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昶看了他一眼,又转过头看电视。
“表妹,表妹。”肖亦忙道。事实上,肖亦何尝不想昭告天下,舒昶是他心尖上宠着的人。可他知周晓妍对他有些暧昧的意思,若如此说了,周晓妍便更不会放过她。
正当此时,电视上播出向氏集团收购了一家私企的新闻。
“……向氏集团的总裁很低调,从来没有在媒体前露过面。但传闻,他才三十出头,而且长相……”主播兴奋的声音戛然而止,屏幕瞬间失去了亮光,照出米黄色沙发的一角。
下一刻,舒昶感觉身边一个气息猛地扑来,她毫无防备,正要出手,却已来不及!
肖亦将她压在身下,她的两只手被他箍在身侧,双脚也被他的用力压着。
“你以为周晓妍为什么要他七天之后来?”声音透着毫不掩饰的阴狠,“青龙帮,天鹰帮两大帮派的高手不轻易出手,周晓妍需要时间召集他们。论他向成安平时叱咤风云,到时也是必死无疑!”说着,他将鼻子与她的鼻子相抵,声音亦变得有些飘忽不稳,“到时师兄也会在场,会在必要的时候,帮他们一把。”
舒昶将头偏过,声音竟是镇定的,“成安若是走了,我也不会自己活着。”
肖亦勉强保留的一丝理智,瞬间消失不见,他粗鲁地扳过她的脸,朝她的唇吻了下去。
仿若一道惊雷震动夜空,一股巨大的恶心感从腹部涌上胸口。从小到大,她一直把他当做哥哥,现在被他吻着,她只觉荒谬,不堪,悲痛不已!
他粗暴地试图用舌头撬开她的嘴,捏在她下巴上的手也猛地加重了力气。舒昶拼命咬着牙,不知是被捏疼了,还是这涌上的羞耻感,眼里竟流下泪来。肖亦心中一痛,但仍在燃烧的怒气却让他无法停下。可他终究还是放轻了力道,轻而缓慢地啃咬着她的唇瓣,希望她能对他包容一些,放他进去。渐渐地,他已情不能自已,灼热的吻缓缓往下……就在他的手情不自禁地伸入她的衣服时,他听到了她带着哭腔的哀求声响起,“师兄,师兄!”
这两声呼唤让他身体猛地一震,□□从他俊雅的脸上迅速褪去。他慌忙起身,一把将她搂在了怀里。
“师兄不该逼你的,是师兄太急了,阿昶,原谅师兄,好不好?”
舒昶的眼泪落得更急,恶心和悲痛交替着冲击她的心脏,好像海啸将她覆盖,令她绝望得将将窒息!平时四方达通的肖亦,此时只能悔恨懊恼地抱着她,不停地重复着“对不起”三字。
墙上黑色的时针悄悄移了一格,怀里的人哭累了,便睡了过去。肖亦看着她的睡颜,最终无法控制自己,低下头轻轻舔去了她脸上残留的泪珠。
大雨将至
王洋看了一眼手表,还有两分钟。大约是一个月前,向成安便告诉他,如果离约会前一分钟他还未出现,他便代他出席。他虽疑惑不解,但却不敢多问。这一个月来,但凡有重要的会议,向成安都会准时出席。而今天和戴国邦的会面,应当是比以往的会议重要得多,可向成安却到现在还没有出现。手机未关机,可却是无人接通。打电话到向家,却得到小小“不在”的回复。
他没有时间多想,乘电梯上了楼。
戴国邦已经到了,看到王洋一人,颇有些意味地挑起了眉,“向总这是什么意思?”论财力,集团大小,他的确不如向成安。可他毕竟也是商海中举足轻重的人物,他亲自出面,怎么向成安却派了一个秘书过来?
“戴总,实在不好意思!我们向总为了给您准备大礼,忙得脚不沾地。这不,要不是我刚打电话给他,他还真要忘了要和您见面呢!”王洋的语气无奈而充满歉意。
戴国邦今年已经七十七岁,他脸上松弛的皮肤使他一笑起来,便给人随时有利箭会从皱纹底下飞出的认识。
“既然如此,那戴某等一等也是可以的。”光听声音,会让人误以为这是个和善的老头,然而,事实上,他却是个睚眦必报,又纵情肆欲的人。据说他最喜欢二十八九岁的女子,将熟未熟,别有趣味。而被他玩弄过的女子,他便容不得别人再碰。若有人碰了,女方一定会遭受不同程度的报复。至于男方,便要看他有无权势了。
“抱歉,向某来迟了。”话虽如此,可语气淡淡,完全不像抱有歉意的样子。
戴国邦看过去,走进来的人面容英毅,神色冰冷,一种从骨子里散发出的贵气,让他选择宽容地笑道:“戴某也刚到。”
向成安坐定后,戴国邦又道:“上次和向老弟见面还是在五年前吧?那时候老弟还青涩得很,哪里像现在这样,一出现就能把场子镇住,极有威严啊!”
若在他面前的是五年前的向成安,他定会先给他一个下马威,再以“大人不记小人过”的姿态,接受他的道歉。可哪想五年之后,当初温柔软弱的人竟变得不怒自威,生出雷霆贵气。这令他不得不立马将报复的心思收起,扮演一个大度的长者。
“戴总抬举了。”向成安道,“约戴总见面,是想问戴总还记不记得周晓妍此人?”
一听到“周晓妍”三个字,戴国邦脸上挂着的笑瞬间烟消云散,“戴某无论如何,都不会忘记这个女人的。当初糖果乐园破产,只有戴某不怕麻烦缠身,愿意扶她一把。可是这个女人不识好歹,拒绝了我的好意,还投奔天龙大哥去了。天龙大哥曾救过我的命,横刀夺爱的事情,我戴某是不齿去做的。”
向成安道:“此女薄命,她未进戴总府上,是戴总的福气。”
“哦?向老弟为何有此一说啊?”
向成安道:“此女不自量力,将我爱人绑架。我要取她的命,以示惩戒。”
戴国邦看了向成安半晌,方才恍然般笑道:“原来这就是向老弟要给我的大礼!”
“正是。”向成安亦看着他,道。
戴国邦将盖碗拿起,捏着碗盖轻轻拂去漂浮的茶叶,“不知向老弟知不知道,天龙大哥曾救过我一命?”
戴国邦年轻时因公司创业受阻,借过高利贷。后来还不起钱,被四处追杀。当时已是黑道中响当当的人物的陈天龙,机缘巧合之下认识了戴国邦。相约喝了几次酒之后,陈天龙对戴国邦的商业头脑颇为赞赏,又得知他和他来自同一个地方,便当下放话,谁敢害他老乡,他陈天龙第一个不放过!于是,那些放高利贷的人便只能好脾气地等着戴国邦自己上门还钱。此事并不是什么秘闻,道上之人都知道,向成安又岂会不知?
闻言,向成安轻笑道:“戴总对付的只是一个无关痛痒的女人,难不成戴总以为,陈天龙会为此大动肝火?”
戴国邦啜了口茶,“向老弟打算如何做啊?”
王洋抬眼看了一眼向成安,别人或许不知,但他作为他的秘书,却是再清楚不过。这几天,他照常参加公司的重要会议,为的是隐藏私下秘密见面黑白两道人物的事情。现在这个时期,暗地里不知有多少双眼睛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他仍是丰神英毅,气场威凛,可人再强悍,也不能像机器一般不知疲倦。每每去一个地方,都是王洋或李叔把沉睡的他叫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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