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她有何不对?”
“除了让她哭哭啼啼,还有别的意义吗?”情绪一时激动,安瑾然便不管不顾的将心底的话说了出来。
一听这话,玄觞原本就很寒凉的眸光顿时变得更加的冷冽,“没有来见你们之前她好好的,反而是见了你们之后才哭个不停,若非是你连自己的女子都保护不好,她也不至于一直哭。”
“行了!”
见他们两个人隐隐越吵越凶的架势,云舒猛地拍了一下桌子,神色不虞的打断了两人的话。
冷冷的望着安瑾然,云舒毫不客气的说道,“还想救大姐姐回来的话你就给我闭嘴,眼下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争斗那些有的没的。”
被云舒这般喝斥了一番,安瑾然似是终于冷静了下来,不过却还是衍射阴鸷的坐在那,看起来便十分骇人。
虽然云舒如此说着安瑾然,可是又何尝不是在告诉自己。
一想到安鱼可能会有危险,云舒便觉得连指尖都在微微颤抖。
这几个人当中,或许还能算得上是冷静的人便只有夜倾昱了。
他轻轻的握住了云舒的手,随即拉着她坐到了自己的身边,“我觉得这次的事情不像是冲着舒儿来的,会不会是你惹下的仇家?”
闻言,安瑾然紧紧的闭上了眼睛,仔细的在心中想着可能的人选,随即却无比推搡的摇了摇头。
他并没有什么仇家,如果一定要算的话,那便只能说是北朐皇室的那些人,可是他们都已经被杀害了,只剩下安灵犀那个废物根本就成不了什么大事。
“北朐皇室的人都已经死了,应该不是他们。”
“未必。”顿了顿,夜倾昱方才接着说道,“依我说,最好还是让你的人撤回来,若果然是北朐的人,你的人在外走动必然会打草惊蛇,还是罗刹宫的人去找较为稳妥。”
“也好。”
看着玄觞一脸的冷漠之色,夜倾昱按了云舒的手一下示意她稍安勿躁,随后含笑的朝着乐藻说道,“还要麻烦二姐姐和二姐夫了。”
被一声二姐姐叫红了脸,乐藻下意识的便转头看向了玄觞,后者心知眼下不是闹脾气的时候,是以便让一旁的斯幽吩咐了下去。
看着天色渐渐沉了下来,日落月升,安瑾然的情绪便变得越来越不平静,眉头也越皱越紧。
见状,夜倾昱便示意云舒一直留意着,以防安瑾然一时冲动做出什么意料之外的事情。
好不容易等到斯幽传回了消息,安瑾然几乎是瞬间便消失了身影,似是再等一瞬他都要杀人了。
而与此同时的安鱼则是满眼忧色的坐在窗前,看着窗外渐渐升起的一轮明月,她的心中不禁在思考着安景行的目的。
如果说他只是因为喜欢她而为了同她在一起,那么如今他抓到了她便该直接带着她离开才对,可是他却偏偏依旧待在这儿,就好像是在等着安瑾然找来似的。
想到这,安鱼的眼中便充满了担忧。
若是她猜想的没错,安景行应当是想要利用她引来安瑾然,以此来向他报仇。
就在安鱼正陷入自己的思绪当中时,却不妨房门被人一脚踹开,待她转头看去时,见到的便是安景行逆光站在门口,一脸的幽暗,让人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摇摇晃晃的走进房中,安景行随手将手中的酒壶扔到了地上,里面残余的酒水洒了满地都是。
浓郁的酒香隐隐传来,却令安鱼微微皱起了眉头。
“还在等着你的安侯爷来救你吗,省省吧,他不会来的。”说着话,安景行便满身酒气的走到了安鱼的身边,作势要拉过她的手,却被安鱼一把甩开。
“安景行,你喝醉了。”
“没错,我的确是喝醉了,因为清醒的话,我便不会忍心对你做什么。”说完,他便忽然朝着安鱼扑了过去。
他说他心里喜爱她是真的,是以白日的时候,无论如何他都对她下不了手,因此他便只能将自己灌醉,唯有如此,他才能狠得下心。
安瑾然夺走了他的一切,那他也一定要让他尝一尝伤心欲绝的滋味。
他不是很在意安鱼吗,那他就偏偏毁了她,让他后悔一辈子!
想到这,安景行便猛地扯住了安鱼腰间的束带,低头便欲直接吻上她。
“不要!”使劲儿的推拒着压在她身上的人,安鱼的眼中写满了拒绝。
“别再装了,安景行他碰过你了对不对?”
“你胡说八道什么……”
冷冷的嗤笑了一下,安景行一把扯开了安鱼的领口,露出了她颈间的一道暗痕。
虽然看不见身上的痕迹,但是安鱼看着安景行的视线她便知道他看到了什么。
那道吻痕……
那是几日前安瑾然趁着她歇中觉的时候偷偷……
顾不得去想那些事情,安鱼拼劲全力试图挣脱安景行的束缚,却不料引来他愈加疯狂的求索。
胡乱拉扯间,安鱼的指尖忽然猛地划过了安景行的脸颊,生生划出了一道血痕。
这一下,生生令两人都停住了动作,房中一时安静了下来,只剩下了略显急促的喘息声。
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安景行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手指上沾染的血迹,他的眼中从初时的迷乱渐渐变得癫狂。
看着安鱼身上凌乱的衣裙已经变得褶皱不堪,而她一直试图抗拒着他,安景行的心里忽然变得更加愤怒,“你这是要为了他守着自己的清白吗?”
猛地扬起了自己沾血的手,安景行狠狠的在安鱼的脸上打了一巴掌,连带她的身子都朝着一旁倾斜,额角一下子撞到了榻上的小几,渗出了血丝,人也直接昏迷了过去。
……
在从斯幽那得到安鱼的下落之后,安瑾然便马不停蹄的朝着城外的别院赶去。
若说是旁人抓走了安鱼,他或许还不会像眼下这么担心,毕竟若真的是他的仇家,那一定是冲着他来的,抓走安鱼也不过就是为了引他前去而已,但是安景行不一样,他不止是与自己有仇,他还喜欢安鱼。
只要想到这一点,安瑾然就恨不得自己张一双翅膀直接飞到那去。
倘或安景行只是为了对付他的话,那他倒是不怕什么,可他怕的是他拿安鱼下手。
利用安鱼对自己造成威胁,这是他最不能忍受的。
越是这样想,安瑾然手中的马鞭便越狠的抽到了马背上,他的眼中已经急出了一片血红之色,简直与疯了无异。
云舒等人在后面紧紧的驾马跟着,看着他异常决绝冷冽的背影,夜倾昱和云舒不禁相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就算安景行不会伤害安鱼,可是瞧着安瑾然这般模样也必然会将事情闹大了。
仔细想一想,其实安瑾然的占有欲当真是强烈到可怕的那种人。
之前在北朐的时候,他的心里分明喜欢着安鱼,可就是因为她有一丝要逃离她的念头,他甚至都能狠得下心亲自拉弓射了她一箭,更何况是如今这种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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