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元卿淡淡道,“你不是要看诊吗?”
“世子就这般相信我?难道不怕我趁机对傅大小姐不利吗?”白安挑起眉,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你不会。”阮元卿对上白安的目光,“本世子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
白安顿了一下,随即浅笑,“在下果真是跟对了人,佩服佩服。”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虽然你是身上有很多疑点,但本世子既然用了你,等你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说。”阮元卿看着他,“看诊吧。”
“不用把脉。”白安从怀里掏出一个荷包,然后从里面拿出一个瓷瓶,从瓷瓶里,倒出来一粒黑色的药丸。
白安将药丸递到阮元卿面前,“让她吃了。”
“这是什么?”阮元卿将东西接过来,药丸落在手心里,沁骨的凉。
“是巫族的秘药,我身上只有几颗,倒也算是巧了,如不是有这个,还真不知道该如何用最快的办法将她的神智唤回来。”
阮元卿看着手中的药丸想了想,还是直接将药丸喂进了傅荣苼的口中。
可惜,此刻的傅荣苼没有意识,没有办法吞咽。
阮元卿问白安,“能用水吗?”
白安愣了一下,继而笑道,“我倒是还没有见人用水喂过这药,应该是能的。”
“那就烦劳白公子倒杯水。”
“是。”白安应声,走到桌子旁倒水,回身将水杯递到阮元卿手上的时候,白安沉声道,“世子不必跟我这般客气,我现在也算是在世子的手下做事,世子这么客气会让我有种世子没把我当做自己人的感觉。”
阮元卿轻笑一声,“你倒是想的多。”
白安同样浅笑,“做世子的手下,不多想可不行。”
“说的在理。”
阮元卿应了一声,随即将杯子中的水喝了一大口,然后手指捏上傅荣苼两侧的脸,将她的嘴捏开,然后覆唇上去。
白安很自觉的背过身,这毕竟是两个人之间比较私密的事情,不适合他看。
因着药丸很凉,阮元卿生怕她吐出来,一直用手捂着她的嘴。
而阮元卿为了给傅荣苼喂药,不得不松开他捂住她嘴的手。
傅荣苼下意识的便舌尖一顶,想要将药丸从口中吐出来。
阮元卿覆唇而上,将自己口中的水渡到她的口中。
傅荣苼本能的吞咽,水便将口中的药丸带了下去。
阮元卿没有松开她,反而手指用力抬高了傅荣苼的下颌,让她仰起头以便他能吻得更深。
阮元卿将她整个抱在怀里,然后背对着白安。
还不到一天没见,阮元卿已经很想很想她了。
若是可以,他真是很想时刻将她带在身边,无论去哪里,无论做什么事情。
顾及到白安还在这里,且他还想问问白安巫族的事情,阮元卿便松开了傅荣苼。
他的手指在她的唇上流连忘返,将她唇角的水渍擦拭而尽。
松开傅荣苼的同时,她已经安静的睡了过去,两只手还紧紧的抓着阮元卿的衣襟。
“白安。”阮元卿将声音放轻,生怕自己吵醒了傅荣苼。
“我可以转过去了吗?”白安没敢转回来,他可以肯定若是他看到了不该看的,阮元卿定然不会因为他的身份而对他手下留情的。
阮元卿调整了一下傅荣苼在他怀里的姿势,然后将薄被拉起,裹在她的身上。
傅荣苼在阮元卿的胸口蹭了蹭,咕哝了一声,真正的陷入了沉睡。
阮元卿将傅荣苼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见她除了脸以外没有露在外面的地方了,这才轻声告诉白安,“可以转过来了。”
白安转过来看到被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傅荣苼,顿觉无语。
“世子,不用这么…恩…”,白安欲言又止,一脸的为难之色。
阮元卿紧紧手臂,淡淡道,“本世子知道,你说你该说的就是了。”
“……”白安无奈,“那世子便这么听着?”
“恩。”
白安也知道,他并不能左右阮元卿的想法,既然如此,那便将能说的都说了吧。
这样也能让阮元卿放心才是。
白安指着傅荣苼,“世子应该知道我跟傅大小姐是出自同一族的。”
“恩,巫族。”阮元卿顿了一下,补充道,“你在巫族里,身份应该很高吧?”
“世子如何看的出来?”白安倒是惊讶。
他已经在新月呆了很多年,自认已经将北楚人的生活习性学习的很好了。
阮元卿抿唇,“感觉而已,你接着说吧。”
白安点点头,继而张口,尽量简单的将他所能说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
正如阮元卿所知道的,巫族世代隐世,从不肯涉足与世俗。
巫族之中,巫女的地位最高,其次便是大祭司。
二十年前,新一任的巫女刚刚继位三天,便从巫族消失了。
以大祭司为首的巫族人为了寻找巫女的下落,不得已从巫族离开。
这一找,便是两个月。
可巫女仿若是从世间消失了一样,任凭他们如何寻找,也没有人见过巫女,不知道巫女的下落。
无奈之下,大祭司只能带着巫族人回了族里。
为了巫女失踪的事情,巫族中人商议了许久,最后还是决定由大祭司出面,带着一些挑选出来的族人重新踏入世俗,寻找巫女的下落。
这一找,便是二十年。
彼时的大祭司楼宇,也变成了新月首富之子,白安。
白安将事情说得太简单了。
阮元卿皱着眉,“白安,你若是不能将事情说清楚还不如不说。”
白安苦笑,“世子,你以为我不想跟你说清楚吗?我们一行人从族中出来的时候,每个人都被施以秘法,若是将巫族的机密泄露太多,便会遭到术法反噬的。”
“有这般严重?”
“不错。”白安点头,“世子也莫要怪我,我实在是有心无力啊。”
“既然你是出来寻找巫女的,你又为何要在苼苼周围打转?按照你所说的,巫族的巫女二十年前便失踪了,可是苼苼十五年前才出生…”
这不是自相矛盾了吗?
白安了然,“世子有所不知,我之所以会一直在傅大小姐周围打探,是因着傅大小姐身上的气息。”
“气息?”阮元卿蹙眉,“什么气息?”
“这是我们族人身上特有的一种气息,只有巫族中人才能感知的到,我见到傅大小姐的第一眼便知道她即便不是我要寻找的人,也跟那人有很深的关系。”
阮元卿面色微缓,“你怀疑,苼苼的娘巫女?”
“正是。”白安认真的点头。
阮元卿沉默。
怎么可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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