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屋子,罗奶奶已经做好了早饭。煲了ròu粥,还有包子。吃完饭,李玉篆和宁潇就要到外面转转,看那yīn煞是什么来头。
“让小磊哥带你们转吧。”罗奶奶说。
“唔,不用了。叫罗吉平就可以了。”李玉篆说,“对了,罗沅的自行车在哪?”
“在这边!”罗奶奶指了指屋子傍用泥砖垒起的一个小间。
李玉篆走进去,只见一辆挺新的自行车躺在地上,但却没有什么高跟鞋的影子,她在这个小间里找了找,也没有找到。
“罗奶奶,罗沅国庆前一晚回家后做过什么?”
“没做什么。”罗奶奶说,“我只见他急吼吼把自行车往小间一扔,就冲进屋里。给吉平打完电话后,连饭也不吃就躲到了房里,怎么叫也不开门。我以为他只是跟吉平吵架而已,就没有多管。”
“你有没有进小间?”
“没有!”罗奶奶说,“因为停电,我老早就上chuáng了,大概八点多吧。”
李玉篆皱了皱眉。那只鞋子,要不是被罗沅丢了,就是那yīn物拿走了。反正,现在找不着。
李玉篆招呼一声,就与宁潇出了门。来到罗吉平家。
罗吉平正坐在门口,看到他们就是一喜:“罗沅还好吗?”
“还好吧。”李玉篆说,“你带我们去你们遇到那东西的地方看看。”
“好。”罗吉平连忙点头。带着二人出村。
“怎么没见过罗沅的爸妈。”李玉篆忍不住问。
“哦,他爸妈呀。”罗吉平叹了一声,“罗沅的爸在咱们很小的时候就病死了,大概在我们五六岁左右。也快十年了!他妈妈没多久就改嫁了,再也没回来过。他家一直靠一个月四百多块的低保过活。平时三太婆会织一些箢箕,罗沅的一个姑姑偶尔会帮衬他们家。咱们村里的人有时也会帮衬一下。”
“三太婆?你跟罗沅不同一辈的?”李玉篆笑了笑。
“不同啊!”罗吉平说,“咱们有点亲戚关系,不过很远的。论辈份我还得叫罗沅叔呢!三太婆年纪很大才生罗沅的爸,罗沅的爸三十岁才结婚,所以罗沅年纪小。”
罗吉平突然停了下来,脸色有些不好,他指着前面,声音有些颤抖:“就是前面!罗沅就在前面摔到的!然后那只高跟鞋就卡在他的车轮里。”
几人已经出了村子,正走在他们回村的小路上。
罗吉平想起那红衣女鬼,整个人都不好了:“我记得那东西浑身湿淋淋的,像水里捞出来的一样,会不会是水鬼?”
“不会是水鬼……”李玉篆沉吟,“水鬼不能离开死亡的那片水域。而且水鬼杀人,一般是引诱生人下水,再让生人淹死。只有这样它们才能离开水域去投胎。”
“为什么水鬼一定要杀人才能投胎?”罗吉平道。
“谁也没有规定水鬼一定要杀人才能投胎。”李玉篆说,“不论什么鬼,之所以不能投胎,不是因为它们是怎样死的,而是它们身上带着怨气。只有以特定的方式杀了人,觉得有人替自己死,或有人跟自己一起死,心中的怨气才会平息。说白了,就是发泄呗!嗯,当然了,也不是杀了人就一定能平息怨气,也有些越杀越凶的!”
李玉篆一边说一边观察周围环境,这里确实有一丝痕迹,但只是痕迹而已。
她开了眼,抬头四周望了望,只见远处有点黑气。她一怔,连忙拿出罗盘来,罗盘的针细微的转动,指向那个冒黑气的地方。
☆、第八十七章 山坡孤坟
进村的小路两傍是一片片荒废了的田地。过了田地,就是一个小山坡。
山坡上稀疏地坐落着十数间屋子,还有一片片水泥地。这些屋子,不是用来住人,而是用来放农具和谷物。每年秋夏,收了谷,就会在这里晒。
当然,这都是二十多年前的qíng景了!先不说村里的人都外出打工,就说现在的房子,很多都有二层,要真晒谷的话会在自己家晒。
越走近晒谷场,那黑气就看得越清楚。
“这是什么地方?”宁潇看着这些破旧屋子和水泥地,一脸稀奇。
“你省城来的,自然是不懂了!这是晒谷场!前面是一个小山坡,小时候我们都在那里玩耍。现在村里没啥人,也没小孩子去那边玩了。”罗吉平说着突然一怔:“对了,那里有一个坟!”
“坟?埋在小山坡?”宁潇道。
几人走近,果然看到一个孤伶伶的坟包,看样子,是一个新坟!而且最让人惊疑的是,这坟,被刨开了!露出几件破旧的衣服来。
墓碑东歪西倒的,但还能看到上面清晰的字——罗薇月之墓。
“罗薇月?”李玉篆墨眉轻挑。
“罗薇月,我认识!”罗吉平皱着眉,“月月姐!我们都叫她月月姐。二十岁,对,她才二十岁,在一年前死的!难道……那女鬼是月月姐?”
罗吉平一脸的不敢置信,在他印象中,月月姐漂亮又温柔,怎么会变成厉鬼!
几人离开这个坟,走到一边的水泥地,几人坐下。李玉篆说:“她是怎么死的?”
才一年,就变成了yīn煞!真是奇了!而且这里也不是什么大凶xué!按理,就算有怨气,也被这里的火气所压,成不了气侯才对!
难道是死因?为qíng自杀?车祸?凄惨地被杀害分尸?
“噢,她是走路摔死的!”罗吉平突然冒出一句。
李玉篆一个踉跄,嘴角抽了抽,她还以为是怎样的凶死横死呢,居然是走路摔死……也真奇葩了!
“那是一年前的事qíng,我突然听到月月姐死了!”罗吉平说,“那天,突然有人跑来我家,叫我妈,说月月姐家出事了。我妈就跑出去了。我想去看,但我妈不让我去。然后我听到有救护车开进村。后来我妈回来,我好奇地问发生什么事。我妈叹着气说,月月姐死了,尸体都硬了,还救什么!”
“怎样死的!”李玉篆又问了一句。
“当时我也问我妈。”罗吉平道,“我妈说,月月姐是在她自己的家里,可能是因为走路不稳,摔着,脑袋磕到了井边死的。等她家人发现,尸体都硬了。后来月月姐家里设灵堂,我进去上香,看到那个井!井边居然有一大滩血迹gān在那里,没擦!别提多瘆人了!有人跟常凤婶……哦,就是月月姐的妈!问她咋不擦gān净!但常凤婶像傻了一样,只睁着眼睛,坐在棺材边流泪,一声不吭。”
死在井边?李玉篆小脸沉了沉。
“为何要埋在这里?”宁潇道,“这里一看就知道不是埋人的地方!不火葬也该埋在山上吧!”
这个晒谷场虽然已经荒废了。但即使如此,也不是该埋人的地方啊!
“对啊!”罗吉平立刻赞同地点头,“当时选墓地时,常凤婶就说要埋到这里!说月月姐爱在这里散心,喜欢这边的野花!咱们村里的人当然不同意啦!哪有把死人埋以前的晒谷场的!临出殡时,就吵了起来!大伙都劝她,她就是不听!也没人愿意给她出殡,所以祭奠完之后,所有人都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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