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脚步匆匆,知道阮元卿用的急,很快便将水送来了。
阮元卿一直等在门口没有动,接过水盆便吩咐下人在外面守着,待墨胤到了再禀告。
下人应声,退了下去。
阮元卿端着水盆进房间,关上门的那一瞬间,背靠着门板,阮元卿重重的叹了口气。
阮元卿端着水盆走进内室。
床上的人还还在昏迷当中,喘息的有些厉害。
阮元卿用脚勾过一只小凳,将水盆放在上面。
紧接着,阮元卿坐在床边,看着傅荣苼不正常的脸色,终究是伸出了双手,放在了傅荣苼中衣的衣领交叠之处。
手指微挑,中衣便徐徐落下。
阮元卿的眼中,闯入了大片的浅碧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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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凉:“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008、男女授受不亲
阮元卿觉得自己的手指在颤抖。
傅荣苼被大狼抓到的肩膀明明就在他的眼前,可是他的手指真的不知道该从何下手。
“唔…”傅荣苼发出一声略带痛苦的呻吟,眉头紧蹙,睫毛颤了两下,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傅荣苼入眼,便是阮元卿手中捏着一块帕子,两手抬起对着她一副很难办的样子。
“阿…世子。”傅荣苼一张口,喉咙痛的似是被刀割一般。
傅荣苼不适的咳了两声,却没见好。
阮元卿一言不发放下手中的帕子,然后起身。
傅荣苼立刻挣扎着要坐起来,阿卿怎么了?怎么见她醒了便要离开?
“嘶!”
傅荣苼牵动伤口,倒吸一口冷气。
“受伤了莫要乱动,若是死在这里本世子便在花园找个地儿把你埋了,用你的血肉养着本世子的花。”
听见阮元卿的声音,傅荣苼抬眸。
阮元卿站在床头,面无表情的看着她,手中,还举着一只冒着热气的杯子。
傅荣苼愣了一下,呆呆道,“给我的吗?”
“本世子会为你倒水?”阮元卿嗤笑,手上的动作却是违背了他的话将杯子送到了傅荣苼的唇边。
傅荣苼忽而笑了。
笑的眉眼弯弯,一双好看的桃花眼里似乎有着闪闪发亮的光芒。
“阿卿!你真好!”
阮元卿怔怔的看着傅荣苼笑靥如花的脸,第一次有人说,他真好!
阮元卿知道,他自己绝对算不上是一个好人,甚至还做了许多会被人唾骂的事情。
但是面前这个他不知道名字的姑娘说,他真好!
“阿卿?阿卿?”傅荣苼抬手在阮元卿的眼前晃晃,“阿卿你怎么了?”
阮元卿回过神来,发现傅荣苼正跪坐在他面前,微仰着头看着他。
阮元卿略一垂眸便能看见浅碧色下的一抹白腻。
阮元卿挪开目光,拉起傅荣苼的手腕,将水杯放在她的手上,“喝了吧。”
“恩。”傅荣苼笑着点头,端起水杯一饮而尽。
阮元卿瞧着傅荣苼毫不设防的模样,“你不怕本世子在里面下毒?”
傅荣苼反问道,“你下毒了吗?”
“没有。”阮元卿轻轻摇头。
“你没下毒我为什么要怕?”傅荣苼笑笑,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
阮元卿忽而觉得无言以对,这姑娘,似乎总点不一样。
傅荣苼将杯子放下,刚好看到了小凳上的水盆,又想到刚刚阮元卿拿着手帕的模样,心中忽而有了想法。
“阿卿,你…能帮我清理一下伤口吗?”
“噗!”
本是为了掩饰自己有些不明所以的态度才假装要喝水的阮元卿,听了傅荣苼的话,竟然一口水喷了出来。
他此刻很是怀疑,面前的这位姑娘,真的是姑娘吗?
“不能吗?”傅荣苼忽而像是失了全身力气一般,瘫坐在床上。
阮元卿抿唇,“男女授受不亲,姑娘稍等片刻,大夫马上便到。”
傅荣苼闻言,小心的看了阮元卿一眼,轻声嘟囔道,“你解我中衣的时候怎么不提男女授受不亲?”
阮元卿:“……”墨胤怎么还不来?
许是墨胤听到阮元卿心中的呼唤了,阮元卿只听到房门被敲响,然后便传来了下人的声音,“启禀世子,墨胤神医到了。”
阮元卿瞥了一眼傅荣苼衣衫不整的模样,起身两步走到傅荣苼跟前,死死的盯着她。
“阿卿?”傅荣苼满脸懵。
阮元卿抿了抿唇,伸出双手便将傅荣苼中衣带子系上,然后按上傅荣苼的肩膀,迫使她躺下。
傅荣苼躺下了,阮元卿拉过一旁的被子,盖在傅荣苼身上。
看着傅荣苼除了头以外的地方都被遮盖住,阮元卿满意的点头,随即放下床帐,走了出去。
傅荣苼听着阮元卿渐渐远去的脚步声,只觉得头越来越沉了。
刚刚在阮元卿面前装出的样子,已然耗尽了她全部的力气。
傅荣苼只感觉眼皮越来越沉,终究是没能抵住这困意,睡了过去。
阮元卿拉开房门便看到墨胤背着药箱一脸不怀好意的笑。
“呦,世子爷舍得出来了?”墨胤打趣着阮元卿。
阮元卿黑着脸,“少胡说八道,进去看诊吧。”
“慢着先慢着。”墨胤后退一步,抬起手臂挡在身前阻止了阮元卿,“世子爷,我可得先问问这屋子里的姑娘究竟是谁?世子爷莫不是忘了这里是什么地方?”
“没忘。”阮元卿淡漠的看着墨胤,“本世子自有打算,你只需要为她看诊便可。”
墨胤眯起双眼打量了阮元卿一会儿,见阮元卿连眼皮都没动一下,这才背着药箱踏进了房门。
阮元卿无声的吐了口气,跟上了墨胤的步伐。
墨胤先入内室,看到被遮挡的严严实实的床之时,嘴角抽抽指着床的方向问阮元卿,“世子爷,您是打算让我这么看诊吗?”
阮元卿皱眉,很认真的看着墨胤,“难道这样你还不能看诊吗?你想看人家姑娘?”
墨胤“啪”的一下将手拍在脸上,很是无奈道,“世子爷,您起码也得给我留个手腕号脉吧。”
阮元卿想了一下,走到傅荣苼床前,对着墨胤伸出手,“你可以悬丝诊脉。”
墨胤无奈,只得从药箱中拿出丝线递给阮元卿,“劳烦世子了。”
“恩。”阮元卿认真的点头,牵着丝线掀开了床帐。
阮元卿手指触上傅荣苼手腕的那一刻,只感觉到一阵冰冷。
阮元卿心中“咯噔”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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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卿:苼苼只有我能看,别人都不行
009、咬住世子的肩膀
阮元卿将丝线扔到一边,一条腿抬起半跪在床边,然后倾身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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