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士一怔,连忙说:“我姓胡。他失踪快三年多了。”
胡女士说,她与他的丈夫结婚快二十年了。二人在帝都做服装生意,身家颇丰。而且二人夫妻恩爱,有一儿一女,孩子俩都十分上进。家庭十分美满。
可就在三年前,他的丈夫到西边出差,接着,就再也联系不上。
胡女士为了她的丈夫日日以泪洗面,可却仍然一点线索也没有。
“你报一下他的八字。”陆磊说。
胡女士却摇了摇头:“我没有他的八字。他是一个孤儿,八字不准。”
陆磊皱了皱眉:“那你的八字呢?”
“我……我也没有!”胡女士满是歉疚,“我也是孤儿,跟他同一间孤儿院,咱们是一起长大的。”
陆磊僵硬的脸部肌ròu跳了跳,没八字,让他怎么起卦!
陆磊暗暗后悔,自己不该一时急燥接了这一桩的。
但余光瞥向李玉篆,刚巧看到李玉篆抬头,居然对目前qíng况一点异议也没有。他心下便是一沉,难道她就能起卦?
哼,他才不信!
而且,就算没有八字,他还有别的方法!
陆磊说:“那你写一个字吧。”
胡女士见桌上没有笔,连忙从包里翻出一支笔,还有一打五颜六色的小便签,随手撕下一张白色的纸,就在上面写下:“宝。”
陆磊看了一会,才说:“宝字拆开来是宀和玉,宀代表家的意思,玉即人。人在家中?这是绝对不可能的。所以,把家字变为房,至少可测得他在一个房间,或是窄小空间里。而你所用的是白纸,这人在白色的房子里,可能是医院。但玉通石,石板砌成的窄小房子,即为墓,你的丈夫已经死了。”
胡女士眼前一黑:“他真的死了?……阿辉,咱们小时候吃了这么多苦,现在的生活才越来越好,还有一对可爱的儿女,你怎么就没了呢!”
说着哭了起来,但还不到崩溃的地步,毕竟,找了这么多年,她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
看着事qíng要落成,陆磊松了一口气。
李玉篆却是微微一叹:“还没死。”
“你、你说什么?”胡女士瞪大双眼,“大师,你说他还没死?”
陆磊脸上一沉,他想起了郑盈的结局,但心中又不断地否定。卜卦是他的qiáng项,他不会输!但qíng绪却控制不住,铁青着脸低喝:“连八字都没有,你起什么卦?”
李玉篆只冷扫了他一眼,这一个大男人,比郑盈一个女人还不如。
“胡女士,请给出你儿女的八字吧。”李玉篆说。
闻言,陆磊脑子一轰,猛然起起三年前,那名叫宋惊伦的天才少年,当时斗得太厉害,最后以不用本人八字起卦,他起不了,但宋惊伦却用其子女的八字起,居然神乎奇技地推出了当时人的八字。
这种推演,陆磊也就知道他的爷爷和几个前辈能用!
没想到宋惊伦居然用了!
而现在,这个李玉篆居然也要用?
不会吧,难道今年要出第二个宋惊伦吗?
“我儿女,好!”胡女士一心扑到丈夫未死的希望中,连忙报了子女的八字。
李玉篆掐算了足十分钟才报出两个八字来:“胡女士,如果没有错的话,这两个是你们的八字。”
胡女士一笑:“原来这才是我们的生日。我比他还要大一岁,我小的时候还老叫他哥哥呢……”
李玉篆排了胡女士先生的八字。
甲寅年,庚戌月,乙亥,辰时。
李玉篆道:“你丈夫动手能力很qiáng,财运极旺,走丙子大运,正财禄位,而且白手起家。虽然他事业未成之时就跟你结婚,但你只在家相夫教子,公司是他自己个人一手打拼出来的。”
“对。”胡女士点了点头,满是愧疚:“生意上我没帮上他一点忙,都是靠他自己一个打拼出来的。好不容易生活变得越来越富了,他就……呜呜。”
“只是……”李玉篆沉吟了一下才说,“日gān为夫,日支为妻,日gān上面玄武不正,yīn神带着太yīn,卦显离解之象,你们夫妻的感qíng名存实亡,正在分居。”
“什么意思?”胡女士皱起了眉,“我跟我丈夫感qíng很好。他都失踪了,当然是分开在不同的地方了。”
李玉篆微微一叹,只好更直白一点:“我意思是,你们有离婚之兆。”
胡女士眉头皱得更深了,“我现在是找人,不是算离婚。要是人都没了,还离什么婚?”
陆磊呵呵一声:“夫妻其中一个死了,便是男婚女嫁,各不相gān。即是男方死了的意思,你何必非要说离婚。都说测字没起卦准,但也要看什么人测字,什么人起的卦。”
李玉篆冷扫他一眼,便道:“说到测字,我又有不同的见解。正如陆大师所说,宝字拆开来是宀和玉,宀代表家的意思。但下面的玉,却不是指胡女士的先生,而是玉人!玉人即为女人,宀所代表的家,也叫屋。所以,是为金屋藏娇!而白纸,白色的屋子,可能是医院等白色建筑,这是他们的安身之处,或是女方现在所工作的地方。”
“不!不可能的!”胡女士激动地站了起来,比刚才得知丈夫去世还要激动。
“再来,回到卦上,上面显示,他身边的女人是他的贤内助。”李玉篆道。
“我就是贤内助!”胡女士道:“他在外面打拼,我在家里给他温暖的家,给他生儿育女,洗衣做饭,把他的生活打理的井井有条,让他毫无后顾之忧。”
☆、第260章 良心不会痛吗6
李玉篆怜悯地垂眸,微微一叹:“不,胡女士,这只是笼统的说法。更深层的说法是,贤内助是指能够帮助男人,使男人的事业、学业、品格方面都有了进展,增加男人在社会上的地位的女人。瞧这卦象,那个女人从他事业起步,一直跟他打拼,伴他至少有十多年。现在他失踪,她一定在你丈夫失踪不久后离开了公司,你认真想一想,有没有这样的女人?”
胡女士脸僵了僵,接着慢慢的变得铁青,她整个人像魔怔了似的,嘴里念着一个名字:“赵裕冰……对赵裕冰!是赵裕冰!居然是她!”
说着双眼瞪得大大的,目光呆怔地流泪。
“可是……不可能的,赵裕冰已经结了婚。”胡女士又道:“不对,她跟她先生的感qíng一直不好。这个女人……很慡利的,当初他只开一间服装店时,她还是个大学生,在服装店里打暑期工。她主意很多,经常帮着他想点子。最后店越做越大,她毕业后放弃了专业,一直帮他。后来发展到开公司,她就当上了公司总监。因此,她跟我家关系极好,平时都叫我姐。她结婚时我们也参加了她的婚礼。她自尊心很qiáng,从不说她跟她先生的事qíng,但我隐约知道她跟她先生关系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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