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起来了。”张大牛轻声呼唤。
周依苒皱着眉,揉了一下肚子,囔囔的道:“好。”
她说完就起来了,只是她这一动,一股暖流直奔涌出来。瞌睡立即烟消云散,急忙的下床去柜子月事带,准备换的时候,见张大牛还在,便道:“你快出去。”
张大牛脸微红,立即出去,顺带把门给她带上。
“完了,有点多呀,好烦。”例假这玩意,女人最讨厌了,可是不来又想它。
换上干净的月事带,感觉舒服了很对,把脏的月事带丢在角落,她打算回来打整。
打开门看着门口的张大牛,她愣住。
“愣着做啥,天都快亮了,快走吧!”
张大牛看着她有些蓬松的头发,道:“娘子,你打算就这样出门?”
“我这样咋了。”她用手摸了一下头发。
张大牛叹了一口气,摇头道:“没咋,走吧!”
其实她这样挺好看的,有种凌乱美。
见他没有再说什么,她也懒得管头发了,在院子拿了一个背篓跟着他,出门就看到牛车旁边的张老头,她对张老头点了一下头。待张大牛锁上门,她就跟着张大牛走向牛车。
张大牛特意留了位置,张大牛护着她上去后自己留坐在前面,跟着张老头一起。
清晨的风微凉,吹在脸上很凉快。
“大牛,这竹床你打算怎么卖?”张老头很好奇,出了村就问了一句。
“还不知道,得看看人家出什么价。”张大牛道。
其实他的心里有个低价,那就是二两,少于二两不卖。
张老头见他不说,也就不问了。
很快,到了镇上。
“大牛,去哪里下。”刚进镇,张老头询问。
“去集市那边。”那边人多,好卖。
张老头听了,点头牵着牛往那边走。好在现在没有啥人,要不然这牛车肯定进不去那边。
一路上,引起很多人的关注,都指着牛车上的竹床。
“那个不是之前卖竹床的男子吗?不过这次的似乎不一样了,好像要大了一半。”一人惊呼。
大家听了,纷纷跟上。
陈家的下人出来采集东西,无意间听到大家说竹床,便顺着大家的眼看过去,然后管不管是不是,跑过去,拦住牛车。
张老头立即停下牛,对着眼前的人就一顿骂:“你不想活了是吧,俺这牛万一把你踩到咋办?”
陈家的下人无视他,而是向张大牛道:“你是上次卖竹床的男子?”
张大牛点头。
陈家下人见他点头,立即道:“那跟我走吧!”
张大牛皱眉,坐在后面的周依苒忍不住问了一句:“请问你是哪家的?让我们跟你走是为何事?”
“去了就知道了。”陈家下人道。
她看着张大牛,等着他的选择。张大牛想了一下,点了一下头,然后对张老头道:“去吧!”
说完又对这个陌生男子道:“麻烦带路。”
陈家的这个下人点了一下头,便在前面带路。
“大牛,你莫不是得罪了啥人吧?”张老头有些担心的询问。
“张老头,俺像是惹事的人吗?”张大牛笑道。
张老头觉得他不像,但是这一来镇上就有人找他,很明显这是人家蹲着寻他。
她觉得应该是上次买竹床的人要找张大牛,看着下人的态度也不像是找事的模样,既然不是找事,那么就已经是好事,搞不好人家还想要竹床。
想到这里,她笑起来。
张大牛回头,刚好看到她笑,自己也跟着笑起来,看来娘子跟自己想到一起去了。
很快,陈府到了,下人让他们在门口等着,然后就进去了。
下人找到少爷。
“少爷,上次卖竹床的男子找到了。”
陈孟辉一听下人的话,立即询问:“人在何处?”
“回少爷,人就在府门口。”
“那还愣着做什么,把人领过来。”
下人听完少爷的话,有些为难了,道:“少爷,不是他一人,一起的还有一女子,还有一个老头,牛车上还有东西。”
陈孟辉听了这话,想着他那牛车上的东西会不会是竹床,不管是不是竹床,还是先过去看看算了。
下人见少爷走,立即跟上。
门口,张大牛对自家的娘子道:“上次的竹床就是卖这家的少爷。”
这话说完,陈孟辉就出来了,看到牛车上的竹床,立即下台阶过来。
“你可算是来了,你这次的竹床不一样了,似乎要比上次的大。”
“这次俺弄的是双人的,不知陈少爷是否要买?”张大牛见他盯着那竹床不转眼,心里肯定这个陈少爷会买。
陈孟辉点头:“买,不知这个多少钱一张。”
“陈少爷是买过的,陈少爷你出个价钱。”张大牛微笑道道。
陈孟辉收回眼睛看着张大牛,笑着道:“会做生意,上次的那个二两,这个三两如何?”
上次若不是谢奇那个家伙,也不会花二两买那单人的竹床。不过他家也是做生意,这生意人自然是怎么便宜怎么来。
张大牛回头看了一眼自家的娘子。
陈孟辉注意到了,顺着张大牛看向他身边的女子,只一眼就惊艳住了。
这女子怎么看都不像是农家女子,怎么会跟这个农家汉在一起?这点引起了他的深思。
张大牛见陈少爷盯着自己的娘子看,立即道:“这位是俺媳妇。”
陈孟辉讪笑:“你媳妇不像农家人,不知是哪里的人。”
“大牛这媳妇确实不是俺们村的人,她自己也是啥都不记得了,不过村里的人都说她是富贵人家的千金。”张老头嘴快,说完见张大牛脸色不太好,立即紧闭嘴巴,不说话了。
陈孟辉把他们之间看在眼里,不由多看了周依苒一眼。
“三两就三两,不过不单卖,这三张竹床陈公子都要买下。”周依苒不想多废力。
陈孟辉没有犹豫,一口应了下来:“行,成交。”
突然对这个女人有些欣赏了,看得出来,是个做生意的料,想着就询问:“不知夫人叫什么?”
“周依苒。”她也没有小气到名字都不愿意说出来,说不定以后还能够跟这位公子有生意上的来往。
陈孟辉听完这个名字,皱起眉,心想她莫非就是那个失踪的周小姐?
张大牛见他听完这个名字,就皱起眉,心里开始有些担心了。
张老头见他们生意已经谈成了,便道:“那俺这牛车上的竹床是不是可以下下来了,俺还要回去。”
张老头心里是无比的眼红张大牛的,这一张竹床就是三两,三张就是九两,自己要犁田犁多少才能有这么多。现在开始有些后悔了,早知道应该要五十钱的,二十钱太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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