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一天,不,那一天不会太久了,那些欺rǔ她的,将她和小山踩在脚底下的人,她会让他们统统下地狱!
渠水嘴角慢慢翘起一朵柔美的芙蓉花来,就如同她绣花鞋上的那朵芙蓉,洁白秀雅,又带着丝丝的高贵与冷漠。
“我们进去吧。”渠水冲赵商一笑。
后者仍不放心,上下打量着她,清俊的眉心轻轻蹙起。
也不知怎的,看着她露出这样的笑容,他却莫名想到了昨晚从她眼角滚落下来的那滴泪,晶莹剔透的,却又是支离破碎的!
来到这里这么久,他从来都没有看到她哭过,昨晚是唯一的一次,可是他甚至都不能称之为泪水!
他也从没有人看到过能有人用那样冷漠的表qíng滚过下一滴泪水——就像是他从没有看到过有人用这样坚决冷漠的态度露出一朵笑容一样!
赵伤有些失态,但造成他失态的罪魁祸首,却已经恢复了正常,掰着手指头开始兴致勃勃的说着等会儿回去要采买的东西。
他们好容易来县城一趟,当然要置办些年货才能回去。
他们进了酒楼,渠水就笑着与荆掌柜打招呼,两个人很熟识了,而荆掌柜也很喜欢渠水的xing格,但是现在看到她后,脸色竟然有着一抹不自然,左顾而言他与渠水说了几句话后,就劝她先离开。
这个是好心人!
渠水心里有点伤感的想,但是,她却当做听不懂他话中的意思,仍含着笑,天真的问道:“家明哥呢,我来看他了,给他带了好多东西!”
荆掌柜就轻咳一声,怜悯的看了渠水一眼,就吩咐一个小伙计:“去告诉二掌柜一声,说,说他的…”
他有点迟疑,似乎不知道该怎样称呼渠水。
渠水就自家开口说道:“是他的未婚妻!麻烦你了!”
看着那小伙计忙忙上楼的背影,荆掌柜暗暗低叹一声,想了想,便对渠水说道:“你这丫头,倒是好久没来县城了,今天怎么想起过来?”
“要置办年货!”渠水大大方方的应道:“而且我听人说家明哥已经升成二掌柜了,也很为他高兴,所以就送些东西来为他祝贺!”
说着像是想起了什么,将手中的篮子放在柜台上,笑着招呼荆掌柜:“荆掌柜,尝尝,看看味道如何!这可是我最拿手的包子,在镇上卖的很好呢!之前就说要拿来给你们尝尝,总是会忘记!”
荆掌柜笑了笑:“你们刘记馄钝的名声我也是听说过的,只是没吃过,今天倒是正好,可以尝尝!”
他是酒楼的大掌柜,一个月光拿分红就有很多银子,所以吃细面吃ròu食很正常,面对着白生生的灌汤包也不扭捏,拿起来一个先是细细欣赏一番,才赞叹一声:“这包的法子也是稀奇,上面的褶子像是一朵花一样。”
因为时间久了,包子已经凉了,但是,薄生生的皮却没有烂掉,拎起来一个,底部就因为汤料往下垂着,上面的褶皱如同一朵花收缩一样,看着又漂亮又让人食yù大增。
☆、第70章 这样的耻rǔ,他总是要报复回去
渠水就告诉他该怎样吃法:“先咬掉一个小口,将里面的汤水吸gān净,再将皮连着馅儿一起吃下去。”
荆掌柜便照着她的说法吃完了一个后,连连点头:“不错,不错,哪怕这汤水都凉了,吃起来味道仍然鲜香,比我之前吃过的所有包子味道都要好!”他不停的赞叹道:“渠水,如果你们来县城卖,可能生意会更火爆!”
这是句实心实意的说法。
渠水就微微一笑:“荆掌柜管着一个大酒楼,眼界自然不能和我们相比,您既然说好,那这灌汤包就一定是好了!以后有机会一定也要来县城试试!”
荆掌柜就笑着说道:“那我就期待了,等你们来县城卖后,我倒是有口福了。哪里像现在,你们在镇上,我总不能为了吃一个包子天天跑到乡下去是吧!”
众人便都笑起来。
渠水也心qíng愉快,笑得脸颊都染上了一抹薄薄的红晕。
这时,一个突兀的公鸭嗓在渠水耳边响起:“渠…水,你来做什么?”
是于家明!
众人的笑声便停了下来,他们大部分人都知道于家明与县令千金的事,知道这是件不光彩而且很麻烦的事,所以就一个个指着事走开了,荆掌柜看了看于家明来的时候下来的那个楼梯,往上面望了望,能隐约看到一个红色身影,他便低低叹一口气,亲自上了楼。
渠水便笑着喊了一声:“家明哥!”又亲昵的伸手拉住他的胳膊:“家明哥快看,我给你带了什么,是表兄在深山中打的野猪ròu!”
但是,于家明没有去看那所谓的野猪ròu,也没有听她的话,只是有点不耐烦的看着她拉着自己的手,低声:“大庭广众之下,拉拉扯扯像什么样子,放开!”
渠水便微微吃了一惊,然后委屈的咬着唇,将他的胳膊放开了。
她双手jiāo叉放在身前,揉着自己的手指头,一副手足无措的模样。
但是,现在的于家明哪里还将她放在眼里,只挥挥手,像是驱赶苍蝇一样:“快走吧,现在客人正多着呢,我没工夫与你说话!”
渠水是他的未婚妻,再怎样,他也不该是这样的态度。
但是于家明却觉得自己理由充足的很,自上次渠水那样对待他母亲后,她就别指望从他这里得到一丝一毫的怜惜!
当日母亲被众人围攻rǔ骂的qíng形,他时时刻刻都记忆犹新,一点也不敢忘记。
这样的耻rǔ,他总是要报复回去的!
而现在,却有一个很好的机会!
想到这里,于家明嘴角就露出一抹志得意满的笑容,站在楼梯上的那个红色身影他也看到了,这当然是对方对他关心的一种表示。
只可惜,他要尽早想办法处理了渠水,不然,他能娶上那样一位千金小姐的机会,不亚于为零!
渠水显然很受伤,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慢慢的,从她的眼睛中滚落出一滴泪,她低下头捂住脸,突然就嘤嘤哭起来:“家明哥,我知道你还在埋怨我,但我当时实在没有办法,伯母她打我骂我不肯让我吃饭,我就是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住啊,我…我是想再回去伺候的,但是伯母自那天后就不许我进门,小月与家辉也不肯让我见。不过,家明哥,我没有不管伯母他们,我偷偷送过几回粮食,让小月收了,你不要再怪我了好不好?”
像是极度伤心,她的身体就原地晃了晃,幸亏让赵伤及时搀扶住,她才没有跌倒在地。
她gān脆就靠在赵伤手臂上,嚎啕大哭起来。
这样上气不接下气的哭声,好像是包含了无数的委屈与悲痛,很快就引来了很多观众。
于家明就有些羞恼,看了渠水一眼,说了一句:“你哭什么!难道你没有做错事吗?”
赵伤心下无奈,但你也只得配合着渠水,眼神冷漠又犀利的看了于家明一眼,淡淡的问道:“我问你,我表妹她没有嫁给你就主动承担起伺候婆婆和小姑子小叔子的责任,每天都送粮食,一天三顿饭的做着,衣裳被子洗着,这点有没有做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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