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
盐小茴与二弟一路抬着食物缓移向山上,忽然看到急匆匆跑来的李虎的二弟,人未到声音已到,焦急的喊语:“盐二妹,盐三郎不好啦,你家祖母正带人欺负你家四妹呢。”
盐小茴心中大惊,随即快语:“她们人在那?”
“小山脚下,就那片被经常挖野菜的空地。” 李虎的二弟被盐小茴陡变凶怒眼神吓了一跳,还好他记得该说什么,忙连声回应。
“三郎你喊李虎二弟帮个忙,将东西送回去。我去接四妹。” 盐小茴眼神凶怒,话语说到最后已是恨极地咬牙切齿。
她不知道脚下步子有多快,也没注意三郎听到她话语是如何回应,盐小茴满脑子的怒火,疾跑向平日村里人在小山脚下挖野菜的空地。
她人一到那就听到盐氏在毒骂自己一家人,还有那大伯母假惺惺地劝语。
一时间她心中气恨的双目通红,整个人拼着股倔强劲冲进入人群,狠狠地撞向,正拽拉四妹的盐氏。
盐氏被突然狠撞跌地,当即“哎呦,哎呦。”痛呼,盐氏转头一看,撞倒她的人,是她如今最厌恶的盐二妹,当即狠毒瞪眼,哭嚎大骂:“大家都看,这三房的讨债鬼,想害死我老婆子,这个克爹克娘坏心肝的恶毒下贱货,就应该卖那腌脏地方。”
此时,盐小茴看到被自己扶起抱住的四妹,四妹整个呆滞犹如无魂的娃娃,令盐小茴心疼之极,此时听到盐氏的骂语,
她气极反笑,是那种阴森森的冷笑:“欺负我四妹,还想把我卖那些腌脏的地方,你们做做看,看看我过世的爹娘会不会化为厉鬼,半夜你找你们索命。”
话声微顿,她目光调动看向四周围观之人,:“同村的各位叔伯,婶子大娘,祖母骂我们兄妹四人克爹克娘,”
她随即目光愤怒地陡转盐氏,:“祖母你难道心里不清楚,如果不是大伯和二伯两家欠下高利贷,差点被砍了手脚,为了替大伯和二伯家还债,我爹被祖母强求着冒雨跑船,才会出了意外过世。祖母贪去我爹跑船的货钱,却连请人捞尸的钱都不愿出,我娘连天不吃不喝绣花挣钱,只为请人江中打捞爹的尸首,没二个月最后嗑血而死。”
盐小茴字字泣血。
盐氏心中一时被盐二妹话语引起丝愧疚,
可盐家二房媳妇,突然上前在盐氏耳边悄语,:“娘,三弟孝顺你是应该的。再说我们要一事归一事地说,之前你不是听到李家新媳妇阿秀说了,这个小讨债鬼竟然有钱买肉买玉米面。这钱那来的,肯定是抢你宝贝孙子祖耀的,祖耀可是将来要中举人做大官的,想吧想吧娘你到时候就是官老爷祖母多风光啊。”
听到二房媳妇的话,盐氏丝愧疚顿时消得干干净净,当即怨恨大骂:“你这个该杀千刀的盐二妹,差点就被你骗了,你这四个无爹无娘的小贼,偷我宝贝孙儿祖耀交给书院束钱,还骗我孙子给你们偷点心吃,四个好吃懒鬼,该杀千刀的讨债鬼。”
盐小茴对盐氏没有因自己刚刚的话产生一丝愧疚悔,并没什么意外,因为她刚才那本意也是为讲给那些围观的同村人听到,她决不让自己已过世爹娘,再凭白蒙上什么莫须有的罪名,她想着不禁怨恨地牙根紧咬。
不过与此同时,她又在听到盐氏骂语中提及,堂哥盐祖耀交给书院束钱被偷的事,她不由心中一惊,上世也发生她那个堂弟盐祖耀交给书院束钱,被偷的事,不过当时是怎么解决的。上世堂弟盐祖耀说三弟偷了他该交书院的束钱,三弟当时年龄小,被披头盖脸打了一顿,似被打怕了,承认是自己贪吃偷了钱,后来为了凑足这钱,大哥小小年龄就去挖矿,三个月来后整个人老了很多,还跛了一条腿。
