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少的建议,我会认真考虑的,那我上去了。”
雨筝暗暗较劲,挣脱钟允奚的手,转身就往前赚身后一句话把她拉了回来:“齐的玉坠,不要了?”
她转头看,她的玉坠正躺在他掌心,该死,什么时候让他拿去了?
她脸上扯起一丝笑,伸手去钟少手心里拿玉坠,却不妨那手被一下子攥住了。
“齐想拿回玉坠,可否先回答我几个问题?”
“什么问题?”蝶儿本能地戒备,一双大眼睛瞪着她,握紧了拳头,以防它们一不留神溜到对面的俊颜上。
“齐以前好像挺喜欢我,现在,怎么倒总躲着我了?”
“谁说我喜欢你了?我只是……”
蝶儿本能地反驳,说完才想起齐雨筝是曾经非常非常喜欢钟少的,然后,后半截话就卡在了她嗓子里,上不来,下不去。她愣愣地定在那,只一双大眼睛眨呀眨的,恨不得在钟少的脸上剜出两个窟窿。
“只是什么?”钟允奚一手拂上她脸颊,鼓励似的。
蝶儿周身一阵恶寒,忙退后一步:“只是以前不懂事,不知道钟少是我不能高攀的。现在,我有了自知之明,自然要躲着点钟少,免得给您造成困扰。”
“哦,好像是那么回事。那么我的艾玛呢?齐为什么还去招惹?”
“艾玛?”蝶儿有种被抓包的感觉。这半年一得空,她是会去看师傅,顺便看看艾玛。艾玛见了她,总会别别扭扭地闹一闹,但其实是十分欢喜她去的,她也喜欢缠着它玩一阵,有两次,还央着师傅让她骑了一圈。
“这个……艾玛的确太招人喜欢,我毕竟带过它一段,马也有感情的,是吧。”心里嘀咕,小气,把艾玛看得这么紧,不知道艾玛不快乐?
“可据我所知,齐以前并不会骑马,而且,并没参加过什么马术培训,怎么骑术会突然有这样大的进步?”
“这个,是兴趣啊,有兴趣就能很快学好。”
“哦,按理说,齐在对我有兴趣的时候,对马术应该更有兴趣才对,怎么那时不见你骑得这样好呢?”
“我是突然开窍行不行?”处于失控的边沿,蝶儿火气越来越大,“钟少是不管得太宽了,这些我没有必要一一向你交代吧?”
“好吧,”钟少点点头,把手里的玉举起来,“那这个呢?我记得有人曾经哭着求我帮她找它。”
“这本来就是我的东西,当然得找回来,我喜欢这块玉,从一而终,有什么不对?问题问完了吧,把玉给我,我要回去了。”
蝶儿有些恼了,抬手就去抓那玉坠,钟少却及时地把手扬高。蝶儿抓了个空,火气更大,也不再顾忌,两腿一施力,人就跳了起来,抓住钟少的手一掰一扭,那玉就落入了她的掌中。
倒是有酒意,落地时身子微微晃了一下,她稳住了身形转身欲赚却发现自己握着玉的手被反握住了,紧接着整个人被往回一带,转了半圈,落入一个坚实的怀抱。
一切来得太快,她还来不及反应,温热的唇就向她唇上压下来。这惊吓无异于火星撞地球,她双眸瞪到极限大,大脑彻底死机,呼吸细胞也瞬间停止了工作。
而那唇并不满足于浅尝辄止,灵巧的舌撬开她的齿关,在她湿润的口腔里横扫漫卷,所到之处,点起一串串火花。这样湿湿的、热热的、让她脑袋轰轰作响的触感,是完全陌生的,她甚至不知自己被轻薄了,只是本能地吞咽着因他的唇舌而不断溢出的津液。时间似乎静止,她的眼睛仍然瞪着,长睫迅速地抖动,像秋风中找不到落点的叶片,一只大手覆上她的眼睑,似是诱哄似是安抚,她的睫毛刷过那掌心的薄茧,竟安稳地沉静了下来。
然后,恢复工作的是耳朵,她听见了自己的续,隆隆的,好像还有他的,震得她神经几乎要绷断。紧接着,意识归位,她隔在两人之间的手终于有了力量,正要朝那人狠狠推去,那人却忽地放开了她。
本攒足了劲要教训人的她眨眼成了被蒸软的茄子,两腿站立不稳,软软地要向下滑,钟少好心地捞起她,嘴角邪肆地笑:“这是我的最后一个问题,齐貌似不会接吻,在这个开放的时代,是不是有点奇怪?”
然后,他松开她,也不管她站不站得稳,转身大踏步地离开。
蝶儿看着那背影,恨得差点把牙根咬断,她想冲上去狠狠教训这个登徒子,可是,没那个胆量。她不知道,自己现在这样子,要是再面对他,会不会羞愧而死。
明明应该推开的,怎么就中了盅似的动不了?这下要被他嘲笑个痛快了,听他最后那个问题,摆明了这是他底,想把她打回原形,她怎么就没先看出来呢?话说回来,要是看出来,她就躲得过吗?
☆、64、不过是替身
回到包间,蝶儿明显感觉庄毅的脸色不太好,但实在懒得答理,心情最糟糕的应该是她好不好?
对面的位子已经空了,显然那浑蛋没有回来,这让她多少松了一口气,要是还得继续面对那张欠扁的脸,她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当场呕死。
大家也都喝得差不多,刘副总拉着齐念耕和钟鼎坤说着他那些计划啊构想啊,明摆了想往上爬却故意放低姿态的样子让她看得更烦,索性不抬头,专心地对付桌上的食物,拿它们出气,总不会有什么错的。
可是她错了,那些食物也懂得乘人之危落井下石,刚从酒店出来,她胃里就翻搅起来,有齐念耕在场,她不好表现,死撑着回了住处。
这是齐念耕半年前置下的产业,登记在雨筝名下。三居室,不太大,但也足够他们三人用。齐念耕在z市的时间不多,多数时间这里只有他和庄毅,为了避免两人单独相处的尴尬,蝶儿建议请了个小保姆,也住在这里,这样,她每天和庄毅一同进进出出时感觉才不会那么怪。
保姆已经睡下,齐念耕喝了酒,也直接回房休息,庄毅冷着脸不理她,她也直接猫进房间。
胃里帝痛越发厉害,抽屉里或许有药,她也懒得去翻,弓着腰像只猫咪似地窝在,闭着眼睛只盼着周公快点召见。
可只要她一闭上眼睛,窜进脑子里的不是周公,而那欠扁的俊颜。冷冷的、犀利的、嘲弄的、狡诈的,让她恨不得拍扁揉碎扔到江里去喂鱼的;可又是让她耳朵发烧嘴唇发烫,再无法拿平常心对待的。这个该死的,干吗要来招惹她?她是谁又干他什么事?蝶儿在心里咒骂,逸出唇的却是一声——胃疼,似是更紧了。
额头上开始冒汗,那些食物上涌的劲头越来越强,终于,她再压不住,从跳起来直冲卫生间,捧着马桶哇哇地吐起来。
这一吐,吐得好不痛快,直吐得她胃里空空的,再呕也呕不出东西,她才两手扒着马桶边沿站起来。冲了水,卫生间里都充斥着一股酸臭的气味,混着酒气,让她皱起了眉头。
想伸手推开窗子,却使不上力气,身上软得厉害。这半年,跟着庄毅拼命三郎似地干,吃饭常不应时,再加上每逢跟齐念耕或一起吃饭,她总要强迫自己多吃些辣的,硬是把胃弄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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