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篆,走吧,别客气。”谢老爷子笑着。
李玉篆点了点头。
一家人坐好,摆了饭,许东燕拼命给宁潇夹菜,谢安麟瞪着双眼:“妈,我也要虾仁。平时都夹给我的,今天没给我夹过菜。”
许东燕脸上一僵。
宁潇嗤一声笑了,把整碗夹好的菜放他面前:“吃你的,别饿瘦了。”
谢安麟抓起碗就扒拉。
谢才老爷子gān咳一声:“小麟,你有手有脚的,自己不会夹?东燕不要惯着孩子。”
许东燕连连点头。
“我说,潇潇啊,你gān嘛只吃菜不吃饭呢?”谢益突然道。
宁潇一怔,皱着眉望着面前的米饭。
李玉篆连忙说:“他最近湿气重,胃口不太好。”
宁潇点头。他的确胃口不好,好像很久没吃过东西了,至于多久,不记得了。
吃过饭,二人就开车回去了。
李玉篆说:“你讨厌这些人吗?”
“唔,对于我来说,陌生人而已。”宁潇道。
☆、第264章 来不及
“你的爷爷呢?”李玉篆道,“你说过,是他给了你另一条路。没有他,你没有今天的……辉煌。”
“对。”宁潇说,“但我对于他,也仅此而已。他对于我,也仅此而已。”
自小,摆在他面前的就有三条路。第一条,就是以后回到谢家,当成傍系亲戚,但却会被送上高位。
第二条,是不回去,在平洋或是更偏远的地方过平凡的生活。
第三条,谢老爷子给他的,到国外闯一翻,再回来。到国外是最危险的,那个名词很多人都认识,就是所谓的特、务,也叫特工。
后来,宁潇的第一条路因为他们有更好的选择,所以亲手堵死。
别看他现在轻易而举地进出谢家,而外面的人全都默认他的身份,不敢拿谢家一点不是,好像第一条路其实也不难走一样。
其实并非如此。
如果宁潇没有出去那几年,做了一些上面的人都无法解决的事qíng。他贸然回归,谢家就会被群起而攻之。
说白了,现在这些是他用功绩jiāo易回来的。
“我为一个前程,而他不过是为了一份功绩。”宁潇说,“当初出去时就答应了,即使不认父母,但仍然姓谢,是谢家人,拜谢家祖宗。”
“那把鱼肠……”李玉篆想起那把剑。
“这是老爷子给我的见面礼。”宁潇说着一脸不qíng愿,“要是最先进的枪的话,我一定很高兴。居然是这样一把东西,好嘛,便宜你了!”
李玉篆眼圈一红,不由的摸了摸鱼肠。
想起那年临别之前,她说他没有一把像样的法器,而他说,你也没一把像样的法器。
他喝了一口水,李玉篆见他神色疲惫:“你累吗?”
“有点……”宁潇皱了皱眉,今天他睡到下午一点才起的chuáng。
“那你快回去休息。”李玉篆急着。
宁潇却笑了笑,“我还不想歇下,我一会还想跟你看电影,再跟你吃夜宵。还想给你买衣服。”
“明晚再去。”
“来不及了!”他突然急叫。
车子突然急刹,李玉篆被带得身子猛地向前倾。
李玉篆一怔,泪水就不住往下掉。
“对不起,我……”说着就没了声息,整个人趴在方向盘上,昏死了过去。
车子停在路中间,她一时不知怎么办才好。不能叫救护车,也不能叫人帮忙。自己还没空考驾照。只得在那里伤心。
过了好一会,李玉篆才打了个电话。
不一会,就见娄心宜巅巅地跑过来:“你怎么了?”
“我……师兄?”李玉篆一怔。她只打电话给娄心宜,没打给宋惊伦。
“出事为何不找我?”宋惊伦黑着脸。
“我是……”她觉得,宁潇的事qíng,一直麻烦他,她觉得很过份。
“不要跟我见外,好吗?”宋惊伦责备道。“那样对我,才更过份。快把他放后面。”
宋惊伦与李玉篆把宁潇扶下来,最后放到后座上。
直到把宋惊送到chuáng上,宋惊伦和娄心宜才离开。
娄心宜皱着眉说:“李玉篆,你真的这么喜欢这个谢宁潇吗?”
李玉篆不作声音默认了。
“世上这么多男人,你怎么不考虑考虑别个?”娄心宜又说。
宋惊伦直接一巴掌糊她后脑:“滚了!”
娄心宜不甘地冷哼一声,转身离开。
进梯里,娄心宜皱着眉:“那个谢宁潇快不行了吧?”
“是吧,撑不了多久。”
娄心宜却松了一口气,一时不知是高兴还是伤心,抑或是气愤。
……
宁潇躺在chuáng上悄地声息。
李玉篆看着他发了一会呆,突地看到他衣柜里有闪闪的东西。
她打开一看,便怔住了。
只见中一套红色的龙凤褂,传统的婚服。
高密度的刺绣,让整件龙凤褂看起来十分的奢华,上衣的下摆布满云纹。jīng致异常。
李玉篆一怔,忍不住拿出来,往身上比了比。
“这是买给你的,要穿吗?”宁潇不知什么时候醒了,正看着她。
“我原本是给你买了一条项链。”宁潇说,“后来在那之后买了这套裙。”
在哪之后?那是他死了之后吧?
但现在,恐怖连他自己也不记得那是什么意思。正如他自己所说,越来越迷糊了。
那是因为他的魂魄消耗得太多,越来越薄弱的缘故。
宁潇突然从后面抱着她,下巴抵在她的肩窝里。
他的手,轻轻从她衣服的下罢抚到光滑的腰身上。
李玉篆身子一僵,小脸薰红。
他轻叹一声:“你们女孩子,都是这么软的吗?”
李玉篆被他问得脸上发烫,一时之间作不得声。
☆、第265章 逆命阵1
他轻叹一声:“你们女孩子都是这么软的吗?”
李玉篆脸上发烫,一时之间作不得声。整个身子都靠在他怀里。
他从后面把那件龙凤褂披到她身上,再把她转过来,学艳似火的眸子,带着星星点点,忽明忽灭地光注视着她:“这么好看。”
李玉篆往他身上一靠,他就抱着她倒在chuáng上。让她躺在他的身边。
“今晚就在这里睡。”宁潇说。
李玉篆看着他点了点头。
宁潇握着她的手,微微一笑,便没有了声息。
李玉篆整晚都睡不着,第二天,她推了他两把,但他却没有睁开眼来。
李玉篆摸了摸他的眉心,还在!
但很弱,这种程度,能撑多久?一天?两天,还是一个星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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