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着凤厉微微一笑,凤卿自顾自的接着说道,“眼下没有旁人,大伯父也不必伪装下去了,我心知今日的局是你布下了,可是没有见到自己预期中的结果,想来你心下也是失落的很吧?”
不妨凤卿会将话说的如此直白,凤厉神色微恼的瞪着她,脚步猛地一顿。
“不过卿儿倒是想要提醒大伯父一句,眼下这么点事情就如此动怒的话,怕是将来就愈发成就不了大事了,还是须得稳着些,毕竟好戏好在后头呢!”
“你……”
“您瞧好脚下的路,如此方才走的稳便些。”
说完,凤卿便转身回了房中,徒留凤厉站在院中气的双手发颤。
这个丫头,居然看出了他所有的打算,如此直接与他撕破了脸,那今后就不死不休了。
……
且说凤卿这边,回了房中之后,见安鱼和乐藻两人正坐在那同凤仪叙话,她便只走到了绣橘的身边笑意吟吟的说道,“该如何处置你好呢?”
伸手挑起了绣橘的下颚,凤卿的眼中带着些许的审视之色。
“姑娘……”
“呵,难为你还能唤的出口,我倒是有些当不起了。”她身边养着一个奸细倒是没什么,只要她能一直不被她发现,或是一直按兵不动,可既是发现了又有所举动了,那就万万没有留着的可能了。
“绣蝶,叫人牙子进来,将她发卖出去吧!”
“不要啊、姑娘饶命啊、求您发发慈悲吧……”
“有求我的这功夫,不若想想该如何让自己活得更舒坦些吧!”回身走到了桌边坐下,瞧着样子,凤卿是不打算对绣橘网开一面了。
别人拖拽出房中的时候,绣橘甚至还不死心的在求饶,可是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呢!
事实上,从她被薛氏带到凤卿面前的那日起,凤卿就从未真的相信过她和绣蝶。
除了千行之外,别的人她实在是有些信不过。
待到房中只剩下了她们姐妹四人之后,凤仪方才稍显激动的拉着安鱼的手说道,“方才真是好险,连我开始都没有看出你们两人互换了衣裳。”
虽然安鱼和乐藻的性子不同,可是乍一看过去的时候谁又能发现得了呢?
幸而今日的事情还算是比较圆满的糊弄过去了,否则的话,还真不知道要折腾到什么程度。
不过……
忽然想起了什么,凤仪转头朝着凤卿说道,“此事虽过,但是怕姑母和大伯父他们必然不会就此收手。”
“放心吧,后面的事情我已经想好如何善后了。”
“那就好,对了,方才姑丈忽然消失了,也是你们使得手脚吗?”她瞧着刚刚事情发生的时候,素来胆小的乐藻反而是最淡定的那一个,是以她才猜测着,是不是她们早就商量好了,所以她才会有所准备。
闻言,凤卿忽然笑道,“这倒不是早就商量好的。”
“那……”
“想来是有人看不过眼,所以替天行道了。”
见凤卿说的模棱两可,凤仪也就不再追问,不过瞧着乐藻忽然间微红了脸,她便心知定然是与她有关。
而事实上,稍晚些时候凤仪离开之后,安鱼和凤卿便眼睁睁的瞧着乐藻也消失了身影,如同萧长平一般,别无二致。
看着眼前一脸沉色的玄觞,乐藻好不开心的问道,“你怎么会突然出现呢?”
方才在房中的时候她便感觉到是他,不想竟是真的,可他不是有事离开永安了吗,怎么会这么快就回来了呢?
大抵是看见了乐藻的笑颜,玄觞的脸色方才好了些。
“那人是谁?”冷声朝着乐藻问道,玄觞直接伸手将她抱坐在了腿上。
“你是说被你抓走的那人吗?”
“嗯。”
“他是我的姑……”乐藻本是下意识的要回一声“姑丈”,可是却又觉得他不配这个身份,便只神色厌恶的说道,“是我姑母的夫君。”
轻拂过乐藻的眼眶,玄觞声音低低的问道,“他欺负你了?”
“没有,我有你给我准备的戒指还有簪子,所以才伤了他。”
“既然赢了,那为何还要哭?”
“很恶心……”埋首在玄觞的怀中,乐藻的手紧紧的拽住了他胸前的衣襟。
那样的眼神和说话的语气,真的让人感觉很作呕。
“那为什么不直接杀了他?”只是让他瘫痪的话,是不是太便宜了他?
不妨玄觞如此说,乐藻不禁一愣。
杀了他……
见她一副小白兔似的懵懵的样子,玄觞竟难得微笑,“不杀也好,这样的事情我来做就好。”
该如何折磨那人才好呢,只是一刀抹了脖子的话,未免太过便宜了那人。
或许他该想想,是剥了那人的皮好还是剁了他的手脚好呢?
想到这些,玄觞周身的气质猛然一变,却在瞥见怀中的小人儿时,渐渐将满身杀气散去。
这事儿应当没有那么简单,指不定还有谁掺和在里面,问问凤卿那丫头,待他近日一个一个的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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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美相聚当日!
苏溶玥:“青冉,你怎么有些无精打采?”
青冉脸颊微红,轻咳一声,“没事,可能是偶感风寒,昨夜没有睡好……”
她自然不会说是夜倾辰身体力行的践行了诺言!
凤卿:“云曦,你怎么也神色恍惚?”
云曦勉强露笑,“嗯……想到今日与你们相见,昨夜有些激动。”
她自然不会说是被冷凌澈那洞察一切的能力吓的!
四美聚起,吃茶谈笑,自是很快便忘去了各自烦忧。
可是奈何四美光芒太盛,难免引来小人觊觎……
云曦蹙眉:“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尔等所为,实在令父母蒙羞……”
三人心叹,好一番长公主的气势!
苏溶玥拍案而起,蓄势待发,凤卿突然相拦,青冉欣慰,凤卿如今竟也学会了冷静!
凤卿眸光阴冷:“先打折腿,再敲掉牙!”
青冉:“……”
是我多想了是吗?
第三百一十二章 所谓悍妻
说起来,玄觞本是已经离开了永安城,只是他要查探的事情有些古怪,绕来绕去最终又回到了永安,是以他才又回来。
加之他心下也是一直在记挂着乐藻,是以便想着来瞧瞧她,哪里想到方才见到她就撞见了这样的事情。
当日在醉仙楼遇见她的时候他便舍不得她哭,更何况是让那些杂碎来招惹她!
萧长平……
胆子倒是不小,敢动他的人,也不知他是不是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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