞥了她一眼,给她使眼色,但是很多时候桔梗也是个马大哈,一点都没有看出来他的意思,双手掐腰,脾气bào躁得像是个小母老虎,“你跟我瞪眼睛是什么意思呀?我在问你话,你到底说不说?不说我要亲自告诉姑娘去,让她来审问你,我看到时候你还说不说实话。”
她猛地扭头转身要回去,但是在那一刹那,她整个人都僵硬了,背上有冷汗流下来,她傻乎乎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赵伤,脸色惨白惨白的,像是活见鬼一样,“公,公子?”她的语气颤抖着。
赵伤却淡淡的,“你要告诉你家姑娘什么?有什么话你亲自来问我,请不要骚扰我的手下。”
桔梗的脸啪的一声红了,什么叫骚扰?她明明是光明正大的质问好不好?这话经公子这么一说好像她有多猥琐一样,桔梗有些郁闷,看着赵伤走远了,便拖着沉重的脚步向正院走去,没有看到她身后的元立有点担心的看着她,张张嘴似是想嘱咐几句,但最终却又闭上了,摇摇头喟叹一声。
不过当真被对方发现了,桔梗反而不敢对渠水说实话了,因此回到渠水身边后,也闷闷地不吭声,渠水却已经将刚才自己的怀疑给抛到了脑后,正低头忙活着手中的针线,看到她就让她过来,“你来看一看,我绣的这个东西怎么样?”
桔梗好奇地抬头望去,便捂嘴笑了,“姑娘,这是给公子做的。”
渠水一本正经的点点头,“当然了,我看他身边连个丫头也没有,那些侍卫们肯定也想不到给他做这些,没有办法,只得我动手了。”
桔梗却上下打量了一下她手中的绸布,摇摇头,“姑娘,我怎么觉得公子不一定会喜欢呢!”
渠水现在正在做的是一双袜子,白色的绸布,做起来很容易,但是渠水现在正在刺绣,两双袜子的上部分各自秀了一朵jīng致的海棠花。海棠花的上面还有几只蝴蝶翩翩起舞,她绣工jīng湛,连拇指大小的蝴蝶也绣得栩栩如生,无论是触角还是眼睛,都绣得特别的bī真。
渠水一开始还很沾沾自喜,听了她的问话后,就嘟着嘴拧着眉,“难道他会不喜欢吗?”
桔梗就笑了笑,“奴婢倒是没有见过有哪个男子穿袜子上面还绣着很多花蝴蝶的。”心里边儿却说道,有点儿太娘娘腔了,她便又对渠水说道,“姑娘,你可以给公子绣一个荷包了什么的呀。”
渠水却摇头,“我偏不,荷包太常见了。”
桔梗就又说,“那就衣服,衣服也挺好做的。”
渠水摇摇头,“衣服太大件了,当做礼物送的话,有点儿太正式,我想来想去,也就只有送袜子,既新颖又能送出彩来。”
她这话桔梗可不敢恭维,但是也没法说什么,只得摸摸鼻子点点头,“如果姑娘这样想那就最好了。”
渠水就瞪她一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是太花了吗?”她将袜子挤到自己眼前瞅了瞅,“远远的看,其实觉得还挺好看的,不过,”她犹豫道,“那要么我再重新做一双袜子,只是白绸布做的袜子,就这样送出去也不太好吧?”
桔梗就点头,“那姑娘就这双吧,我觉得绣着还不错,说不定公子会喜欢呢!”她眨巴眨巴眼睛,好奇的问道,“姑娘怎么会突然想起来要送公子礼物呢?”
渠水就嗔怪地看她一眼,“你呀过日子比我过的还要糊涂一些,你难道忘记了再过几天就是赵伤的生日了吗?”
桔梗然大悟,不过她确实不知道赵伤是什么时候生辰的,但仍然兴致勃勃地出着主意,“只送礼物不行,姑娘您要不再订上一桌席面,在家里面或者郊外的庄园上,你单独和赵公子相处相处?”
渠水就有点儿心动,想了想,却又摇摇头,“到时候再说吧。”
桔梗自己却真正的是良苦用心,她如今又知道了一个大才女的存在,总觉得这件事会影响渠水与赵伤之间的感qíng,所以想给他们创造机会在一起相处相处,渠水却想法与她不一样,那天毕竟是正式的生辰,他的母亲也在县城里,他不可能抛下亲生母亲带着她去过二人世界。
渠水还是非常用心,所以当赵伤进来的时候一开始她并没有反应过来,等对方走过来,她突然惊醒,忙将袜子给藏了起来,她这鬼鬼祟祟的动作赵伤当然看到眼里,便奇怪地说道,“你在做什么?”
渠水连连摇头,“没做什么,你怎么突然过来了?”
赵伤便看向一旁的桔梗,桔梗也赔着笑脸,摇着头,这对主仆两个都有点奇怪,赵伤沉默了一下便说道,“我是来告诉你,这几天内尽量不要外出,我也会嘱咐小山,有什么事等这几天过去后再说。”
原来赵伤回来后,再想想刚才千雅公主的态度,总觉得有点儿不对劲,他的样子好像是十分笃定渠水会吃大亏一般,赵伤是十分了解她的,所以便决定小心为上,同时也派了人悄悄出去打探着,看看千雅公主那边有什么动静没有,不过这些他却不想让渠水知道,害怕给她增添负担。
渠水就点头,眨巴着大眼睛,“我知道了,你放心,这几天我都会好好待在家里。”
赵伤也不顾桔梗在,就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颊,低声夸了一句,“真乖。”
渠水就微微嘟嘴,自己都这么大了,他还拿自己当个小孩子。等到转身出门的时候,赵伤又扭头看了桔梗一眼,虽然只是淡淡的,非常随意,可桔梗却立即觉得后背生凉,整个人都像是掉进了冰窖里一般,她脸色有点儿白,知道那是公子对自己的警告,她瞅了一下一无所知的渠水,心里万般为难。
但是渠水其实并没有遵守自己的诺言,在家里待的第三天,突然她收到了一封神秘的信,桔梗给送来的,说是一个乞丐送上门的,正好她在旁边,便拿了过来,好奇地说道,“这会是谁给我写信?”
桔梗摇摇头,却猜测道,“会不会是公子?”
渠水却摇头,他现在也在这里住着呢,两个人有什么话当面说就行了,还写什么信,怪ròu麻的,她打开信封,将一张信看完之后便有点沉默,桔梗探过头去瞅了瞅,但是她却是不识字的,因此看了半天也没瞧出来到底写的什么,就问到,“姑娘,这上面写的什么呀?是不是公子给你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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