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什么不是那天那个人娶张雪儿?”
“李児告诉我,说那个人不行,不能行房事。那家人的老太太要留后,所以才……”
后面的话她没有说,但是陈荷已经明白了。
陈荷觉得这家人听缺德的。不过缺德归缺德,人家给的聘礼有那么多,也算是一种补偿。
一开始大家还纳闷张雪儿一个破鞋,人家为什么会给那么多聘礼,现在想想就明白了。
“你说张雪儿的娘那么疼女儿,怎么这次不闹了?”陈荷问周依苒。
对于嫂子这个问题,周依苒是这样猜想的。
“我觉得应该是聘礼的原因。”
陈荷吃惊的看着她:“你是说张雪儿的娘因为聘礼不管张雪儿了?”
“应该是这样,她那样的人肯定做得出来。”
“天呐,这不是卖女儿么,她的良心难道不会痛?”陈荷觉得刘荷过分了。
周依苒笑起来,觉得陈荷有点可爱了。
“能干出这样事情的人她的良心怎么会痛。”
陈荷既然觉得自己无言以对,突然觉得这话很有理。
“哎,俺家苗子以后嫁人,聘礼俺一分都不会要,全部给她返回去。”陈荷笑着说完停顿了一下,然后接着说,“这样女儿在别人家也不会不好做人。”
周依苒觉得陈荷是一个合格的母亲,只有一心为孩子才会这样做。
“我支持嫂子这样做。”
陈荷微笑,然后说:“也只有你支持,别的人都说俺傻,说什么即便是返也只能返一半,还说养个闺女不容易什么的,俺觉得养闺女不能为了聘礼,要是为了聘礼,那就是卖闺女了,去了别人家里,要是遇到什么事情说话都没什么底气。”
“嫂子你这样固然是好的,不过还是看各人,若是女儿懦弱,即便你没有收一分的聘礼,人家要欺负还是能够把你女儿压得死死的。不过有一部分父母拿聘礼是觉得不让男方花钱,男方家里的人不知道珍惜。”
陈荷听完她的话,开始纠结了。
那她到时候是拿还是不拿?
周依苒看出了陈荷的纠结,笑着对她说。
“嫂子你就按着你自己的心来,苗子的性格随她爹,不是一个只吃亏的人,你可以放宽心。”
“那也是你来了之后她才变的。”陈荷说到这里立即停下来,然后解释,“不过俺没有怪你的意思,俺觉得她现在这样很好,以前那样子俺还真不敢让她嫁人,万一去别人家被欺负了咋办。”
“儿孙自有儿孙福,嫂子你就别想太多了,说不定苗子遇到一个特别好的人家,宠她还来不及。”
道理陈荷懂,笑着说:“话虽然这样说,但是像大牛这样的男人少,不是谁都能够遇到,要不然人家张雪儿怎么两嫁都没有嫁好。”
“那是她倒霉,加上她自己心不正。”
反正她觉得张雪儿是自找的,第一嫁,若不是她自己作,会闹掰么,回来了还想诬赖大牛。
哼,好在自己不是那种傻乎乎没有理智的女人,要不然现在跟大牛肯定也闹掰。
不过,这还是亏大牛的态度。
若不是大牛杜绝与别的女性来往,她怎么会相信大牛。
反正谁说大牛偷腥,她是坚决不会信。
……
“好了,俺衣服洗好了,先回去了。”陈荷把衣服装进盆里起身对小苒说。
周依苒抬起头,微笑着点了一下头。
“好。”
陈荷回去后,她也差不多了,三两下把最后一件衣服洗干净清了两次,然后也收拾回去。
回到家里,她晾完衣服就坐在院子里剥麻。
小苗子过来,见她在剥麻,搬了一把椅子帮忙。
“婶婶,你怎么还要剥麻?”
“上次的不够呀!你大牛叔叔的鞋子只做了一只,还差一只。”
“哦哦,那俺帮婶婶剥。”
听着小苗子的话,她笑起来。
“家里的活都做完了吗?”
“婶婶放心,俺把家里的鸡喂了,地也扫了才出来的。”
听完小苗子的话,她就放心的让小苗子在这里帮忙。
“婶婶,听村里的人说雪儿姐姐嫁了一个老头子,这是真的吗?”
周依苒愣住,看着小苗子,她问:“你听谁说的?”
“村里人说的,她们都在说。”
“别听她们胡说八道,你雪儿姐姐嫁的不是老头,是大叔而已。”
“大叔?那是多大?”小苗子问。
“四五十岁吧!”
小苗子傻眼了,两眼瞪得大大的,嘴巴也张开久久没有合拢。
“那不是老头是啥?”
“噗…”周依苒没忍住笑喷,“那个不算老头吧!顶多算中年的大叔,我觉得六十岁以上才算老头。”
“好吧,那就是大叔,可是那个人还是大雪儿姐姐好多,雪儿姐姐怎么愿意嫁给那样的人?”虽然她现在不喜欢雪儿姐姐,但是听到雪儿姐姐嫁给了老头…不对,是中年大叔,她还是有点替雪儿姐姐惋惜。
看着小苗子这样,她微微一笑,然后对小苗子说。
“人各有命,都已经嫁过去了,她要回来早就回来了。”
可能张雪儿想回来,但是回不来。不过这个她不会跟苗子说,担心吓着苗子。
小苗子皱眉,觉得也是,雪儿姐姐要想回来早就回来了。
“虽然雪儿姐姐讨厌,不过还是希望她过得好。”
“但愿吧!”她只能这样回答小苗子了。
……
晌午,苗子回家帮她娘做饭,她看这个时候大牛还没有回来,猜想大牛应该是不会回来了。便打算随便弄点东西吃吃就对付了过去。
吃完,她就喂鸡,然后背着背篓牵着黑子出门割草,割的草是给黑子准备的晚饭。
回来的时候,看到自己家门是开着,她皱起眉头。
心想:难道是大牛回来了?
加快脚步,走到门口她伸着脑袋往里面看,一眼就看到堂屋里几个人的背影。
嬷嬷转头看她回来了,对夫人说。
“夫人,她回来了。”
陈夫人立即转身,看着走进来的周依苒,脸上露出慈爱的微笑。
只是看着她背着满满一背篓的草,陈夫人皱起眉头。
“他怎么能让你出去割草?”
听着陈夫人的话,周依苒觉得莫名其妙,把黑子牵进马厩里,然后放下背上的背篓,这才转身看着不经过她同意就擅闯进来的主仆二人。
“陈夫人怎么来我家?”
“孟辉回来了,他告诉我你就是周家的那个孩子。”陈夫人有些激动。
原来陈夫人是为这个来的,她笑了一下,然后说。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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