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现在不是古代社会,不然席少川不知道会制造出多少血雨腥风。
“天暖和了,我们来看看您。”小兔看着木通,真心关切道,“您老身体还好吗?”
“嗯,我挺好。”说着,看向席少川,“你不是不来b城吗?怎么?现在媳妇说来,你就巴巴跟着过来了?”
赤裸裸的调侃。
席少川没说话,坐在他怀里的小人儿,清脆道,“祖爷爷,您果然是神仙呀,真的什么都知道。”满脸崇拜。
木通听了,笑出声,看着席少川怀里的小女娃,眼中溢出慈爱,伸出手,“来,到祖爷爷这里来。”
小女娃从席少川怀里跳下来,迈着肉肉的小短腿蹭蹭跑到木通跟前,“祖爷爷。”
“诶!跟祖爷爷说说,几岁了?叫什么名字呀?”
“我叫席宝,今年二岁半了。”
“席宝?这名字谁给取的?”
“我爸爸。”席宝嘟嘟嘴,“我爸爸什么都厉害,就是不太会取名字。”
木通听了,笑。
小兔看看席少川,轻笑。
当时她生孩子,席少川满脑子都是产后大出血等大型事故图,哪里还有心思给孩子想名字。当有人问他孩子叫什么名字时?他直接丢了两字儿:席大。
如果不是她坚决反对,席宝的名字会更别具一格。
看小兔望着他笑,席少川伸手握住她的手,“你也觉得我不会取名字?”
“怎么会?在我眼里,我老公什么都厉害。”
“席宝现在天天对我甜言蜜语不停都是跟你学的。”
爸爸我爱你,爸爸好厉害,爸爸最棒了,爸爸天下第一好看……
各种夸他的词儿,每天都能听到。夸爸爸都快成她的口头语了。而这都是受小兔的影响。
把对他的在乎都挂在嘴边,让他清楚的知道,以此来消除他的不安全感。成了小兔爱他的方式。
席宝天天看着,在她小小的内心里,懵懂却已坚定的确定了,在这个家里,爸爸是最厉害的,可也是最需要爱护和保护的。
所以,但凡有什么好的,席宝第一个就会先想到爸爸,这已经成为她的习惯。
都说女儿是爸爸的贴心小棉袄,席少川现在已经体会到了,而且他小棉袄还是糖心的。
木通跟席宝玩儿了一会儿,让席少川带着她出去了,说有话要跟小兔讲。
席少川听了,没多说什么,抱着席宝走了出去。
“爸爸。”
“嗯。”
走到院子里,席宝双手捧着一个玉珠看着席少川,轻轻软软道,“祖爷刚才给我的,说戴上身体好。”说着,放到席少川大手里,“给爸爸戴。”
席少川看看手里的玉珠,拿起戴在席宝的手腕上,“有好好跟祖爷爷说谢谢吗?”
“有。”说着,晃晃手腕上的珠子,“爸爸不喜欢戴吗?”
“爸爸喜欢看宝宝戴。”
“可我想让妈妈也戴戴!”说着,小小的眉头皱了皱。那样爸爸会不会不高兴呢?
席少川听了,眼底柔色外溢,低头在席宝粉嫩的脸颊上亲了亲,“宝宝这样想,爸爸很高兴。”
被夸奖了。
席宝笑了,伸出胖嘟嘟的胳膊抱住席少川脖子,甜腻腻道,“那,爸爸可不可以奖励我吃冰激凌?”
“不行。”
“我不吃完,我就吃一口。”
“不行。”
“我就舔一下。”
“不行。”
“那,我就闻闻行不行?”
“好。”
听席少川答应了,席宝瘪嘴,忽然感觉好难过。
是该难过。只能看不能吃,还不如看不到呢。
看女儿那委屈的小模样,席少川嘴角扬起一抹浅笑,转眸往屋里望了望。
木通有什么是需要单独跟小兔说的?
“二八回还,双十命终!”木通看着小兔,不紧不慢道,“双十命终已逆转。而二八回还,也不是没有由来,你明白其中的含义吗?”
小兔摇头,“不是太清楚。”
当初能重生,原因是什么,至今不明白。
“应该跟你的妈妈有关。”
小兔听了,心头一紧。
“有些不能说的太透,言过既是祸。我只能说,你妈妈真的是个很好的人。希望你不要因为过去而怨她,恨她。她错过,可对你她是真的爱。”
只是这份母爱太沉重,爱的不安,爱的歉疚。
小兔点头,眼眶湿润,“我懂。”
“你能懂就好。有时候,活的糊涂一些,对自己,对她人都好。”
“祖爷爷的话,我一定记住。”
商城犯下的错,丁岚遮掩的过;碰上对小兔的养育之恩,恩恩怨怨,早已分不清了。已经是一笔糊涂账,就此放下也许才是最好的。带着感恩的心,缅怀已离世的人。对还在的人,给出一丝包容,不要极端的去怨恨。
毕竟,小兔能回来,那是丁岚折了自己福寿才换来的。不然,丁岚的晚年不会是那样。
“哭了吗?”
从木通家里出来,看着小兔微红的眼眶,席少川皱眉,“木通说什么了?”
“也没说什么。只是祖爷爷的话,让我也确定了,我现在能活着,一定是我妈舍了很宝贵的东西才换来的。”
席少川听了,伸手把小兔拥在怀里,没说话。
丁岚舍弃了什么,席少川知道。所以,丁岚在乎的他都包容了。包括对商城,他也并没有赶尽杀绝。
只是这些,没必要让小兔知道。
“木通既然说,难得糊涂就是福。那,就听他的吧!”
小兔点头,在席少川怀里蹭了蹭,“明天我们回帝都吧!”
“好。”
帝都*医院
谢聿刚下手术回到办公室,一个护士就跑过来,急声道,“院长,席二少和席太太来医院了。”
谢聿听了,一愣,“你说谁来医院了?”
“席二少还有席太太。”护士快速道,“席太太好像不舒服,席二少脸色很难看,请院长您马上过去一趟。”
席二少?席太太?
一个称呼重复听到三次,谢聿确定自己没听错,有些激动,“他人现在在哪儿?”
“在内科门诊。”
谢聿听了,大步往内科走去。
六年了,六年了,席少川终于回来了。只是一回来,就来医院是什么节奏?还有,小兔不舒服?虽还不知道情况,可谢聿祈祷没什么事。想到那些往事,就算只是旁观者,谢聿也不想再经历一次。
谢聿几乎是小跑着来到内科,看到门诊室站着的人,停下脚步。
男人眉头紧锁,如护士所说,脸色确实很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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