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有!昨天我托小磊哥到镇上找,你爷爷说你给什么局长做事去了。小磊哥说你给大官做事,赚大钱呢,哪有空管咱们这没钱的!我只好请了别的先生,不想他们决帮到一点忙!今天下午我又让小磊出去,可他回来说你有紧要事出去了……”
“我的紧要事就是来这里呀!”李玉篆说着指了指宁潇:“感谢你孙子有个好同学吧!”
“谢谢!谢谢!”罗奶奶哭得极汹涌,紧紧握住宁潇的手:“想不到你这娃儿不但长得漂亮,还这么善良!一定是天女下凡!”
宁潇明艳的脸一僵:“我是男的!”
“啊,原来是男姓!那一定是天仙下凡。”
宁潇整个人都不好了。李玉篆噗嗤一声,不厚道地笑了。
罗奶奶道:“我孙子能救吗?”
李玉篆道:“我尽力。”
说着哗啦一声,把整个背包的东西全都倒了出来。
宁潇只见满满一地乱七八糟的东西,有红线,一叠符篆、朱砂、罗盘、玲铛、一把小小的铜钱剑、一堆铜钱、毛笔、huáng纸、还有一袋子五谷,即是稻、黍、稷、麦、豆五种常见的主食。
李玉篆看着这些东西,皱着眉头:“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都怪平时太松懈了,居然没一样厉害的!”
平时都是些小打小闹,而且她最近多是跟人去看风水。她以前想,就算真遇到大案子,也能提前准备啊!万万想不到,会突然被某货拉来这里,而且还是大案!
“有桃木么?桃树!”李玉篆说。
“有!村口就有一棵桃子。”罗奶奶说,“我去拿。”
“罗奶奶,我去拿!”宁潇已经冲了出去。罗奶奶腿脚不利索,等她回来不知什么时候了。
宁潇跑得飞快,十分钟就回来了,手里拿着一大把树技。
“把桃技截成二十公分,要八根,两头削尖。”李玉篆说。
罗奶奶急忙拿来柴刀还有菜刀。宁潇负责把桃枝砍开,罗奶奶负责削。
宁潇动工之前抬头皱了皱眉:“罗奶奶,你怎么不开灯?”
就算再穷,也不可能连一个月十几块的电费也没钱jiāo吧!
李玉篆早就注意到了,不只是罗沅的房间,连客厅也没有灯,客厅和房里都是点了一根白蜡烛!她小脸沉了沉:“怕是断了电,连灯也点不着!”
“对啊,自国庆前一晚,小沅回家后,家里就断电了!”罗奶奶说。
李玉篆拿出红线来:“罗奶奶,去杀一只公jī。我要两碗公jī血!”
“好!马上去!”罗奶奶急急地走进jī舍。
李玉篆看了看表,现在已经快九点了,来不及了!她连忙过去帮着削桃枝。
等削好桃树,罗奶奶刚好揣了两大碗公jī血出来。
李玉篆先把珠砂倒进一碗公jī血中,搅匀,把红线泡进去。然后又依次把八根桃木浸红。
“走!”李玉篆带着宁潇在屋子周围把桃木cha进土里。
每根桃木上贴一张太阳炽火驱煞符。红线绑桃木上,把九个铜钱穿进红线,均匀分布,最后连接另一根桃木。每根桃木依次如此。符阵成八卦形,把屋子围在中间。
“这是什么?”宁潇很惊奇。
“太阳炽火驱煞八极阵。”李玉篆说。她看了看表,已经十点多了。周围的yīn气越来越重。“给罗沅加持一下!”
说着走进了屋,罗奶奶看着这阵形,总算有些盼头:“果然与别的先生是不同的!怪不得外面传得这么神乎其技!”
几人走进罗阮的房间,屋里的蜡烛十分昏暗。李玉篆看了一眼桌上的白蜡烛:“罗奶奶,就没有红蜡烛吗?”
“红蜡烛?”罗奶奶说,“怎么会有这种东西。现在卖的都是白蜡。红蜡烛只有点给死人那些。不吉利,所以没点那种。”
李玉篆一叹,“你说得对。”现在找不到以前古代结婚或家用的那种红蜡烛了。那种供奉的红蜡点不得。
“怎么了,这白蜡……”罗奶奶迟疑。
“白蜡是招鬼的玩意。”李玉篆说。
罗奶奶一惊:“这……怎么办好,我找人修一修电闸。”
“你家的电是被那东西弄坏的,修不好。”李玉篆说。“反正它迟早要上门,咱们只能迎。”
李玉篆走到chuáng边,越靠近罗沅黑斑上散发出来的臭气越浓。而且这种臭味不是一般的臭味,而是类似于尸臭!
李玉篆掀开被子,然后揭开他宽大的T恤睡衣。露出胸膛来。
她拿起出一盒粘绸的糊状物。正是上次她给蒋腾飞画过符的东西,是混合了黑狗血、生jī血、朱砂等阳气极重的东西,但最后中和了柳叶汁。李玉篆给它起了一个很没品的名字,就叫护身膏。就是护身之用的。
李玉篆拿起毛笔,放到护身膏上面,沾了个饱满。
她右手拿笔,左手打了个王天君诀法印。
饱满的红色笔尖在罗沅胸口一点,熟练地勾符:“太上台星,应变无停。驱邪缚魅,保命护身。智慧明净,心神安宁。三魂永久,魄无丧倾。急急如律令!”
原本勾出的红色的符,在她最后一句“急急如律令”之后,居然变成了红金色,然后渗进了罗沅身上,直到消失不见!
宁潇和罗奶奶都看得目瞪口呆。
李玉篆放下这支毛笔,又换了一支gān净的。可却没有再用那盒护身膏。“把那碗混盒了朱砂的生jī血拿进来。”
只见她左手的指印已经换了一个,打了个玄天大帝煞鬼印。
毛笔沾满生jī血,在罗沅额上勾了起来:“太上老君教我杀鬼,与我神方。上呼玉女,收摄不祥。登山石裂,佩带印章。头戴华盖,足蹑魁罡,左扶六甲,右卫六丁。前有huáng神,后有越章。神师杀伐,不避豪qiáng,先杀恶鬼,后斩夜光。何神不伏,何鬼敢当。”
这一段咒念得气势十足,杀意凛然。即使宁潇是个门外汉,也听出来了,这个符与刚才的不同。要说刚才的是护身,那么这个画在额头的就是杀鬼。
念完这一段,李玉篆重重呼出一口气,那符印立刻没入罗沅的额头,消失不见,并没有像刚才胸口那个像活过了来一样。而且李玉篆也没有念急急如律令。
“算是布置好了。就等它上门!”李玉篆脸色有些苍白,显然刚才的符咒让她消耗得不轻。她看了看表,已经十一点多了!
☆、第八十五章 五谷
三人走出门外。罗奶奶把一支蜡烛放在门外的小桌上。
“一会开了阵,我要用自己的气来催动阵,无法动弹。否则我会遭到反噬。”李玉篆说。
“什么?”罗奶奶一惊。
“今天准备不充足,咱们今晚本来就是来防御的!不是来战斗!”李玉篆说,“只要守过今晚,明天再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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