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子虽说是最俗气的东西,可没有银子,真的是寸步难行。
这个财,贪了!
她住自己的,吃自己的,给客栈也是给,还不如给自己了。
再说,那客栈做的鱼肉,还没自己做的好吃,所以收的心安理得。
“那我就不客气了。”
锦瑟将银子装了起来,听她笑道:“开春之后,你若不忙农,就跟我去一趟京城,我把你介绍给那些贵人可好?”
“不行!”
两人看向许君弈,关玥急道:“为什么不行?你们还没如何呢,就一个鼻孔出气?”
“你当京城是什么地方,你当那些朋友都是实心实意的对你?忘记了前几次自己怎么受伤的?明枪易躲暗箭难防,稍有不慎就没了性命,你让小丫头去那里做什么?谁都跟你一样,有个丞相爹,有个皇后干娘撑腰?”
锦瑟看关玥红着眼睛,愣是一句话也说出来。甩了衣袖,哽咽道:“我再也不理你了。”
关玥跑去了房间里倒在床上大哭,锦瑟看着许君弈,听到哭声才说道:“那种地方,我怎么可能去?倒是你……你快回去吧,我去安慰安慰,过一晚气儿就消了。”
许君弈临走时还看了房间一眼,随即和她道别,回了自己的家里。
锦瑟拿了红薯条和油炸小鱼过来,拍拍她肩膀喊道:“郡主,给你个好吃的,你瞧瞧这个是什么?”
关玥一听泪眼朦胧的回头,看着她手上的东西,擦了眼泪,一边吃还一边委屈道:“君弈哥哥喜欢你,可也不能这么吼我。我生在丞相府,有错吗?那皇后娘娘当我是女儿,有错吗?就知道数落我,说的我一无是处,我就不能保护个人了?”
这事情,锦瑟也不知道,反正就听一听,随她发泄吧。
翌日,关玥看到许君弈也忘记了昨夜的事情,箫家,许家,出了两辆马车,一起朝县城去。快过年了,大家都要办置一些年货。许村长夫妇和箫大龙一辆马车,锦瑟姐弟和关玥一起,许君弈坐在前面赶车。
身后还有跟着几两牛车。寒风呼啸着,马车缓慢前行。关玥看到那牛车,感到好奇,嚷着要去坐,锦瑟阻止道:“上面没有风遮挡,会冷的。”
“也是。那不去了。”她乖乖的坐在马车上,挑起了车帘子,看着外面的白茫茫的一片,欢喜道:“好似一片雪原,庄稼都被白雪覆盖着。”
她掀起的那一角,寒风刺骨。锦瑟紧了衣袍,想起外面坐着的许君弈,起身走过去隔着帘子戳了戳他的后背。
“怎么?”许君弈没看到是谁,侧脸询问。
“你冷不冷?”
许君弈一听是她,实话实说,“冷!”
锦瑟起身解开了自己的披风,掀开了帘子,站在他背后,将那披风围在他前面,从后面系好。
“你这是做什么?你给我,你怎么办?”他扭头看着她。
“我坐在车里,挡风呢,我进去了。”她搓搓手直接钻了进去。
他们之间的事情,关玥看破,却不说破。只是这个时候,忽然想起了青竹,若是完全没有机会让她这般对他,有时候还骂他是个木头。但她觉得自己有些装糊涂,他喜欢的不是自己。
集市上人很多,赶在年前办年货,价格都要提高了。关玥瞧她买东西还要还价,直接将银子给了拿着东西就走了。锦瑟很是无奈,有钱也不是这么折腾的。
财大气粗!
马车上都堆满了东西,她还要去嚷着买床,锦瑟拉住她,“你要床干什么,我家里还还有一张呢,你若是嫌弃挤,让锦云晚上和许君弈睡就好了。”
“对呀,我怎么没有想到。”她看向锦云,“你愿意吗?”
锦云点点头。
他们又去了裁缝铺子,看了里面鲜艳的布。她嫌弃这里的衣料太差,可又不能和京城相比,于是就将就着买了粉色的布料。锦瑟看上了米白色的布料,可想到这种颜色不耐脏,于是就换了黑色带了点花纹。
关玥嫌弃的推开,直接拿了一匹蓝色。扬声道:“老板,给我们做两套棉袄,过年要穿的,你最快能多久做好?”
老板头也没抬,指着旁边几匹布,“看那边还有那么多,年前一定可以。”
两人看过去,微微蹙眉。
她直接拿出银子,放在老板眼前。老板见钱眼开,盯着那银子笑呵呵道:“五日之后可来取走。”
锦瑟扶额,忍不住骂了一句败家娘们儿!
伙计们给她们量身,记录之后便离开了。
锦瑟又想数落她,她直接伸出手阻止,还得出个道理,“能用银子解决的,咱们尽量不要浪费口水。”
锦瑟吐了一口气,有钱人,任性!
可她心疼多余的银子。
她无奈地看向许君弈,他微笑着安慰,“京城出来的人,都是这样。用的出去,同样也赚的回来。别放在心上!”
好吧,和人家日进斗金的大户人家相比,她最多一天赚了四两银子,根本就不算什么。
集市上转了一圈,除了鸡鸭鱼肉,好像也没有什么菜了。还好她种了大棚菜,里面的蔬菜根本就吃不完,拿到集市上卖高价也会有人买吧。
“我决定,明天来卖蔬菜。”
关玥和许君弈停住脚,疑惑地看着她。她指着那鱼肉,“你们看,这里没有卖青菜的,我家菜园子那么多菜过年根本就吃不完,倒不如高价出售,还能赚点呢。”
许君弈看了一圈,确实没有卖的,于是点头道:“好。”
三人站在那猪肉摊前,身后一名男子惋惜道:“前两天下大雪,还真是冻死了人。那方家屯里的一户人家,直接冻死了个减轻的劳动力。”
“方家屯?你是说方程家吧?不是冻死的,是病死的。”
方程?
“好熟悉的名字。”锦瑟转身看着那两名男子走过去,前后思索了下。方家屯,方程?那不是舅舅吗?
“你怎么了?”许君弈拍拍她,“想什么呢?”
锦瑟凝眉,抓住他手臂问道:“你刚刚听那两名男子说什么了吗?”
“什么?”他看过去,谁也不认识。他在询问肉价,准备砍点排骨回去呢,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其他人。
“你还记得我外婆家住在哪里吗?”她问。
许君弈思索,“方家屯?很久之前听人说的,不过当时你外婆家不同意你娘和你爹在一起,毕竟方家当时也是个有钱的人家,这两年不知道如何了。怎么了,你听到什么?”
“我听他们刚刚说,方程死了。”
许君弈知道她有个厉害的舅舅,叫方程。可这么多年没有管她母子,他们的死活有什么关系?
“别想了,我听我娘提起过方家和箫家的事情,当初你娘坚持要嫁给你爹,便和方家断了联系,很多年都不联系,一直到前两年,偶尔还走动几下,这两年又断了。你娘去世,方家都没有来人看看,你管他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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