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玉听到这句话之后,激动地说不出话,天知道,她等着一天,等了有多久了。
赵恪进来的时候,看见父女两个人正在下棋,瑾玉皱着眉头执黑子,而张维文的白棋则被杀的一塌糊涂。赵恪笑了笑说道:“玉儿,你就不能够手下留情吗?”瑾玉抬起头来笑了笑开口说道:“其实我也不想和父亲大人下棋的,不如你来下。”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瑾玉站起来,赵恪坐到瑾玉的位置上,和张维文下了起来,要说这张维文这么多年过去了,棋艺倒是进步了不少,可惜总是棋路太过平和,确实没有办法和瑾玉这样专门喜欢剑走偏锋的家伙一起下,所以此时和棋路同样中正,但是却暗藏玄机的赵恪,确是下的还算棋逢对手,瑾玉看的也是津津有味。正在这时,徐氏推开门进来,此时徐氏的肚子已经很大了,瑾玉看到之后,连忙开口说道:“母亲现在身子不方便,还是不要如此操劳了。”
只见这徐氏端着一盘精致的点心,就进来了,徐氏笑着开口说道:“瑾玉还不知道我的身体,我自幼在家中习武,身子自然是康健,只是在厨房中坐些小东西,算不得什么的。”
“你尝一尝,这是我做的莲蓉酥,你父亲最喜欢吃这个了。”瑾玉拿了一块,十分的香脆可口,倒是十分的美味。瑾玉看向张维文,张维文这家伙更是一会那一块,填到嘴里,不一会儿那一旁莲蓉酥就没有了。
看来张维文是真的很喜欢莲蓉酥,只是瑾玉依稀还记得父亲以前似乎非常不喜欢,母亲也很少做,看来时间真的能改变一切。
待到张维文与赵恪下完棋之后,已然是黄昏了,瑾玉自然是想着回家看看圆儿,徐氏却要留饭,只是没有想到张维文却开口说道:“夫人今日不用留饭了,今晚我还有应酬。”徐氏点了点头,并没有任何不满,此时瑾玉终于明白了父亲为何如此喜欢徐氏,如果这个时候换成是自己的母亲,肯定会有所抱怨的。
瑾玉被赵恪送回了王府。
于是张维文便带着赵恪到一处十分普通的酒店中用了顿饭,只是瑾玉不曾想到,他们一推开门竟然看见了誉王与王潜。
这倒是出乎意料,只是张维文与赵恪的脸上并未露出什么惊讶的神情,只见张维文坐下来开口说道:“明觉传话了,我们可以开始了。”此时王潜眉头一挑,开口说道:“此番,皇后势大,若是我们贸然行动,恐怕?”
“既然他已经说可以开始了,相比不久西北就会出现大动作,我们要在那件事情出现之前,把一切都准备好。”
此时誉王开口说道:“不知道大人此番对于温均出仕可是有什么其他的想法?”誉王一直十分担心这件事情,毕竟谁也不知道正在昏迷当中的那位陛下的想法,若是那位陛下醒来之后十分反对试行均田制度,那么恐怕他的这一番心血就要为他人做嫁衣了。
“殿下不必担心,正如所有人所想的那样,陛下在昏迷之前并未表态他对于均田制的看法,但是如果贸然停止,却也十分不妥,所以我们就必须找一个折中的办法,在下所想的就是派遣一个威望极高的人去江南和稀泥,一直到陛下醒来为止,或者说是战争胜利的时候,而温均则是我能想到最好的人选,之所以如此迅速,就是怕皇后知晓之后会安插眼线,到时候做一些小动作,有些事情,我们就没有办法很好的完成了。”
誉王点了点头开口说道:“还是先生想的周到,方才真是失礼了。”张维文笑了笑开口说道:“殿下下不必如此客气,是我自作主张在先,以后臣一定会先和各位商量一番,只是这次实在是情况紧急。”
“事急从权,张大人做的对。”一直没有说话的王潜开口说道。此时赵恪开口说道:“那么现在各位,我们该谈眼下最为要紧的事情了。”
“此次吏部的秋季审验,那位一向处事圆滑之极的吏部尚书似乎现在搭上了皇后娘娘。”赵恪话音未落,门外突然进来一个人,到时让众人无比惊讶。
此人真是纪王,只见这纪王穿着一身十分华贵的锦衣,脸上带着亲切的笑容,可是誉王却能感受到他眼睛里面弄弄燃烧的愤恨。
“四哥,十三哥,张大人,王意大人,你三人在这等偏僻的酒楼中,关着窗户,倒真是好兴致啊。”
☆、第三百一十五章 共谋戚门(二)
纪王看着誉王,有些不屑的笑道:“父皇才昏迷了半个月,这四皇兄就如此迫不及待了吗?”纪王这句话说得十分的露骨,誉王站起来开口说道:“七弟难道忘了我们大周朝还有礼数一说吗?您这般同你的兄长说话,在旁人聚会时不敲门就进来,这难道就是你作为皇子的礼数?”
此时赵恪站起来开口说道:“两位兄长不要再如此了,左右这里还有两位大人在,还是心平气和的坐下来,毕竟大家都是亲兄弟。”其实赵恪并不喜欢做这种和事老的工作,可是此时此刻,在做的各位中也就只有他有这个身份。
纪王冷冷的看了赵恪一眼。
没有坐下来,而是对着赵恪说道:“你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们在做什么,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就已经没有回旋的余地了。”张维文此时眉头一挑,看着纪王,开口说道:“难不成纪王殿下殿下要威胁微臣?”张维文自然知道纪王所说的事情,也许这个时候他们已经掌握了证据,纪王看到张维文这幅表情,从桌子上拿起酒壶,对着张维文开口说道:“张大人,我最后敬你一杯。”
听到这番话,张维文顿时不淡定了。他站起来,开口说道:“微臣身子不适,方才已经喝了很多酒了,恐怕不在适宜饮酒过度,以后还有的是机会,到那时,定然同纪王殿下不醉不归。”纪王看到张维文如此不给面子,却也只是笑了笑,开口说道:“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
说完之后便离去了。
“看来,我们要提前做好准备了。”一直沉默不语的王潜开口说道,张维文长舒了一口气看着誉王,开口说道:“其实誉王殿下,微臣一直有一个疑问。”誉王看起来精神不是太好,但是他还是开口说道:“先生请说。”
“为何,皇后娘娘会改变主意,在微臣从西北回来的时候。”誉王似乎并不想要回答这个问题,可是面对张维文咄咄逼人的目光,誉王开口说道:“母后一直想要扶植的人都不是我,当年我只是用了一个小手段,让父皇把纪王封到西北,我才有了可乘之机,可是那一年纪王回来了,并且因为母后和父皇的一个交易,留了下来,而且母后知道我当年的作为。”
“所以这么说来,微臣当年遭遇水匪的事情与您无关了。”
誉王看着张维文面容十分诚恳的说道:“当时纪王还在京中。”
“我可以再问一个问题吗?”张维文说道,誉王叹了口气,放下手中的酒杯,脸上带着些落寞,他开口说道:“我已经知道大人要问什么了,世间的父母对于自己的子女总会有偏颇之心的。”张维文笑了笑开口说道:“我并非想要问殿下这件事情,只是想要问一下,您会介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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