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在最上流的圈子里,人人都以能穿上马家旗袍为身份的象征。
方茹看许韵神情有些激动,转念一思就懂了,笑着就挥了挥手,就示意马婉英先回车上。
“小韵,你要感兴趣,等你来了四九城,我带你去马家住几天。”
许韵高兴的赶紧点头,嗳玛呀,上一世她做梦也想拜马家的人为师啊,天知道她有多想学马家的制衣手法,尤其是绣功,那才真真的叫惊为天人哪。
“亲家,虽说只是订婚,但也不能马虎,按我家老爷子的意思,小韵和钦儿的订婚必须要大办,所以这个请贴,需要尽快的定下来,另外,贴子也要敲定后再刻印,咱们的时间很紧张,你来看看选那个好?”
靳定学指着大家面前的四个人,每个人手里都捧着一套木刻的印具,印具边上,还有一张做出来的彩印贴子。
这个贴子也是很讲究的,基本上是手工刻印,木雕套版,换句话说,就是量身订做,只能用一次。
许桠那里懂这个,为难的左看右看,最后只好不耻下问的道:“这个也有什么讲究的吗?”
“要说讲究也有点,嗯,比如说这个花样,是百鸟朝凤,而这个花式,百年好合……”靳定学很有耐心的给许桠讲里面的不同,也告诉许桠,自己还喜欢什么,可以再加,反正是要重新刻订的,等刻订好后,还需要用毛笔亲自来写。
好不容易等许桠把套印请贴给定了下来,又有人端着些书法贴送到面前。
然后靳定学一一指着道:“这个是钱中书的正楷,这个是齐老的颜体,这个是松清的大篆,这个是沙海的行书……”
随着靳定学不轻不重的声音,许桠脑袋上的汗,慢慢地流了下来。
这些人名,全部是当今最有名的书法家啊,通俗的说,他们写的字,千金难求,尤其是那个齐老,据许桠所知,他已经很久不动笔了。
“这个,是指模仿他们的书法来写贴子吗?”
靳定学推了推眼镜,笑的温文尔雅的道:“当然不是,是我们选定了之后,交给他们来写贴子。”
“……”
咣当,许桠吓的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
他是最酷爱书法的,所以对书法界的事情,多少也有些了解,可刚才靳定学说什么?说让这些书法大家来给女儿和女婿写请贴?
嗳玛!吓死他了!
那这样的一张请贴,得值多少钱啊?岂不是有贴子的人,都得拿回家收藏?
瞧着这些排场,那是把其他人全都看傻了眼。
李骁,张小菁,张开时,苗双凤,他们自认为算是见识多广的,到了这一刻,他们才知道,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论真正的贵气和排场又是什么。
至于苗爱国,兰玉,苗他们,完全插不上手,从头到尾都只能傻傻的看着,惊骇的说不出话。
“他们是什么人啊?”苗双凤脸色特么难看的低声问张开时。
“不知道,但看起来像是许韵要结婚了,这些人是男方家的人。”
“我知道,但他们是什么人?”
“你问我,我问谁?我告诉你,别给我起高腔乱说话,这些人咱们得罪不起。”张开时阴沉着脸警告苗双凤,他很审时度世,明白自己的那点份量,在这些人眼里,只怕就是一条小杂鱼。
苗双凤看着嘴巴都笑到后脑勺的苗淑凤,狠狠的跺了跺脚,就咬死了嘴不再吭声。
这时李骁咽了咽唾沫轻声道:“那些字全是书法大家写的,其中那个齐老,有一幅画在香港做慈善,拍了六百八十万,听说他都已经封笔很多年了,能让他写请贴,肯定不是花钱就能做到的事,爸,这些人来头很大啊。”
张开时阴晴不定的看许韵看许桠,这一刻他真后悔死了,后悔不该纵容着苗双凤在家里炫富,在家里跟苗淑凤对吵,结果呢,结果人家无声的就煸了他们一个大耳光。
什么香奈儿,什么LV,什么一百二十桌酒席,这些东西,在别人眼里,那都是天大的笑话,而唯有他们还不自知,还洋洋得意的以为自己多有身份,多有脸面。
瞧瞧那靳定学和方茹,那才叫真正的身份,真正贵气,真正奢华。
许家这是走了什么狗屎运,居然能让女儿嫁到一个这样的人家里?
唯一知道一点内情的兰玉和苗爱国,小声的就道:“韵儿要嫁的这家人,来头可真大,吓死人了。”
“少说话多做事,尽量给韵儿弄体面点。”苗爱国眼里有些忧心。
对方家势太好了,简直就好过了头,根本就不是他们这些平民百姓能高攀的,所以苗爱国担心,韵儿这一嫁,不但没有掉进福窝,反而是桎梏了自己,以后也会受人白眼。
第448章多少嫁妆?
紧跟着,方茹又让人把聘礼什么的,都拿了进来给苗淑凤看。
先是一本写好的锦贴,打开锦贴,就有人念道:“黄花梨百子千孙床一张,小叶紫檀屏一张,酸枝美人塌一张,楠木多宝阁一张,黄花梨三横柜,沉香木大衣架两张……”
洋洋洒洒的就听那人抑扬顿挫的念了老半天,从家具到生活用品,全都是按复古老宅置办,最后在结尾的时候,那人又念到了一个地址,然后把贴子恭恭谨谨的交给方茹,方茹又转手交给了苗淑凤。
“这个四合院,是钦儿奶奶还在的时候,就给钦儿买下的,估计现在的年轻人,也不喜欢拿四合院当新房,但不管怎么说,从今以后,它也就是许韵的家了,所以,我们就把东西,还有房产证全部给拿了过来,还望亲家不要嫌弃。”
方茹说完后,苗淑凤都傻了,一个四九城的院子,那得值多少钱啊,还有刚才念的那些东西,那怕她就是眼皮子再浅,见识再薄,也明白那些个家具,都是金钱无法衡量的。
她敢说嫌弃吗?
她简直就是被砸晕了好吧。
当然,许韵自己也吓了一跳,平时只听二师兄说,他养得起她,现在她才知道,这个养字,也太吓人了点。
尼玛的,这样的聘礼下来,那她得赚多少嫁妆,才能平起平坐?
另一边的李骁,在反复念了那两遍地址后,脸色都变了。
张小菁立马小声的问道:“怎么了?”
“那个地址就在二环以内,我记得,那个院子曾经好像是某个王爷的王府。”
张小菁惊呆了……
什么叫有钱人?这才叫有钱人。
什么叫体面?这才叫体面。
深圳算什么?皇城根脚下的钟鼎世家才叫真的吓人。
再接着,方茹又招了招手,一连窜的西装男人们就捧着锦盒走了进来。
这些男人像是训练有素,个个都有条不紊的戴着白手套,然后走过来一个,就主动打开锦盒,方便所有人看清里面的东西后,才有人字正腔圆的念道。
“珊瑚挂珠一件,金珀挂珠一件,沉香挂珠一件,蜜蜡挂珠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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