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第一天上学,有很多事qíng要做,譬如领课本,还有校服之类的,忙到下午十一点半,李玉篆连忙赶去机场接宋惊伦。
路上还塞车,当来到机场时,已经十二点半!
李玉篆急急忙忙地冲进去,就快到站口时,突然与一个人察身而过。
李玉篆一怔,猛地停住了脚步,回头。
那人也是猛然回头,看着她。
李玉篆双眼瞪得大大的:“宁潇!”
他看着她:“李玉篆!”
站在她面前的,正是多年不见的谢宁潇。
多年不见,当年十四五岁的少年早已经长大成人。
他又长高了,足比她高出一个头。
他变了好多,又似未变。仍然流艳似火的眸子,一瞬间就能撞入人的心和眼,犹如赤莲花开,烈火跳跃。变的,是那眸色更为沉着,似深不见底的幽潭,你的影子在他的眼里明明灭灭,似走不出的囚牢。
少年明艳的五官已经长开,收敛得更为迷人。
两相对视了好一会,宁潇才拖着行李箱走近,轻轻把她的脑袋按在胸前,声音低喃:“李玉篆,你居然在这里。”
李玉篆长睫一低,带着说不清的qíng绪,闭上眼,轻轻一笑,声音微哑:“对……我在这里。”
再抬起头时,只见她眼眶微红,宁潇唇角微翘:“有这么感动吗?”
“挺感动的,你呢?”李玉篆嗯了一声。
“我?嗯,还行。挺开心的,一回来就见到你。”他微微低身,满嘴的不在乎,却忍不住伸手捂着她的脸,“让我看看,五年不见,好像变得有点好看了。”
“我本来就很好看的。”李玉篆恼,一把打开他的手,却是唇角微翘:“你是才回国的。”
“对,在国外待好六年。”宁潇说,“你为什么在这里?”
“我呀,念书啊。”李玉篆说,“考到帝都大学了。”
“不错嘛。”宁潇道:“记得你以前好像说过留在平洋市那边的,怎么突然到这边来。”
“呃……想了想,既然自己成绩好,都是念书,不如念最好的大学这样。”
“长高了。”宁潇按了一下她的头。
“你也是。”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站在路中间聊天,宋惊伦拖着行李箱走过来,一脸懵圈:“这谁呀!”
“你是来接我吗?”宁潇说。
“不是!哦,糟了,师兄!呃,师兄你在这!”李玉篆看到宋惊伦了。
“师兄,嗯?”宁潇流艳的眸子扫过去。
宋惊伦笑吟吟地走过来:“师妹,这位是?”
“他是……”
“青梅竹马。”宁潇红唇微挑。
“青梅竹马?”宋惊伦笑了,伸出手,“你好。”
“师兄,你好。”宁潇握着。
“我是她师兄。”宋惊伦道。
“她师兄不就是我师兄么,一样的。”笑得惊心动魂。
☆、第225章 一样的师兄2
二人一个笑得清华如水,一个笑得惊艳潋滟,但这气氛怎么迷之尴尬啊?
这时小透明娄心宜又蹦蹦蹦地跑过来了:“哎唷,累死我了!”
李玉篆从见试过见到娄心宜会这么开心的:“心宜,我给你们订了席,给你们接风洗尘。”又望着宁潇:“宁潇,一起?”
“既然你这么有诚意,就一起吧。”宁潇说。
娄心宜怒瞪李玉篆:“勾三搭四!”
李玉篆直想一巴掌糊她脸上:“勾你一脸!”
李玉篆约的车在机场外等着,四人一起上车,前往李玉篆订好的酒店。
李玉篆在帝都也开了孜味牛排店,不过想到宋惊伦在平洋那边已经吃腻了,所以订帝都有名的一间中餐厅。
叫明璜餐馆,好吃,但贵,属于高档消费场所,不是一般人能消费得起的。几人坐下,李玉篆点了菜之后上卫生间。
她推开门,还没走进就,就看到有两个女人站在那里聊天。
一名四十多岁,仍然风韵犹存,贵妇模样。一名是二十多岁的女子,长得明艳非常,可以称得上是倾城般的美貌,穿着红色的裙子,气质高贵,不知是哪家的千金小姐。
看到这二人长相,李玉篆怔了一下,手不禁紧了紧。
只听那年轻女子皱着眉说:“他怎么会在这里?为什么会在帝都?”
“不知道。”那贵妇说。
“那是爸的意思吗?”
“怎么可能!”贵妇说,“是他自己回帝都的吧?反正,这种敏感的时刻,他不能在这里!”
“都是你们糊涂,男孩又怎样,女孩又怎样?我不比人差!你们非要给我生一个弟弟,那种时候跟本就见不得人!现在,虽然可以生两个孩子了,但现在什么时候?那老白家整天想拿咱们的错处呢!当年的事qíng更不可以说出去!”那年轻女子埋怨着。
“好啦!你现在怨我们有什么用!”那贵妇道,“我们现在得把他赶走……”
说着突然一顿,住了嘴,那年轻女子还想说,那贵妇碰了碰她的手,年轻女子望过来,只见一名少女从外面走进来,她也闭上了嘴。
二人洗了手,转身出去了。
李玉篆眸色深不见底,小脸冷沉。
这二人……如果没猜错的话,那是宁潇的妈妈和姐姐!
真是无巧不成书啊!
宁潇刚回来,她订的餐馆,就碰到了她们!
刚才他们刚进餐馆的门,宁潇在前面,她在后面,远远的忽然看到两个身影从一张桌前站起来,走进了卫生间。她只见人影一晃的,没看清长相,只看到那亮眼的红色衣裙。
一定是她们正在吃饭,突然看到宁潇,所以就起来避进了卫生间。
明明是亲生儿子,却见到面不但不相认,还避之不及!甚至为了自己现在的棺职和地位,要把他驱逐出帝都。
明明当年是他们重男轻女,生了一个女孩不甘心,非要偷偷生一个。开始还疼爱的,年年去看望,还jīng心培养。生怕他跟养父母亲近,还要求他与养父母分开住。
后来政。策有变,可以生两个了。他们又生了一个儿子。既然有了可以光明正大放到明面上的儿子,那么,这个可能会危及到他们地位的儿子,就不要了吧!
于是,再也不去看望,任他自生自灭,甚至可能还有过抹除的念头。
在那样的环境下,她不知道他要承受着什么才成长起来的,这几年在哪里,都gān了些什么。还有那把送给她的鱼肠剑。
那可是国宝级的东西,那时他已经被父母所放弃,他是用什么手段得回来的?
但她知道,谢宁潇,从来都不会以悲惨之姿出现在人前的。
他既然会回帝都来,这个他没有立足之地的地方,他一定是有所资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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