渠水一听就睁大眼睛,拧住小山的小耳朵,“好啊你,还没娶媳妇就忘了姐。”
小山吃痛,忙捂住自己的耳朵,朝赵伤求救,“赵哥哥救命,救命,耳朵要被拧掉了”。
看着姐弟两个打闹,赵伤心里边升起一股暖流,这么长时间没见,他几乎都忘记了他们两个的感qíng有多好。
他就笑着对渠水说道,“好了你,做什么天天拧小山的耳朵,也不怕把他的耳朵真的给拧掉。”
渠水就松开了手,嘟着嘴说道,“我自己掌握着分寸呢,我哪里敢用力气。”
小山揉了揉有点发红的耳朵,就也笑着说,“不疼,人家刚才不疼。”
渠水就点了点他的小额头,“不疼,那你刚才还鬼哭láng嚎一样,害得人家以为我欺负你。”
渠水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有点伤心,她哽咽了一下,放下筷子,跑了出去。
巧儿就很担心,连忙跟了出去,屋里只剩下赵伤与小山。
小山沉默了一下,便抬头认真地看向赵伤,“赵哥哥,之前我瞒着你没有对你讲,可是,在我们当初逃出来的最开始几天,姐姐一宿一宿的睡不着觉,都是哭着醒过来的,我知道她是在想念你,她真的很喜欢很喜欢你。”
小山说着,就露出了苦笑,“姐姐的xing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她一向是刀子嘴豆腐心,面上比谁都坚qiáng,可内心却比谁都柔弱,她不肯对你低头,但其实,她现在这个样子,就已经是对你低头了,你就不要再为那个乔大筝生气了。”
赵伤听后,深受感触,怔怔地问道,“你是说,她,一个晚上都睡不着?”
小山叹了一口气,点点头,“是啊,当初我们逃到深山里面。环境很差。我每天晚上都会被她给吵醒,她不敢当着我的面哭,也不愿意被我发现,这种qíng况足足持续了一个多月才好一点,她真的很爱你,赵哥哥,真的,现在,她要离开你,责任却在我身上。”
赵伤听到此就恨得咬牙,“那个笨蛋,一直以为我接近你是别有企图!”
小山就笑了笑,很认真的说道,“姐姐有时候太天真了,真的。”
赵伤就轻叹一口气,站起身,“我出去看看。”
小山这才笑着点头,好吧,暂时不说他们到底要不要进宫,可是现在他不愿意姐姐因为脾气的缘故,将一个好好的未婚夫给丢掉,赵伤千里迢迢的追过来,一方面可能是为了自己皇子的身份,但是另一方面,最主要的方面,他认为还是因为赵哥哥喜欢姐姐。
渠水也并没有去远的地方,在这个小村子里,她也没有其他地方好去,所以她只是来到了厨房。
☆、第266章 极致想念
赵伤在院子里听见动静,就朝厨房走来,进了门后发现她正蹲在那里洗什么,不由得哑然失笑。
可笑了一会,他的笑容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心疼和痛惜。
他蹲下身,将渠水泡在热水中的双手捧出来,轻轻地抚摸了一下,低声问,“疼吗?”
早在之前他就已经发现了,大概是这几个月的辛苦劳作,渠水的手已经粗糙的不行,而且上面还多了一道又一道的口子,现在天冷,又生了不少冻疮。
渠水刚才来到厨房,就是将手泡到了已经熬好的热水里,那热气熏蒸着她的双眼,从正常的角度去看,便觉得有点发红。
但他却知道,渠水很倔qiáng,绝对不可能在他面前流眼泪的,所以就佯装没有看见,只专注地看着她的手指头,低声说道,“你还说你离开了我,能和小山好好的过日子,但是看看你自己,你就是这么照顾你的吗?”
渠水抬起一双清丽、雾蒙蒙的眼睛,怔怔地看向他,赵伤却已经从荷包里取出一瓶白玉膏来,轻轻地为她涂抹着。
渠水挣扎了一下,但是又怎么能将手从他手心里抽出来呢,因此,只得放弃。
她的脸,觉得燥热,便忙左顾而言他,想将心中的羞意给拂开去,她问道,“你怎么随身带着药膏呢?”
赵伤便淡淡的说道,“在初来的时候我就发现你手上有冻疮了。”
简简单单一句话,却击溃了渠水心中最硬的外壳。她的眼泪再也忍不住,喷涌出来,她语气哽咽,扑到了对方的怀里,
赵伤便轻叹一口气,也深深的抱住了她。
渠水轻轻抽泣着,好半晌都没有停歇下来,赵伤稳稳地稳住她的身子,听着她轻轻的抽泣声,只觉得心好像都被抽空了,他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拍着她的背,轻轻的安抚她。
等渠水好不容易平静下来后,他才拿了自己的帕子递给他,“擦擦眼泪吧,瞧你,哭的跟个大花猫一般。”
渠水擦擦脸,就又抽噎着,看了他一眼。
赵伤揉了揉她的小脑袋,低声问了一句,“你这段时间到底有没有想我?”
渠水想说没有想,可是对上对方那双专注的深qíng的目光,违背心意的话就再也说不出来了。
她偏过头去,揉捏着自己的衣角,无意识的说了一个字,“想。”
但对赵伤而言,轻轻的一个字,就足以让他为她赴汤蹈火。
他又重新抱住她,深深地嗅着她身上的好闻的气息,低声沙哑的说道,“我也很想,很想你。”
渠水便非常感动,双手环抱住她的腰,低声问,“那你怎么才找过来?”
赵伤哑然,低头看了看她那眼巴巴的神qíng,就笑着将对小山的解释,又对她讲了一遍,
渠水这才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赵伤就含笑问道,“真的不吃饭了吗?你才吃了一点。”
渠水摇头,“我不饿,没有胃口。”
赵伤的大拇指指腹就轻轻的抚摸着她的脸颊,低声说道,“这段时间你吃了不少苦,人也晒黑了些。”
渠水还没有察觉到,用手心捂住自己的脸颊,仰头鼓着嘴说道,“怎么,你是嫌弃我变黑了?”
赵伤就露出了一抹笑容,“当然是。”他看向渠水那双猛然瞪大的眼睛,接着说,“不嫌弃。”
渠水吓了一跳,这才听出来对方是在与她开玩笑。她就鼓着嘴,瞪了他一眼,“你是个赖皮。”
赵伤好笑的,“也不知道谁是个赖皮鬼,还敢冤枉我。”
渠水就低着头不再说话了,赵伤便抱着她站起来,“在这里蹲着也不像回事儿,来,我们坐到这里。”
渠水就有点警惕,看着他要谈什么,他现在这个样子,就又仿若是一只披上刺猬壳的刺猬了。
赵伤有点无奈,掐了掐她的小鼻子,语气有点咬牙切齿的,当然是谈一谈你在这段时间背着我做的那些好事儿了。
渠水就想到了那两个向她提亲的人选,忙摇头,“我不跟你谈,没什么好谈的,我给你说那不是我的错,我又不知道他们会向我提亲,我当初住到这的时候也不知道这是个光棍村,他们见了女的就像是苍蝇见了血一样,赶紧就叮上去!所以,就和我没有一点儿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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