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玉点了点头,她确实感觉脑袋有些眩晕,所以确实应该休息一下。毕竟此时瑾玉已然不是一个人了。
瑞阳王府,燕儿轻轻推来门,看着满脸憔悴的张瑾苏,开口说道:“奴婢方才去见了王妃,王妃说。王妃说,何家公子确实,确实死了。”
“真的死了?”张瑾苏似乎有些不可置信。燕儿看着张瑾苏苍白的面容,竟然不知道此事要说些什么,只是小心翼翼的从门口出去,离开这豪华的屋子,此时屋内就只剩下张瑾苏一人,这位面色苍白的女子满脸泪水,他一直以为自己是恨何肃的,可是到了此时。她才明白,原来她依旧还是那个软弱可欺的张瑾苏。窗外乌云密布,天色一片阴沉,张瑾苏从屋内出来,看着在寒冷冬风之中瑟瑟发抖的枝桠,握紧了双手,此时此刻,她竟然觉得自己无所畏惧。
战场上风云万变,谢逊本就是以为经验十分丰富的将领,只是新的战场形势。和之前不尽相同,战场上出现了一种新型的武器,与冰冷的钢铁不同,那些火药炽热更加的危险。此时厢军大部分主力已然伤残大半,此时战事危机,可是朝廷的增援却一直没有到,此时全靠原本西北军的一些精锐部队在苦苦支撑,可就算是此时也没有办法真正打败那些经过严格训练的淮南军。谢逊已经年过六十,那种金戈铁马的对于他已经没有什么太大的吸引力了。他此时只想快点结束这行战争,他感觉到这场战争,结束之后,他就会命不久矣。此时不知为何他突然想起来远方的陈秀成,很久之前,他们年轻的时候,曾经赤手空拳的将这片将山给打了下来,可是此时,谢逊看了看低沉的天空,不知道为何,心里涌出来一阵没有来有的悲哀。
兴亡家国事,转身一世空。
在这片罪孽深重的土地上不知道又有多少人因为战争而死去,此时先锋****亡的消息已然传遍了全军,谢逊眉头紧皱,若是以为无名之辈战死也就算了,这何肃乃是安陵长公主的女婿,又是郑国公的嫡孙。
“元帅,前线又中了敌军的埋伏。”这位斥候在战场边缘的高地上看到惨烈的爆炸,众多将士的残肢横飞,观之如同人间地狱。
谢逊叹了口气,他的眼睛里充满了血丝,似乎对这种事情已然司空见惯,他疲惫不已的说道:“全军撤退,高挂免战牌。”
“如今也只能这般了,若是在这样下去,我军还没有被那些地雷给炸死,就先被自己吓死了。”一位军师模样的男子说道,谢逊摇了摇头,行军作战最忌讳两线作战,我得到消息,此时西北已然开战,想必定然也会如同我们所遭遇的火药袭击一样,西北地势平坦,倒是可以凭借快马躲过那些火药的攻击,而且那里的气候也不会像此地一样便于埋藏火药,这倒是一点好处,可是辽国游牧部族本就十分擅长马上作战,此次恐怕两边战场都不会太容易打,到时候补给跟不上,恐怕刚刚安定下来的大周,又是要经历一番困难。
那位军师叹了口气说道:“此时并不是长远之计,还是先想想如何度过眼前的难关吧,朝廷散发的钱粮少之又少,只好再像大户们借粮了,这些江南大户虽说豪奢无比,可是却都是无比小气,不瞒你说,我已经把这张老脸给豁出去不要了,可是依旧是杯水车薪,那些铁公鸡们啊,当真是一毛不拔。”
“若是实在不行,我就像皇上请旨,看看到底有谁在这种时候,置国家于不顾。”谢逊说道,这位军师嘲讽的笑了笑说道:“制国家于不顾,那还算是好些的,此时还有一些人在发国难财,具我调查,似乎有人在高价卖于叛军粮草。”谢逊闻言一愣,而后大怒道:“给我彻查,查出来无论你是谁,我定会让这帮孙子们满门抄斩!”
“戚家”谢逊闻言一愣,沉吟片刻后说道:“这家事情莫要对外声张。”那位军师闻言会意点了点头说道:“属下自然是知道的,只是此时还寻要王爷妥善处理,若是惹出了什么事情,这天下可就真的大乱了。”
谢逊自然知道军师口中所言,只是这件事情确实也是不能够太过草率,无论是王家还是张家,没有一个家族能与戚家相提比论,他们已经富可敌国,可是为何还要如此。
☆、第一百九十九章 富可敌国
戚家掌控了西北马匹何盐铁生意,在前朝已经是富可敌国,到今朝时更是与皇室联姻,只是这戚家与其他家族十分不同,男子皆不出仕,倒是族中女子喜好嫁于朝中高官,但是戚家男子确是十分喜好为商,戚家生意遍布大周各境,更有甚者,更是与海外胡上有很多交易,当真是大周第一富可敌国的家族。
京城郊外,以为金发碧眼的外国人一身狼藉,满面尘霜,这位便是之前前往临仙拜访张维文的那位外国人,名叫安德烈的弗朗机人。要说这位外国人当真也是十分倒霉,竟然遇到了民乱,安德烈还以为这个外边看似和谐的国家永远都不会发生叛乱,却没成想到忽然让他遇到了,在他的国家,大型的战役有千人已经很难得了,他竟然在这个地方发现了数十万人参与的战争。
上帝保佑,他刚刚从地狱逃窜过来,他从来没有见过比战争更加可怕的东西,战争就像魔鬼一样收割着人们的生命,一直陪伴着他的老仆人也在战争中死去了。
上帝保佑,此时他又渴又饿,浑身是伤,没有容身之处,在这寒冷的京郊场所,不知所措,此时他突然想起来自己之前结交的那位官员似乎应该也回到了京城,于是他便朝着城门走去,城门的卫兵看到一位浑身狼狈的外国人,顿时有些狐疑,便怀疑此人是不是辽国派来的奸细,于是便不让安德烈进城,安德烈自然是无法完成这一项任务。此时天寒地冻,安德烈又是一路跋涉,自然是没有经历同这位施恩称职的小卫兵去辩驳,但是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这个国家正在经历从所未有的危机,对于他这种外邦人必然是信任全无,此时此刻,安德烈也不知道要怎么办?上帝保佑。难道他真的要死在这个地方吗?”
“放他进去吧,我认识他,他便是前一段时间里在京城十分有名的卖钟表的洋人。”那位小卫兵自然不知道什么前一阵子的洋人,只是知道眼前这位却是京城赫赫有名的第一公子。这位的面子自然是要给的,只见这人长相俊逸不凡,正是王青鹤,这王青鹤今日刚刚从京郊归来,便看到这位洋人在城门处。便出手相助,自家母亲买了这人的一台钟表,用着十分的方便。
“谢谢这位先生的帮助,安德烈感激不尽。”安德烈略微蹩脚的话,让王青鹤闻言一笑,他问道:“安德烈先生怎会沦落到如此境地?”安德烈一脸苦闷的说道:“我本想着到临仙去找一位官员,与他谈谈我的商业计划,没成想,计划还没有实施,就遇到了战争。”
“不知是哪位官员?”王青鹤有些好奇。安德烈说道:“叫做张维文,是一位十分开明的大人。”
“原来如此,他此时已然被撤职了,正在家中休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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