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慧看到,抱起席宝,往后退。一边保镖瞬时伸手,拦。
惯性使然,吴乐宣撞到保镖胳膊上,反弹,脚下不稳,一下子坐到了地上,屁股一痛,瞬时大哭起来。
保姆赶忙上前,伸手刚要把吴乐宣扶起,急匆匆的脚步声传来,哒哒哒的鞋跟声,扑面而来的香水味儿,保姆眉心一跳,转头,看到那满身名牌,打扮时髦,妆容精致,却脸色难看的女人,保姆心一紧,“夫人……”
“怎么回事?你是干什么吃的?”说着,一手把保姆推开,伸手把啼哭的吴乐宣扶起,“别哭了,别哭了,来跟妈妈说谁欺负你了,妈妈帮你报仇!”
“是他们,那个女孩抢我娃娃,那个男人推我……”吴乐宣指着席宝和一边高壮的保镖,哭着满是委屈的控诉。
女人一听,腾的站起,一言不发,扬手就要去打席宝。
你让我孩子挨痛,我也要让你孩子受疼。这样才公平。
你打我孩子,我揍你孩子,这才是礼尚往来。女人觉得自己很讲道理。
看到女人扬起的手,王慧脸色一沉,保镖眸色一冷,伸手,刚要把人推开,忽然一个人影跑过来,直接的把人推开,随着挡在席宝跟前。
女人被推的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夫人……”
“妈妈……”
瞬时一片乱。
这边,席宝歪头,看着挡在她跟前的人,眨眨眼,犹豫了一下,开口,“你,你是舅舅吗?”
商文转头,看着那跟小兔有八分像的女娃,蹲下,看着她,轻声道,“你怎么知道我是舅舅的?”
席宝看着商文,如实道,“家里有舅舅照片,妈妈经常看。”
商文听了,笑了,就是眼睛有些发酸,“对,我是舅舅。”
“舅舅,我是席宝,今年二岁半了。”
“嗯嗯,舅舅知道,舅舅知道。”商文看着席宝就像看到小兔小时候,心口翻涌。
“好,好啊!不止打孩子,还打女人。周嫂,报警,报警……”
报警?!报你的去。
“我告诉你们,这件事我们没完,你们给我等着……”
听到这句话,商文站起来,看着那大呼小叫的女人,走过去,“你说的不错,确实不能就这么完了。”说着,撸袖子,“刚才你扬手是要打谁?”
“怎么?只许你们对人家孩子动手,就不准人家还手了?”
“你还手呀!你动我家孩子一根毫毛试试,老子扒……”扒光了你,几个字想到席宝,咽下。
“扒?你想扒什么?”女人冷笑,“扒我衣服吗?你当老娘是被吓大的?”
吓唬你?!
呵呵!商文还真不屑。
她敢再靠近席宝一步,扒光她,商文做的出。不过……
这个浓妆艳抹,尖酸刻薄的女人,怎么感觉有些面熟呢?好像在哪里见过,可是一时又想不起来。
看商文不吭声了,女人讥笑一声,有恃无恐,挺胸上前,“不是要扒了老娘的衣服吗?来呀,试试看。”
面对女人的叫嚣,商文面色黑沉,第一次见到外甥女,他不想给外甥女留下‘舅舅打女人的’印象,不想吓着席宝。可是,想到这女人竟对着席宝一个才两岁多的孩子抬手,商文就有些忍不住了。
“动手呀!怎么?不敢了……”
妈蛋。
商文抬手……
“哥。”
听到声音,抬起的手一顿。
“妈妈。”
看席宝迈着小腿,蹭蹭跑过去,在将扑倒小兔怀里时,被席少川弯腰抱起。
小兔现在的身体情况,可经不住席宝这么扑。
被席少川抱着,席宝眼巴巴的看着小兔,“妈妈,你还难受吗?”
小兔摇头,抬手摸摸席宝的小脸蛋,柔和道,“妈妈没事了,让宝宝担心了。”
看小兔真的没事,席宝那颗提着的小心脏总算是放下来,“爸爸,妈妈没事太好了。”
席少川点头,看向商文。
几年不见,商文模样稍改,只是脾气还是一点儿没变。
几年不见,席少川身上寂寥消散,眼底多了温和身上气质越发深沉男人味儿更浓。只是,唯一没变的是,他对大舅子这种生物还是不喜欢。
两个男人对视一眼,各自移开视线。商文看向小兔,席少川看向那浓妆艳抹的女人,想动手打他女儿是吗?
看着,眼睛微眯,缓步走过去。
刚还气焰嚣张的女人,在席少川向她走过来时,脸上露出慌乱,眼神闪烁,后退。
一旁保姆看着,感到奇怪?夫人她怎了么,是……是在害怕吗?
“张佳琪。”
三个字,从席少川口中吐出,女人脸色瞬变。
反应看在眼里,席少川看她一眼,抱着席宝转身走向小兔,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揽住她腰,“走吧!”
“哦。”小兔应着,转头往那边望了望,她刚才好像听到席少川叫‘张佳琪’。
在小兔看过去时,女人迅速转过身去,避开。
小兔看此,收回视线,同商文一起随席少川离开。
张佳琪,上辈子占据她大部分喜怒哀乐的人。这辈子,成了陌路人。
席家
席少腾匆匆赶回家,看到家里只有许文静一个人,脸上满是失落。
许文静看着,开口,“没看到少川很失望?”
“我失望什么?这几年他都不回来,也从不打一个电话,我早就习惯了。现在,没什么失望的。”席少腾没什么表情道。
许文静听了,就听出四个字:口是心非。
这几年,席少腾对席少川有多惦念,许文静看的最清楚。
六年的时间,席少腾多少次拿起电话可就是不敢打过去,许文静都看在眼里。现在听谢聿说少川回来了,却也只会匆忙跑回来,还是不敢贸然去见他,一切都是因为怕少川还是不想看到他。
“小兔身体不舒服,所以……也许等她好些了,少川就会带着她们母女一起过来了。”
带着她们一起过来吗?席少腾不敢想。
“小兔怎么了?”
许文静:“怀孕了。下飞机才确定,反应有点儿大,人肯定不舒服。”
席少腾听了,怅然道,“又要做爸爸了,少川一定很高兴吧!”
这些年,他记得的只有席少川自尽的那一幕,还有他满身寂寥的样子。他欢喜时是什么模样,席少腾都已经忘记了。
高兴吗?
听谢聿说,并没有觉得少川有多高兴,相反的神色反而很凝重。原因是什么,谢聿也不清楚。明明小兔的身体很好,生孩子完全没问题。不明白席少川为什么心事重重的。
“谢聿也给商文打了电话,商文去医院了。然后在医院好像也发生了不愉快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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