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若依公子所言,奴家便该直接舍弃了她?”
瞧着艳娘似是终于下定决心的样子,云舒方才缓缓笑道,“见你果然上道,我便与你指一条明路。”
“愿闻其详。”
“天外仙虽然名气颇大,但是奈何这丰鄰城中青楼并不止你们一家,想来这竞争也是不小,你既然如此舍不下这个姑娘,便不如利用她再帮你最后一次。”
“嗯?”
“将人送到醉逍遥去,届时不管发生何事,都不与你这天外仙相关。”说着话,云舒的眼中不禁闪动着冷冽的寒芒,令艳娘的心下稍有惧意。
“醉逍遥……”神色微思的重复了一下云舒的话,艳娘的眸光忽然豁然一亮。
祸水东引!
这倒是个极好的办法,将人送到醉逍遥去,那么就意味着工部尚书家的公子和西宁侯府的公子不会在天外仙闹事,他们若是再要争夺的话,也只能去醉逍遥而已。
只不过……
想到什么,艳娘的眉头不禁微微皱起,“可是这两位公子的事情想来醉逍遥的人也知道,那她们如何还会收下那丫头呢?”
收下那个丫头的话,就以为着会惹来麻烦,怕是醉逍遥的人没那么傻吧!
“那就要看艳娘你如何安排了,我想着这么一点点小事应当是难不住你的,你若是非要我连此事也帮你一并计划周全的话,倒也并非不可,只是恐会要多打听一些你天外仙中的秘事了。”
闻言,艳娘的眸光不觉一闪,随后微微一笑,更见妩媚风情,“那便不劳公子费心了,奴家自行想办法。”
见状,云舒也朝着她弯唇一笑,两人心照不宣。
“既然说完了奴家的事情,那公子便说说你的条件吧!”她可是个重诺的人,既然听了她的法子,那便该将这个人情还给她才是。
“倒也并非是什么大事,只是需要你行个方便而已。”说完,云舒在艳娘疑惑的目光中对她耳语了几句,却见后者缓缓点头,眼中稍显意外。
她倒是没有想到,对方让她做的,竟然是如此简单的事情!
“公子可想好了,这事情可是没有回头的机会,今后若是再来次求助的话,便是另一番买卖了,您当真只求这么一点子小事?”
“话出语落,绝不反悔。”
看着云舒一脸正色,艳娘才算是真的放了心,二人私下商议了一番,不在话下。
……
回到皇子府之后,云舒先去了一趟绮兰苑,见卫菡并没有因为她的离开而生疑,这才放了心。
冬儿见她一脸的汗水,便心知她是急着赶回来的,便赶忙拿过绣帕为她擦拭着。
一旁的琉璃和琉玥虽然心下奇怪,但是却只当不知,生怕惹祸上身。
至晚间,趁着卫菡安寝之后,云舒方才去了夜倾昱的书房。
瞧着他也在眉头微蹙的忙碌着什么,云舒便心知,尤家的事情也不如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简单,怕是也受到了很大的影响。
“回来了?”不经意间抬头见到云舒站在房中,夜倾昱不禁朝着她微微勾唇。
“可是尤家的事情有何为难之处吗?”
提到尤家,夜倾昱的眸中便划过了一抹暗光,“尤康近来身子多有不适,城中对此流言纷纷,都说是尤彦动的手脚。”
话说到这的时候,夜倾昱漆黑眼睛微微眯起,眸光愈见冰寒。
近来这些事情都是一件接着一件,像是有人计划好的一般,根本就不给人喘息的机会。
但是云舒听闻夜倾昱所言,却忽然扬眉问道,“难道不是吗?”
他早就有意让尤彦去夺取尤家的家产,为此还在暗中对他诸多帮助,难道这一次不是尤彦动的手脚?
见自己的图谋被云舒一语道破,夜倾昱也不遮掩,反而是大大方方的承认,“只是与他说了计划,但是想来他还未曾动手,不该是赶在这个风口浪尖之上出事才对。”
尤彦不是那般没有分寸的人,他若动手必然不会让任何人寻住把柄。
“若果然如此的话,那就意味着夜倾瑄和尉迟凛连尤家都盯上了,这一次出手不可谓不是大动作。”
“尉迟凛?舒儿确定是他动的手脚?!”
“针对玲珑坊而来,不似夜倾瑄该有的举措,是以我心下猜测着,必然是尉迟凛所为。”
闻言,夜倾昱不禁稍有疑惑,“这般说来,他已经知道了你还没死,也知道玲珑坊是你的地方?”
“想来是还不清楚,只是在试探而已。”
毕竟一直以来,玲珑坊背后的主子都没有现世,初时在北境之地经营,后来忽然搬到了丰鄰城,这些都很难不令人生疑。
不管尉迟凛确不确定她还活着,只要能够逼得玲珑坊背后之人现身,那么就是对他们就是有益的。
倘或果真是她,那便要一举除掉,而若不是她,想来他们就要设计拉拢,毕竟玲珑坊敛财的手段可是丰鄰城中人人觊觎的。
这般一想,云舒漆黑的眼中似有寸寸冰刃划过,冷冽至极。
“舒儿打算如何反击?”一味受辱并不是她的性子,想来她今日出府也是去安排此事了。
“对方的招数还没有使尽,我眼下并不打算出手。”
“哦?”
“不止是我,你也不要让尤彦有何举措,总要等对方将所有的戏份都唱完,这才热闹呢!”
听闻云舒如此说,夜倾昱本还微蹙的眉头却不觉渐渐舒展。
他伸手将她拉到自己的身边,薄唇方才凑近她,脸色却忽然一变,“你受伤了吗?”
话落,夜倾昱便不管不顾的径自去解云舒的衣衫。
见状,后者毫不客气的一巴掌扇到了他的手背上,“殿下这借口未免找的太过拙劣了些。”
忽然被云舒扇了一巴掌,夜倾昱不禁一愣,敢情她这是以为他又不怀好意呢?
“我是闻到了你身上有些药味,是以才误以为你受伤了而已。”
而随着夜倾昱的话音落下,云舒的眸光却忽然一暗。
药味?!
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她神色不变的应道,“想是方才去玲珑坊寻娟娘的时候染上了一些药味,她因着近来的事情忧心思虑,是以病倒了。”
若是同夜倾昱说起的是与冬儿一般说辞,拍是会令他担心,是以云舒便又随口胡诌了一句,倒是编的很像那么回事。
“原来如此。”一听云舒如此说,夜倾昱方才放了心。
可是就在云舒离开他的书房之后,夜倾昱唇边的笑意却渐渐淡了下来,随后便听闻他朝着燕洄吩咐道,“近几日得闲的时候去云舒那盯着些,瞧瞧到底是怎么回事。”
闻言,燕洄心下不禁觉得奇怪,“盯着云舒?!”
殿下这是怎么了,为何忽然怀疑起云舒来了?
“去玲珑坊是白日的事情了,怎么可能到现在身上还有气味,我恐她是骗了我。”说着话,夜倾昱的眼睛不禁微微眯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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