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另一个景致几乎与之前差不多的巷子里头,凤惊鸣又是怒不可揭地指着骨殄的鼻子。
“本皇子契约你有什么用,连个阵法图都看不懂,你简直就是个废物。”他真是气得不得了,怎么会契约了这么一个没有用处的契约兽的?
“主人,这个阵法图只是一份原图,并不是现下这个阵法的阵法图啊,您得给骨殄一些研究的时间。”骨殄很是无奈。
他又不是神仙,能掐会算的,而且,就算是仙境的仙人来到这个万回无踪阵里,只怕也是无用武之地了吧,还是得慢慢地走出去。
“你……你还敢在这里给本皇子顶嘴!”凤惊鸣听到他的话,更是生气。
“骨殄不敢,只是这个阵法,真的很难,我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能出去的办法。”骨殄也没有功夫跟凤惊鸣扯闲话了。
刚才在抢血衣他们的阵法图之前,他本来是要独自一人去寻找出路的,可是,凤惊鸣这个一向多疑的人,他脚都没有抬呢,他就已经后悔了。
之后两人走着走着,便碰到了血衣他们。
而凤惊鸣在听到阵法图的时候,想也不想,就让他出手抢了下来。
他一向听凤惊鸣的,都已经习惯了,直接后来冷静下来想想,才觉得,那个时候该做的不是抢人家的阵法图,而是和他们一起坐下来想办法,找出出去的路。
“那你还不快想办法,这个阵法图,难道是白抢来的吗?”凤惊鸣才不管他呢。
他只知道,自己不想一直被困在这个阵法里头,他要出去!
“是,我立即研究这个阵法图。”骨殄没有办法,只能应声。
可是,如果他的主人一直在他的耳边不停的说着,骂着,他要怎么能静得下心来研究这个阵法图呢?
……
一双猩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眼前的两个男人,血衣只觉得,自己的忍耐力已经到极限了。
他很想让业非容和简木立即离开他的视线,再也不要出现了,可是,心里有一股莫名的渴望,却阻止了他的话。
他需要鲜血,来暖和自己已经快被冻僵的身体,这是他每次血毒发作之时,都必须要做的事情。
虽然每次血毒被暂时制止之后,他都觉得自己无比的恶心,恶心到想一死了之的地步,但是他的生命,不是他一个人的,他的身上,带着太多的对他的希望了。
“血衣公子,要不……您喝我的血吧。”业非容看着血衣紧咬着牙关,死死地瞪着他们的模样,突然心中一软,话就这么冲口而出了。
反正又不是要自己去死,只是失去一些鲜血而已,只要不是被咬在重要的地方,应该是没事的,休养一些时日,就可以了。
“大师兄,我来吧。”简木听到业非容的话,赶紧说道。
☆、第0229章 赶紧把这个喝了
大师兄可不能冒这个险,还是让他来吧,大不了他死了,他也不能让大师兄出事。
“师弟,你不要跟大师兄争,我……”
血衣盯着他们,心中在哀嚎。
这两个臭小子,真当他忍着不扑倒他们,是因为不忍伤害他们吗?
只是这两个人是玄英门的弟子,他要是对他们下手,玄英一定会出面来向血衣谷讨要说法的,他不想因为一时的冲动,而千万血衣谷与玄英门的冲突。
他们知道他忍得有多辛苦吗?
居然还在他的面前说着风凉话。
“滚!”他冷冷地吐出一个字,也是他唯一能说出来的一个字了。
中血毒的人,若是吸了别人的血,那被吸血的那个人,也同样会中血毒的,他可不想把这邪恶的毒,传给别人。
“不行,我们不能滚,血衣公子,要不是您,我们刚才就被饿死了。”简木听到他的话,立即摇头。
刚才大师兄已经跟他说过了,他自己也想清楚了,恩将仇报这样的事情,不是他们玄英门的弟子会做出来的事情。
血衣:“……”
特么地救他们的,根本就不是他,而是上官若弃。
要找人报恩,就找上官若弃去,他们没看到吗,刚才他都没有理会他们的死活?
“大师兄,要不,我先割一点儿血给血衣公子喝,试试看?”简木见血衣抱着自己的身子,不理会他,再次对着业非容说道。
他可以看到,血衣公子的眉毛上,都已经结冰了,可见已经到血液快被凝固的地步了。
“也好,我来吧。”业非容听到他的话,点了点头,却是挽起了自己的袖子。
血衣:“……”
滚粗去,他血衣可是很挑……不,应该说是他体内的血毒,可是很挑剔的,不是阳年阳月阳日阳时的血,他是不喝的,最少也得是阳年阳月阳日出生的人的血。
要不然,他体内的毒,怎么可能抑制得住?
不过,也不是一直都是用阳者人鲜血的,只是这个血毒在他的体内存在太多年了,用一般的鲜血,已经抑制不住了。
“大师兄,我来……”
“你们在干什么?”正当业非容和简木两个人因为谁割血给血衣解毒而争论不休的时候,上官若弃的声音,在他们的耳边响了起来。
“七姑娘,你回来了,你刚才去哪儿了,我都担心你回不来呢。”简木看到上官若弃的出现,脸上尽是喜色。
血衣:“……”
若不是自己现在已经难受到连生气的力气都没有了,他一定会将这个二愣子给踢到天边去了。
那个丫头,明显是到了自己的宝物里去了,哪里是离开了。
不过,上官若弃此刻也没有时间跟他聊天叙旧,而是走到血衣的面前。
“赶紧把这个喝了。”她单手将大半碗鲜红的血液,递到了血衣的唇边。
血衣深吸了两口气,心里一惊,居然是阳年阳月阳日阳时的血液,而且还有一种莫名的让他全身舒畅的感觉,他只是闻了几下而已。
☆、第0230章 坚硬的心口,慢慢地融入了暖意
他咬着僵硬的牙关,张开嘴,由着上官若弃单手扶着碗,将碗中的鲜血,慢慢喂进他的嘴中。
“唔——”哪怕是心里头再告诉自己,不要紧张,简木看到这样的场景,还是忍不住害怕地咽了一口唾沫。
业非容看到这样的血衣,心里却是升起了一股同情之意。
要是他是血衣,每次毒发都得喝那么难喝的血,他情愿死了算了,他真是佩服血衣,这样艰难,都还能生存下来。
很快的,碗中的鲜血,就被血衣给喝完了,上官若弃将碗往空间之中一丢,看向血衣。
“你先休息一会儿,看能不能行。”
血衣闻言,慢慢地闭上双眼,靠在墙壁之上。
以前每次血毒发作,都只是在小六的面前,从来没有别人,因为小的时候,他就亲眼看到那些看着他饮血的下人,都因为接受不了而逃跑被杀,或者疯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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