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江打断了君临想要发怒的情绪,关切的问道:“阁主,身体已无大碍了么?”
君临点了点头,忽而答道:“以后别叫阁主了,我已然同中阁老讲完,辞去了这阁主之位。”
这回答倒是没有人在做的人有什么惊讶,君临此次便是去做这件事的。
“有区别么?你就算不是逍遥阁阁主,跺一跺脚,这明夏也要晃三晃。”凌耀自然的说着。
“以后怕是好些事都没有之前轻巧了,这三戒尺换来了未知的自由……”君临淡淡的说着。
平江上前一步,说道:“主子,我想说的就是此事,现在阁里没有任何消息风声是关于你辞去阁主之位的……但是……”
“但是身边的影卫都消失了,对么?”君临接着平江的话语,说道。
平江点了点头。
凌耀眉头微蹙,啪的合上美人扇,沉思道:“中阁老儿到底想要做什么……怕是他另有打算。”
君临冷冷的道:“无论他有何打算,现在我倒是轻松许多,以后无论什么敢打长安的注意,我定然不会饶恕。”
那话语如同一阵锋利的寒风一般,吹得那吹得树叶哗啦啦直响。
一时间,安静极了。
长安看着几个人除了野朱面容轻松些,他们都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心里也是敲起了鼓,却依旧没事儿人一样的说道:“多想无益,反正这层窗户纸是捅破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几个人一听,倒是把旁边的长安忘记了,忙缓和了面容。
凌耀嬉皮笑脸的说道:“长安说的这话不假,而且此刻英姿飒爽的样子倒是同那日在风月居如出一辙。”
一听风月居,君临脸上未动。
长安扬了扬下巴,瞪了凌耀一眼。
凌耀也不害怕,继续说道:“君无情,你可知你这夫人有磨镜之好?”
说完这句话后,他笑的邪魅极了,像是挑拨离间君临长安夫妻二人感情之事成功了一般。
长安一想便知道这个不怀好意的垮侯爷会拿此说事儿,倒是坦荡荡的看向君临,眉眼平和的问道:“夫君,你信么?”
君临笑的柔和极了,没有丝毫犹豫,直直的道:“不信。”
那样的秀恩爱,气得凌耀插着腰站起身来,摇头晃脑的转来转去,终究是指着君临道:“你为何如此笃信?”
“我的女人,为何不信?”君临反问道,霸气十足。
凌耀张了张嘴,硬生生没有说出话来,心里琢磨真是一对伉俪夫妻。
“耀侯爷,若是没事,你就先回吧,你穿的花花绿绿的晃得我眼疼……”君临轻轻的说着,下了逐客令。
那凌耀更是憋红了脸,满脸委屈的瞪着长安和君临,狠狠的摇晃着手里的美人扇,撩动起额角的碎发。
在那样几秒的对视后,凌耀自知这夫妻二人哪个都能灭了自己,最后狠狠的白了二人一眼,撅着嘴,道:“两个白眼儿郎,本侯走了。”
说着唤着野朱便离开了,临行前,长安还允诺野朱下次来给他做叫花鸡,惹来凌耀一记别想用美食收买我们的眼神。
凌耀主仆二人走后,似乎整个森林都跟着消停了许多,随后平江也告退了。
一下子,这整片森林里就只剩下君临和长安二人,两个人相视一笑。
“真好,真想这世界只有你我二人,没有纷争没有搅扰。”长安缥缈的声音噙着着树林的唰唰树叶声来回荡漾着。
“现在不就只有你我二人……”君临一把将长安搂进怀里,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
那样的动作,让长安的脚有些受不了,轻声嘶了一声。
君临眉头微蹙,忙顺着长安的眼眸看向那红肿还未完全消散的脚踝,顿时心疼极了。
“还疼么?”君临满眼的疼惜。
不用问,也知道长安的伤的是因自己而起。
长安摇摇头,笑的很轻松,下一刻便被君临打横抱起,大步的将她小心的放在那木椅上,细声埋怨道道:“这么不爱惜自己……”
“有你爱惜我就够了。”长安笑颜如花。
君临温柔的注视着长安的眉眼,里面满满的都是自己的脸,这个女子眼里心里都是他君临,那样浓郁的幸福感真是别什么来的都真实些。
他嘴角的笑意绽放在长安漆黑的眼眸里,明朗极了。
转过身,君临开始忙活起来,也不顾长安的询问,不一会儿便拿了几株药草回来,半跪在长安脚下。
长安还来不及阻止,他便已经将那药草塞入口中,认真的咀嚼着。
“吃的是什么……”长安担心的看着君临嘴角的绿色汁水。
君临不语,然后将嘴里的药沫拿出来放在一大片树叶上,再轻轻的敷在长安那红肿的脚踝,顿时一股子清凉微麻的感觉从那红肿的地方渗透进来。
长安看着君临,这是那个天下人都畏惧的男子,如今匍匐在自己脚下为自己上药,心里不自觉的便柔软成了水。
“其实不用的,平江买了膏药给我的。”长安还是有些羞涩,轻轻的将受伤的脚向后退了退。
君临用水漱了漱口,口吃有些含糊不清,说道:“我小时候经常用这种药草敷伤口,消炎还缓解疼痛,比大夫的膏药好用多了。”
长安呆呆的看着那晶莹的口水顺着君临说话的嘴角流了出来……吃吃的说道:“你的嘴……”
君临忙转过身去,有些尴尬的说道:“这药草有麻痹的效果,所以……一会儿便会好的。”
那样尴尬害羞的君临,长安还是第一次看到,她弯了眉眼,如铜铃般的笑声回荡在这清灵的树林山谷。
君临拭去嘴角的口水,脸红到了脖子根儿,步伐有些凌乱的不知道去忙些什么了,那样的君临看在长安的眼里,感动在心里。
长安微微闭上了眼眸,靠在那椅背上,闻着花香,听着树叶的哗啦响声,还有一个自己爱的男人在身边,同嘴角上扬,幸福也不过如此。
浅浅的睡着了,朦胧中有人在自己后背上点上软软的垫子,还盖了一层薄薄的面纱在身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长安被一阵香气扰醒,那味道真是好极了。
四处看着,见不远处的灶台旁,君临正忙碌着,动作娴熟极了,那香味便是从哪里传过来的。
“君临……”长安柔声的唤着。
君临忙碌着,抽空回过头,看到长安慵懒的睡眼蓬松的样子,爽朗的笑了,答应着:“我在这儿,饭一会儿便好了。”
那轻松的话语,明亮的而不是幽深的眼眸,如同寻常百姓人家的丈夫听到妻子呼唤一般,自然的答应着。
长安迎着晚霞的光,笑得满足极了。
不一会儿,君临在长安面前摆好了桌子,洗漱的将小菜端上来,两盘炒青菜,一碟酱牛肉,一盘清淡的素拌菜,还有一砂锅鸡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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