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悠儿的话让洛倾歌心中一暖的同时又有些无力。师兄被魔尊带离了玄空界,又哪里是别人可以帮得上忙的呢?
以魔尊的强悍程度,别说是他们这些金丹期、元婴期的小修士了,哪怕是如今玄空界修为第一人,君家的老祖宗君无忧,也是根本无法与之相提并论的。
“没事,师兄不过是被故人带走修行,不必挂碍的。”具体的详情她无法对外人道也,便也只能这般解释。
……
于此同时,远在数万里之外的朝夕城内。
就在绫罗阁正对着的茶楼,二层雅间内,有个面带络腮胡需的老者正一脸铁青的捏着手中的茶杯。
若仔细看,便能看清他眼底透出的那一抹怒色。
外间嘈杂的声音不时传进雅间内,老者压抑着心底的怒气,屏息听着。
只听外面的几桌客人在不停议论着什么。
“黄家这就是上梁不正下梁歪,按我说那黄家老家主就不是个什么好的,黄崇果然不就长歪了,竟能做下如此伤天害理之事,简直是有辱我们正道修士的名头。”一个文绉绉地声音在那说道。
接着,便有人接过话来,继续说道:“别说我辈正道修士,哪怕是魔修,都少有行事如此阴毒之人!”
那文绉绉的声音接着便腹议道:“这位兄台说的是,听说黄家啊这回可真是自讨苦吃,那茗家虽说势力不如他们黄家势大,但茗家家主可不是吃素的,听说啊,当日茗家家主打上了黄家,直接将黄家的大门都拍碎了一半呐!”
“对了,听说那黄崇也因为搜魂术变成了个傻子,这还真是大快人心。不过按我说啊,这茗家家主还是太手软了,换作是我,谁敢那么对我闺女,我还不得将那歹人抽筋扒皮,长长久久的折磨着!”
“啧啧,变成傻子还真是便宜了黄崇。”
茶楼内的修士们议论纷纷,不过不约而同都是唾弃着黄崇的无良行为。
只听众人唾骂了一阵黄崇后,先前那个文绉绉的声音忽然神秘兮兮的又开口问道:“众位道友可曾听说黄家近日又出事了?”
“哦?道友说的可还是沙堰城黄家?这黄家今年倒真是多灾多难,不过才几个月的功夫,竟是闹出了这么些事。”
“可不是嘛,黄家的事在正魔两道可都传开了,啧啧,还真是丢尽了世家的脸面,给人平添笑柄。”
着实是黄家这几个月以来闹出的事情忒多了些,先是黄家当家夫人那些不可多说的出身,又有着黄崇做下的伤天害理之事,甚至还有人将黄家老家主当年那些桃色故事翻出来讲了又讲。
可以说,几个月下来,沙堰城黄家的里子面子都丢尽了。
“啧啧,道友莫要再卖关子了,这黄家又出了什么事儿?”
“是啊,快些讲出来,让我们这些人也听着乐呵乐呵。”
听着外间那些修士们讨论着沙堰城黄家,雅间内的老者眉头不禁深深皱起,心中的担忧也不由得更甚几分。
他先前闭小关,方才出关,哪曾想不过是几个月的光景沙堰城竟然就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沙堰城,黄家,原先西北一带数一数二的家族啊,如今竟然转眼间就成了正道修士们争先嘲笑的讽刺对象。
这还真是世道无常,变幻莫测。
这位在茶楼雅间内端坐着面色铁青的老者,正是君家八长老……
若要问八长老他对黄家的印象如何?
恐怕八长老也说不出什么多好的话,毕竟在他眼中,那黄义就是抢走他宝贝孙女的坏小子,不过黄义既然成了他的孙女婿,自然也就进入了他的保护范围内。
他能允许自己对黄义批评指责,可万万是容不得别人欺负自己的孙女婿的。眼下的事情虽然不涉及到黄义,但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黄家的名声都差成了这个样子,黄义身为黄家家主嫡子,又哪里能有什么好果子吃?想到这,八长老更加担心了,他的悠儿从小到大哪里受过什么苦啊,更别说是遭人非议了。
这回黄家出事,怕是身为黄家少夫人的悠儿也没少遭这些风言风语。
唉……
八长老心底叹息一声,便想起身离开茶楼。
哪只这时,先前外间那文绉绉的声音又慢悠悠地响了起来。
“唉,这黄家可不正是坏事做多了,这下可好,遭了报应了吧!”
“哦?道友倒是说说,黄家糟了什么报应了?”周围的人听那文绉绉的修士这么一说,不由得也都提起了好奇心,接连询问道。
那文绉绉的声音这才回答道:“据说啊,那黄家家主的孙子被人将本命法宝给夺了去,如今啊恐怕是半条小命都要去了。啧啧,你们猜,那黄家的嫡孙本命法宝是个什么?”
“哦?是什么宝贝?”
文绉绉的声音继续道:“说出来吓死你们,那家主嫡孙不过五六岁的年纪,刚刚引气入体罢了,手中竟然就有一柄乌金灵剑胚作本命法宝!啧,倒真不愧是黄家人。”
这声音说道最后,语气不由得带上几分嘲讽。显得是在讽刺黄家不仁一样。
黄家近些时日的风评很是不好,这时候饶是有人觉得这位修士将话头引到一个孩童身上有些不合适,却也没人站出来替黄家说话。
毕竟,在他们看来,黄家人做了伤天害理的事,理应受到天道的惩罚。更何况,茶楼二楼坐着的都是些散修,修为最高也不过是金丹期罢了,在这玄空大陆上都属于底层的存在。
灵剑胚?
他们都没有呢,而黄家一个刚刚开始修炼的小孩子却能拥有这样的宝贝,说不羡慕是假的。啧,不过家世再好又有什么用,这不,宝贝不就被人抢去了吗?
第六九零章 下套
灵剑胚?
他们都没有呢,而黄家一个刚刚开始修炼的小孩子却能拥有这样的宝贝,说不羡慕是假的。啧,不过家世再好又有什么用,这不,宝贝不就被人抢去了吗?
这种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的心里,大部分人都有。
可当雅间内的老者听到这一番话的时,不由得瞪大了双眼,手中的茶杯也在用力之下瞬间碎成了粉末。
老者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来,向外间走去……
“方才就是你在这胡说?”老者径直地走到了外面靠窗座位上一位一袭白袍,面白无须的年轻人面前,冷声对着他说道。
这被老者质问的年轻人,便是先前与众人侃侃而谈的那声音文绉绉之人。
“前辈,您这是何意?”这年轻人见面前来了位满面怒气的老前辈,也不惶恐,只是兀自站起身来一脸纳闷儿的反问回去。
这人一副坦荡荡的样子倒是让茶楼中的其他人觉得老者有些莫名其妙了,这好端端的突然过来斥责别人,算是怎么回事啊?
老者满面涨红,横眉冷竖,他那一身修为并无掩饰,只单单是站在那,便让整个茶楼二层内的修士感到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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