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清河早早下班,他喝着小酒与有荣焉的对媳妇说:“我觉得挺好,男人嘛,就要有这种气质,想当年我如果没有那样的气质和勇气,你会跟我?”
袁五妹脸一红,这个袁清河,老夫老妻没有正形,想着他在孩子面前装正经,床上却是一只狼,袁五妹心又快速跳了几下,她瞪了一眼丈夫走进厨房。
“小毓,你换个座位吧,别和袁炜同桌了,小心他打你。”顾园园担心的说。
自从袁炜吐了她口水后,她见到袁炜就躲,现在这个样子更是吓的就跑。
张静路过听见插了一句:“袁炜这样的差生就要罗小毓去帮助呢,是不是罗小毓?”
罗小毓发愁的说:“唉,他都和我同桌两年了,却越学越坏,看来我的水平有限呀,张静你学习也好,不行我找丁老师说一下?让袁炜和你坐?说不定你能感化他呢?我这就去说。”
罗小毓假装往外走,张静一把拉住她着急的手说:“别去,他个坏蛋,我可不管住。”
小样,罗小毓适可而止饶了张静的挑衅。
罗小毓很久以后才发现,每次放学不是龙建兵都是龙建国和她同路一起出校园,她很无语,这个时候的袁炜她还不害怕,她甚至警告袁炜不许欺负她的好朋友,袁炜看了看她没有说话。
自从袁炜成了学校风云人物后,袁灼的身价也开始上涨,他开始飘飘然,俨然一副混混的样子,可是罗小诲却不理他,有时袁灼在想这罗家人学习都很厉害呀,罗小毓学习好的不要不要,妹妹罗小诲不但学习好,画画也了得。
他记得第一次画画课,吕老师拿着她的画啧啧的赞个不停,他们的画了还不成形,罗小诲的画已经有了意境,让人看了也为之这一震。
画上的喇叭花和芦苇让他想起和三哥偷偷查看罗小毓在哪种棉花时,那里的的风景图就和她画上一样美。
就是,她家棉花种在哪里呢?
罗小诲查看他的图画本,这吕老师有个毛病,谁画的好就把谁的画撕下来,等学校每个月画展在贴出来,她的画画本已经让吕老师撕的差不多了,有时她想看看得意之作都没有机会,唉,是不是以后不要画的那么好?
“哎,罗小诲,你家棉花到底种在哪了?”袁灼踩在桌脚的横杠上俯视问罗小诲。
罗小诲很不喜欢这样不认真的态度,说出的话也没那么好听:“我家的棉花你操什么心?”
袁灼可比袁炜圆滑多了,他立刻趴在课桌上离罗小诲近了一些,换成自认为很迷人的笑脸说:“别那么厉害吗?我这不是关心吗?去年帮你们运了棉花苗,我和三哥还担心呢,去看了你家菜地却没见种棉花呀?”
罗小诲得意地笑了,她得意是因为棉花地藏的深没有人知道,她笑是因为马上又要收棉花,家里又丰收了。
☆、第一百八十章 约会
罗小毓囤棉花的计划在大伯母一家人走后就没了计划,罗景全想着今年棉花已经种上,就把原来的棉花拿到古镇卖了,之前的麦子也没敢多卖,还要留下来吃,菜籽更没有拿出去卖,卖小麦挣的那些钱再后面的几个月七七八八花去不少,本来计划回老家送点钱,可罗景全别扭的不愿去,最后决定过年再回一趟家,顺便送点儿钱。
这次的棉花比去年要好的多,中途有棉花蚜虫侵害,张山娃及时送来农药喷洒,蚜虫消灭了,棉花开的更大,乐的罗景全眼角的皱纹都出来了,让唐湘香看了心疼,虽然对他老家的事生气,可是看到丈夫又黑又瘦的样子,她叹了口气,算了,日子就这样过吧。
棉花丰收了,罗小毓和罗小诲忙着收棉花都晒黑了,这次棉花产量比去年好,福利房里都堆不下,星期天罗小毓要求和父亲一起去古镇,她要看看棉花供求情况。那天古镇上,罗景全把麻袋打开开始卖棉花,罗小毓四周到处乱转。
家里种了蘑菇由于温度掌握不好,看着发出的蘑菇停止生长变干死掉,土壤里再没有长出蘑菇来,让罗小毓很是难过一阵,趁父母不在屋她跑到立柜前祈祷,心里却觉得临时抱佛脚肯定不行,果真种蘑菇彻底失败,急的她很想再去一次龙建兵的老家问问具体情况。
古镇的街道上横七竖八摆着山货,还有少量粮食,没有蘑菇,只有木耳,让罗小毓还想种蘑菇,她决定来年开春到蘑菇最佳生长期再试一试。
现在是78年年底,改革开放的春风估计要到79年春天才能吹到这里,她要提前做好准备。
12月底,袁家为袁炎的事犯起愁来,陈仓到陇水(罗景全买自行车的地方)的铁路叫陈陇铁路,陈陇铁路电气化改造需要一批知青,家里有下乡的知青可以拿到免下证(免下乡证明),支援电气化改造。
袁清河千年难变的俊脸上今天也多了一丝笑容,他说:“听单位领导说这次支援电气化改造可以转正,要不了两年还分回来,老大你不是不想下乡吗?这是一个好机会,老大?”
袁清河难得唠叨这么长时间让袁炎有点不适应开始游神,他是不是把这个消息赶快告诉郝金玲?反正她马上就要毕业,这次可以和自己一起去陈陇铁路,他越想越激动,脸上露出了傻笑让袁清河无奈的摇头,老大这是高兴傻了?
当天晚上,袁炎跑到铁中初二(一)班的窗户上偷看,郝金玲正专心的做代数题,教室一片安静,袁炎也不是一次来这里偷看,没有门卫,铁大门上的小门常年开着,就是门锁着也锁不住他的腿,锁不住他的心,铁中四周到处都可以翻进来。
不一会儿走出一个男同学,他急忙上去拦住男同学说:“麻烦帮我把郝金玲叫一下。”
男同学吓了一跳,待看清来人松了一口气,原来是高年级的同学呀,不对,现在是待业青年,老师和校长经常告诫他们不要和社会上的待业青年混在一起,学一些坏毛病。想到这里,他嫌弃地向后退了一步转身走进教室,走到郝金玲身边低声说:“外面有人找你。”
郝金玲惊讶的抬起头,先向门口看了看,又向旁边的窗户上看了看,最后又看了看四周的同学,同学们都在专心写作业,没人注意她,她莫名脸红心跳。
袁炎站在走廊的护栏边,他警戒的看着四周有没有人过来。
“郝金玲,我在这里。”袁炎小声地喊着。
然后快步走近说:“郝金玲,现在说话不方便,放学后我在篮球场的那个门口等你,有重要事情要说。”
没等郝金玲同意,袁炎匆匆走了,郝金玲又惊又喜,是什麽重要事情?难道是……?又想起篮球场那个门口,那哪是门呀?留了一个口子给后面农民方便出入,那个门口一出去就是山路,山上到处都是坟不说还要经过太平间,到是能回到家,可是没有人走那条路,太渗人。
郝金玲一会儿心跳一会儿心惊,艰难的熬过晚自习,又磨磨蹭蹭等到走读生走的差不多了,她才收拾书包出教室下楼,从教学楼后面到篮球场,篮球场的另一侧是学生宿舍楼,她沿着墙边走到袁炎说的那个门再也不敢往前走,刚要犹豫要不要喊?袁炎从外边窜进来,吓的郝金玲一下子坐在地上,袁炎一把拉起他匆匆往后山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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