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景全不愿意了,他生气的说:“陆宝山还躺在床上不能动,我们怎么能让犯罪分子逍遥法外呢?”
说完抬脚就走,罗小毓没有形象的大喊:“爸,什么事都讲方式方法!”
然后她放低了声音说:“你声张正义,可袁炜不是君子,他还会像对小诲那样暗中对付我们,爸,我们要智取,走回家问问我妈。”
唐湘香听完愕然,她说:“这么小的孩子心机就这么重,如果这次让他逃脱,那以后还得了?”
“妈,你快想个办法,既能让公安们自己去查,爸也不用出面。”罗小毓着急的说。
想不出办法,以父亲的性格也会不管不顾的去查这件事,袁炜不满17岁根本不会判刑,没两年回来了,那~那~,罗小毓不敢想,今生今世家人可是她最最需要保护的,如果连这都做不到,那她也不用再重生下去了。
三人坐在一起想办法。
第二天又是初三(一)班的教室,罗小诲激动的对大家说:“枪找到了,找到了!”
袁灼一个激灵有点儿失态的喊道:“在哪?在哪?”
“你着什么急?肯定是在周村,听说在坟地里找到的,那坟地是解放前?清末?民初?反正是古老的墓,原来上面还有建筑呢……”
罗小诲啰啰嗦嗦的讲着,袁灼一颗心放了下来,回到家一字不落的告诉袁炜,袁炜笑了。
没想到几天后事情却变得和罗小诲说的不一样了,王公安来了一趟学校,放学后袁灼走到家门口就听到门口警车在响,他撒腿就跑,跑着跑着眼泪就掉了下来。
7号楼前,袁五妹抱着袁炜不让公安带走,说她的儿子没有犯法,袁清河也露出了痛苦的表情,他抱住袁五妹一脚踹在袁炜的腿上,“扑通”袁炜跪在了地上。
那情景让多少父母伤心难过,史小莲也站在了人群中,看到袁炜被抓上警车,她没有表情的撇撇嘴。
“莲妮,你回来了,你带我出去买衣服吧?我这件都烂了。”史兰玉期期艾艾的说。
“知道了,我明天就给你买。”史小莲不耐烦的说。
“莲妮,你生气了?”史兰玉胆怯的看着女儿说。
史小莲无奈的叹了气,哄孩子般哄着母亲说:“妈,没生气,今天我很高兴。”
“高兴?你爸要回来啦?”史兰玉露出和年龄不相符的天真问道。
“没有。”史小莲答道。
袁灼连着三天没有去上学,在家哭的天昏地暗,四毛过来劝他也没有用,袁炎听说也赶了回来,一边安慰着母亲,一边听父亲说:“老三怎么会?这是误伤!媳妇,别哭了,好好请人打听一下,老三还未成年,不会判刑,好像只是劳教,唉!”
袁清河觉得这几天说的话把后半辈子话都说完了,他想到年轻时犯些错不要紧,但不能犯大错,唉,报应呀。
袁五妹一听也不哭了,站起来就往里屋跑,袁清河吓了一跳,喊的大儿子说:“老大,快看看你妈干什么?”
两人赶到里屋就见袁五妹坐在床上数着钱,翻着折子,嘴里叨叨:“这钱明天取出来,这有1000,对了老周还借了咱们500块要回来……”
袁炎从来没有见过家里有这么多钱,心里有点儿酸酸的,她和郝金玲的婚事母亲拖着一直没有回应,两人为了攒钱结婚,每月一开资把生活费拿出来剩下的钱全部存在一起,甚至连工区食堂的饭也不吃,他们自己在房后面开了一块儿地,种些小菜自己开火。
和郝金玲生活了几年他才发现郝金玲是过日子的一把好手,他有点跟不上节拍,而且郝金玲很强势,有主见,看似找他商量其实只是通知他一声罢了,袁炎摇摇头,他无所谓,钱全部交给她,连自己一起交给她,当一个无所事事的人,像父亲一样挺好。
袁炎看着母亲数着钱,又想到袁炜心情低落了几分,算了,这个时候还是好好安慰一下母亲吧,至于他的事以后再说。
袁五妹准备当天就去县城咨询有关法律方面的事,袁清河拦住她说:“今天太晚了,明天一早我陪你去。”
袁五妹闪着泪花点点头。
袁炎回到7号楼看到失魂落魄的小弟心疼的拍着他的背说:“别难过了,你三哥这是过失伤人,妈明天去县城问律师,估计不会有事儿。”
“大哥,都是我,是我让三哥开枪的,呜呜~”袁灼大哭起来,他又害怕又内疚,家里没有三哥他该怎么办?三哥以后回来他又怎么办?
罗小毓听说袁炜被抓了起来一颗心放下来,也感慨今生袁炜还不如前世,至少他没有违法,又一想前世谁知道他违法没有?
那天三人一起想办法,唐湘香说:“景全,这事交给老肖吧,你只许这样这样……”
罗景全父女一听直点头。
第二天罗景全在办公室对老肖说:“听说派出所购了几把新枪,你去看一看,顺便看看枪结构和射程。”
接着罗景全好似自言自语:“陆宝山醒来说从7号楼方向打过来的,汽枪的射程……”
老肖心里一动去了派出所,其实公安早已想到,也听人说那天袁家兄弟也拿一把枪,只是苦于没有证据,在抓袁炜的当天王公安穿着便衣来到绵水铁中,由学校出面私下里找了袁灼谈了一次话。
袁灼不是袁炜几句话便老实交代了,袁灼把事情全部推到袁炜身上,他害怕,他可不想住进监狱里。
王公安探究的看着他,袁灼满脸通红羞愧地低下头,所以一放学他不管不顾的冲进家里,看到袁炜被抓放声大哭,现在袁家最痛苦的是他,他的伤心难过让袁清河夫妇很欣慰,觉得兄弟之间就要这样。
☆、第二百八十五章 待业
而袁炎在家住了两天,郝金玲的电话直接打到了绵水养路工区,来人传话后袁五妹黑破的了脸指着袁炎大骂道。
“你找的好对象,上不了台面的狐狸精,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她不回来看看帮忙,还催着你回去上班,说什么休病假要扣钱,钱就那么重要?老大,你给我滚!最好别回来,你俩的事我也不管,爱怎么样怎样!老袁你也不许管,呜呜~”
袁五妹伤心的哭起来,袁清河皱眉,两天前才去了县城问了律师,果真和他想和一样,不满18岁不会判刑,像袁炜这种过失伤人视情节严重性劳教一至三年。
当时袁五妹不再哭闹,今天袁炎又惹的鸡飞狗跳,袁清河索性走出门,以前他不爱出门,除了上班就是家里,在别人眼里就是一个五好丈夫,他们都不知道他有多享受媳妇的关心照顾,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有求必应,孩子们孝顺听话,一家人幸福美满。
可是现在却飞转直下,他无聊地沿着绵铁路向东走去,初冬的寒气打在脸上让他很不舒服,他不再往前,站在调车厂前的‘烽火台’上俯视下面“哐哐!”“呜呜!”的调车声音,声音单调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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