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肯听话,简直固执的就像一块石头!
但一如当初,始终如一。
*
墨胤三人在门外等的心焦。
“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世子爷每次毒发不会这般安静啊?”墨胤看着房门眉头紧蹙,那眼神甚至要穿透门板直接看到里面究竟发生什么了。
司甄站在墨胤身边,“是啊,世子每次毒发都要死死的压抑自己的痛苦声,不想让我们为他担心,咱们每次都顺着世子的心意装作不知,世子真的太苦了。”
“墨胤,你真的相信傅大小姐吗?”单轩靠在一旁的柱子上,双臂环在胸前,淡漠的看着墨胤。
墨胤一愣,“单轩,你怀疑傅大小姐?”
“难道不应该吗?”单轩耸耸肩,“不过是一个与世子见过一次面的人,你怎么真的放心将世子交给她?新月城里可从未有过傅大小姐会医术的传言。”
墨胤皱着眉,单轩的话有道理,“单轩,或许你说的是对的,但我们没有别的办法了不是吗?世子爷从出生开始便被繁花缠身,已经十七年了,最近几年以来,世子爷毒发之时的症状越来越严重,我已经…我已经没有办法再压制世子爷身上的繁花了。”
司甄、单轩闻言,相互对视一眼,继而齐齐抿唇垂下了头。
自他们跟在世子身边的那天起,就一直在寻找能够为世子解脱的办法。
然而努力了这么多年,墨胤也只是堪堪能在世子毒发的时候,为他压制一些,让他稍微好过一些。
“单轩。”墨胤张口,声音嘶哑,“若是我还有一丁点办法,也绝对不会将世子这般贸然的交给傅大小姐,但眼下,我们只能死马当活马医,碰碰运气了。”
墨胤的无力感,司甄单轩也懂。
“对不住,墨胤,是我态度不好。”单轩扶额道歉。
墨胤两三步走到单轩身边,抬起手在单轩的肩上重重的拍了一把,“没事,我们都是关心世子爷,关心则乱。”
单轩抬手握住墨胤的手,浅淡的笑了笑。
“不过说来也是,世子爷这次真的是太安静了啊。”墨胤轻声呢喃,三人齐齐将目光看向了房门。
房间内。
阮元卿并不是如墨胤三人所说的那般安静,他是想喊也喊不出来了。
元烈丹的药性开始渗透进阮元卿的五脏六腑,他此刻的皮肤仿若是要被烧透了一般,红的灼人眼。
傅荣苼在阮元卿的口中塞了一块帕子,以免他控制不住咬伤了自己。
阮元卿双目通红,双臂紧紧的将傅荣苼禁锢在自己的怀里。
此刻这样的阮元卿,没有任何办法能帮他减轻痛苦,他只能自己咬牙坚持,若是挺过去了,这毒便能被压制两年,若是不能,阮元卿也就会就此交代在这里了。
傅荣苼紧紧的抱住阮元卿的身体,忍受着阮元卿现在无意识的“伤害”。
她知晓他痛,知晓他的热,他抱她抱的很紧很紧,痛到极致便会下意识的抓紧傅荣苼。
不用看自己的后背,傅荣苼也知晓那上面定然全是阮元卿的指痕,但若是能让他好过一些,她忍受一些疼痛又有什么不行?
傅荣苼将自己的下颌抵在阮元卿的肩膀上,“阿卿,我会陪着你,一直陪着你。”
言罢,阮元卿忽而闷哼一声,眼前一黑彻底昏了过去。
而傅荣苼,却低低的笑了。
她将阮元卿放平躺在床上,将他口中的帕子拿了出来,然后起身,静静的坐在一旁看着他。
她必须要亲眼看到阮元卿醒过来才能放心。
傅荣苼抬手,手指在阮元卿的脸上流连,从眉到眼,从鼻到唇。
阮元卿皮肤上的热度在渐渐退去,呼吸逐渐平稳起来。
傅荣苼轻笑出声,俯身在阮元卿的眉心处烙下一吻,“阿卿,阿卿。”
眼角处,一滴泪水滑下,入唇,是苦涩的感觉。
但她,甘之如饴。
“唔。”傅荣苼捏了捏眉心。
自知道阮元卿处在危险之中,傅荣苼的心便一直在紧绷着。
现下阮元卿已经平安,傅荣苼心中松了一口气以后,身体上的疲惫便显现出来。
“砰”的一声,傅荣苼倒在阮元卿身边。
…
“墨胤,快进来!”
------题外话------
好啦~阿卿暂时平安拉~
(~ ̄▽ ̄)~
029、她是怎么回来的
“唔”。
傅荣苼无意识的闷哼一声,随即睁开了眼睛。
刚想要坐起来,却发现浑身无力,头痛的几乎要炸开一样。
傅荣苼抬眸看向身侧,没有阮元卿的身影。
这里,是暖苼阁。
“茵然,茵然?”傅荣苼嗓子沙哑,唤了两声便觉得喉咙似是撕裂般疼痛。
“吱”,门被推开的声音,傅荣苼侧目看去,是茵然。
茵然双手端着托盘,对上了傅荣苼的目光,满目惊喜之色,“小姐,你终于醒了!”
茵然快步走到傅荣苼面前,将托盘放在一边,然后俯身抬手探向傅荣苼的额头,“终于不烧了,小姐,奴婢都要担心死了!”
傅荣苼皱眉,“怎么回事?”
“小姐你先别说话,你听听你的嗓子,小姐你都不会痛的吗?”茵然边说便去为傅荣苼倒水。
傅荣苼接过,抿了两口润润唇,随即喝了半杯水,嗓子才舒服了一些。
茵然将杯子接过,“小姐,你不喝了吗?再多喝两口吧。”
傅荣苼摇头,“不用了。”
“哦。”茵然应了一声,将被子放到桌子上,然后重新站到了傅荣苼面前,眼带委屈的看着她。
傅荣苼有些莫名其妙,“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小姐还说!”茵然皱了鼻子,“小姐都不知道,你都昏迷两天了,奴婢都要被你吓死了,前天您说让那个奴婢下去换衣裳,您自己好好的呆在房间里,可是,可是…”
说到这里,茵然很是幽怨的盯着傅荣苼,“小姐你不见了,奴婢生怕会引起别人的注意,也不敢声张,只能一个人提心吊胆的在房里等小姐。”
“小姐你怎么能这样对奴婢?”
“小姐消失的时候都没有考虑后果吗?要不是夫人先前将府中的人都喊到一处去训话了,小姐消失了的消息早就满府传遍了!”
“小姐真的很过分,这次奴婢真的不能理解小姐的所作所为了!”
傅荣苼闭上眼,揉揉自己的颞颥,轻声道,“茵然,你说的我头很疼。”
茵然本是有些埋怨傅荣苼的,但听到傅荣苼的话,埋怨瞬间被担心取代,“小姐你头疼?奴婢马上去请府医过来。”
茵然伸手为傅荣苼掖了一下被角,“小姐,你醒了,奴婢终于能去请府医了,这两日,奴婢都要疯掉了!小姐你快些将药喝了,奴婢这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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