现在回想,再联系还昨日晌午,自己在书院她撞见堂哥盐祖耀诱骗三弟那一幕,盐小茴眼露厉色,稚气骨瘦的双手顿紧攥,恨意说:“祖母凭什么说那我们偷的,你可有凭证?但我却有证据,证明那束钱是被你孙子盐祖耀自己偷买了点心,请了同窗,更因钱不够,在点心铺下了偷手。”
第11章 赢
“杀千的讨债鬼,竟说我孙儿是贼,想要毁我孙子当官老爷的前程。烂心的坏丫头,下贱蹄子。”那盐氏破口大骂,随即起身旁一个尖利石块,两眼怨毒地砸向盐小茴。
“祖母,你要做什么,二妹小心。”盐大郎气喘乎乎的急喊陡然响起,他满身热汗异常狼狈地冲进人群。
硬生生用身体挡下祖母砸向盐小茴尖利石块,不过,光着手臂上被划出道长长血口子,一时间鲜血直流。
盐小茴看着鲜红的血,脑中陡然一个激灵,脑中忽生一片空白,
她眼中模模糊糊地看到,盐氏身后似站着一个人影,那人影是个年长的老者,青色长衫,梳着读书人的发型,一次又一次地想拉住盐氏,她隐约能感觉出那老者一心想要拉住盐氏,阻止盐氏打向她们。
盐小茴不自由主地喊语:“阿爷!”
盐小茴的突然泣声喊出‘阿爷’,顿让盐氏一惊,被像吓到了般,往后退了几步,而盐氏后退的脚步,退到自家大儿子的身旁。
一旁,盐大伯见自己家母亲,似被三房小侄女一声喊语吓住,心中顿时气怨地很,觉得自家母亲太没用。今天可是难得的机会,最近他缺钱可是缺得慌,想想媚香楼内的小翠,自己好些日子没去看她了。
盐大伯一脸心疼表情走上前:“小侄女啊,你不能这样吓你祖母,她是你长辈,你这可是大不孝的罪,可是要进衙门挨板的死罪。”
盐大郎一听心中大惊,急语解释:“大伯,我二妹绝不是不孝之人,她刚才只是因为到祖母用石头砸来,心里担心乱喊。千万不要送我二妹进衙门挨板,她只是一个小姑娘,这会要她的命。”盐大郎急得不禁嗓子有些沙哑。
“这可不行。”盐大伯得意,脑中想着等会我再胡编乱造几句,把这盐大郎骗到矿场做工,为自己赚钱去。至于那个盐二妹这小丫头,定要好好整治她,才解他心中的恶气。只不过,当盐大伯暗自得意的目光看向盐小茴时,
盐小茴理都没理这个假仁假义的大伯,
盐大伯顿感被打脸,面色瞬间发青,
而此时,盐小茴则是神情专注地伸手一擦双眼,希望够更清楚地看到那老者虚影,但转眼间再看,却是什么都没有。
仿佛刚才那一瞬间只是她的错觉,心中不禁错愕,刚才那一瞬间她真的觉得那老者虚影,就是已然过世的阿爷的魂。
心中失望的同时,盐小茴一手拉住,一心想要为再做解释的大哥。
她稚气小脸冷笑:“大伯你当自己是什么,代替县官老爷判起案来,你只不过是个连秀才都不是的老童生罢了。”
盐大伯本就对盐小茴刚才打脸生气,此是更为勃然大怒:“黄毛小儿,怎敢信口雌黄,如些有辱斯文,我乃读书人。”
盐小茴冷笑暗想‘老童生’三个字可是盐大伯自觉最丢人的事,自六岁到现在三十有一盐家大伯至今还是一个童生,任由盐家砸下多少钱,都愣是没读出个秀才来。她不感叹这大伯还真是个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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