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回屋去,这儿没你事。”
“妈,明明就是许桠人蠢,没有办好事,你还偏着他,话里话外,都是我苗淑凤的错了,是不是?我想多赚点钱,救许棠,难道我也错了?他没本事,没教好儿子,又做不成生意,赚不到大钱,难道还是我的错?别人说男人赚钱养家,你就问问他,问他这些年,赚了多少钱,养了多少家?这个家如果不是我,早就没了啊。”
苗淑凤尖锐的指着许桠大骂,她心里憋委啊,想到跟她同一届毕业的同学,如今是当的当官,做的做大老板,那一个不比她过的好?
而她呢?嫁给许桠,过了什么开心日子?
天天省吃省喝,拼命的给他攒钱,任劳任怨的操持家务,硬生生的把一张脸,熬成了黄脸婆,但他许桠呢,除了赚那几个死工资,别的事情,他一样也不行,就连儿子他都没管好,这样的男人,她心寒啊。
许桠被苗淑凤的话气得,气得全身都发抖,什么叫没有她,家早没了?
为这个家,难道他就没有付出过吗?每个月发工资,他就拿了点零用钱,别的都给了她,还想要怎么样?
在这个家里,她说一,没有敢说二,她指东,没人敢往西,她还想要怎么样?
“苗淑凤,有一句话你说对了,我确实没本事,所以我教不了许棠,平时也都是你在教他,现在他不学好,出事了,你就说,全是我许桠没管好,握草你玛,你个泼妇,我当年就是眼睛瞎了,才会娶你回家,什么叫这个家没有你早就散了,我现在告诉你,这个家要没有你,不知道有多好,你他玛的就是个四六不懂的混帐东西,我越是让着你,你就越是得理不饶人。”
眼见越吵越不可开交,越骂越伤人,赖惠清急的牙都疼了,赶紧上前来拉许桠,拼了命要把许桠推出门。
“许桠你给我闭嘴,淑凤自从嫁到家里来,从来就没做过一件,对这个家不好的事情,我看你不光是眼睛瞎了,心也是瞎的,淑凤为这个家付出了多少啊,起早贪黑的,她图了个啥啊?她什么也没图,就图这个家能过上好日子,你赶紧给我向淑凤说对不起,说对不起。”
赖惠清拉着许桠,拼命的往许桠身上打,一边打一边哭骂。
许桠被赖惠清骂的越来越委屈,他有什么错?死活要做生意的人是苗淑凤,天天在家带着儿子的也是苗淑凤,而她呢?一有了事,就把责任全往他头上推,好像她没半点错,实在太气人了。
苗淑凤本来是要反驳叫骂的,但看到赖惠清帮她,没有帮许桠,反而不好说话了,红着眼睛,捏着拳头,一脸不服输的站在哪冷眼望着许桠。
“妈,我没错,都是她,是她四六不懂,但硬要揽那个瓷器活,妈啊,你就没发现吗?这些年来,不管是谁做错了什么,她苗淑凤都是习惯性的把错往别人身上推,好像她这辈子,从来不会做错事,就算是做错了,也是别人害她的,她这种女人,我当初真的就是瞎了眼……”
“你给我闭嘴,你说这种话,对得淑凤吗?你给我出去,给我出去冷静冷静,好好想想再回来。”赖惠清眼看越说越离谱,真下了狠手去打许桠,拼着那口老命,硬生生的把许桠打到了门外。
许桠再怒,再气,也不敢对赖惠清上手,他是儿子,赖惠清是娘,母子之间没有隔夜仇,而当着苗淑凤的面打他,也是为了劝架。
苗淑凤也和知道赖惠清是个好婆婆,哆嗦着嘴唇,硬咬着牙没说话。
怒火中烧的许桠,拉着这一点理智,头也不回的就往外走。
这一走,又碰到了苗淑凤的心火,她最恨许桠不把话说清楚就走人,害得她一肚子的火没处撒,指着许桠的后背,就忍不住的尖声骂道。
“你没本事就没本事,还说的好像都是我的错,许桠我告诉你,有本事你就别走,把话给我说清楚。”
许桠怒火烧心,听到苗淑凤还在重复没本事三个字,那就像钻心窝子一样愤怒,但男人的理智告诉他,他要不走,只会越吵越厉害,与其那样,还不如先图个耳根子清静,消了火,再跟苗淑凤争论谁对谁错。
眼看许桠不停脚,反正越走越快,苗淑凤气的跳脚,手都发抖的怒吼。
“好好好,你走,你走了后,那就别回来,这个家是我的,是我苗淑凤攒出来的钱修的,你走了,就——别——回——这——个——家!”
歇斯底里,还有口不择言的叫骂下,越走越远的许桠脸都涨红了。
这个家不是他许桠修的,是她苗淑凤修的?
呸!
她这个泼妇!
正要停下回来力争的许桠,刚要转身,就听到赖惠清压着哭腔的喊道。
“你这个逆子,说那些话伤淑凤的心做什么?这好话一句三冬暖,恶语一声六月寒啊,淑凤为这个家真是任劳任怨,从来就没喊过一声苦,你不体贴她,还要骂她,是我赖惠清作孽,没有教好你,你给我滚,滚出去给我好好想想。”
许桠全身发抖,他不是抖赖惠清不帮他,而是他听出赖惠清的话外之音。
苗淑凤也怔愣了,狂飙的怒火,逐渐冷却。
吵架,那是没有任何理智可言的,任何话一说出口,都是伤人,他不对,苗淑凤也不对,但在这个节骨眼上,他若还要争论,那就只会雪上加霜,更会让苗淑凤抄老底,把这十几年的鸡毛蒜皮,都拎出来相互攻击?
那样吵又何必呢?
气坏了赖惠清,他何其不孝?
许桠身体颤抖之下,加快速度的消失在夜色里。
苗淑凤咬牙切齿的低声抽泣,想着她这辈子,为这个家付出了多少,到头来,没得一句好,还成了泼妇,还动不动说瞎了眼娶错了人,那她呢?她何尝不是嫁错了人?
熬成了黄脸婆,付了心血,没了青春,她最后图了啥?图了啥啊?
在一声声没有人能听到的呐喊下,苗淑凤哭倒在了地上。
赖惠清心疼的快要滴血,可做为婆婆,那怕媳妇再有不是,她也不能当着儿子的面,说媳妇的,更何况,儿子和媳妇都是读书人,还是光荣的人民教师,要说做人家道理,他们比她更懂。
别人都说媳妇难做,而赖惠清觉得,在这个家里,她这个婆婆,更难做。
……
第173章一次谈判1
还有一天就是国庆了,98年出的吸血鬼电影《刀锋战士》,熬到了99年才开始在国内上映,在铺天盖地的海报宣传中,许韵被逼无奈的走进星城最大的电影院。
阳志豪抱着四杯可乐,傲然的走了过来,分别递给许韵,白果,刘建武,还有蒋能华。
“还要别的吗?”
白果捅了捅边上的刘建武,贼笑贼笑道:“阳毫毛问咱们,还要不要别的?你说呢?”
刘建武吸了一大口冰可乐,美滋滋的道:“那还用说,肯定要啊,爆米花什么的,一人来两桶呗。”
蒋能华也是一脸受用的道:“嘿嘿,咱们班上,也就阳毫毛家里最有钱,这爆米花只要两桶,那里够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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