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没有想到,白沐尘的过去竟然是秦秀芝,过去的并没有过去,而且未来他们还会在一起共同商议国事,朝夕见面。
“我以为他的过去已经远嫁,没有想到尽在眼前。”
此时,很多断了的珠子渐渐连了起来。那个薄姬,不是秦秀芝的亲戚么?她与秦秀芝长得几分像,当初她还不理解,瑾太后为何一而再再而三地想要将薄姬塞给白沐尘,原来她是存了弥补的心思吧?
可笑自己从头到尾被蒙在鼓里,想个傻子一样——所有人都知道他们的关系,只有自己不知道!他们每次见面是不是含情脉脉,会不会惺惺相惜,自己从来就没有关注!
左倾寒自己倒了一盏茶,看朱如玉差不多消化了刚才的消息,又道:“我听说当初秦秀芝决定嫁给白沐松时,白沐尘好几天没有用膳,病了一段时间,然后上了战场,负伤后,便去了封地。秦秀芝是他求而不得的人呢,之前他在几个皇子中选择了秦秀芝的儿子,并且处处保护母子两人,这举动不知是出于什么目的?”
朱如玉没有说话,相对与左倾寒刚进来的斗志昂扬,此时她恨不得立刻回到燕国,去看看白沐尘这段时间在做什么,与秦秀芝保持了多远的距离。
“我累了,想要休息。”朱如玉下了逐客令,现在的她,很像安静一些,整理一下情绪。
左倾寒识趣地起身,犹豫了一下,道:“如玉,我不想扰乱你的生活,只是想让你明白一些事情。莫要等到人家都已经登堂入室,你还傻傻的什么都不知道。”
“我知道。”朱如玉保持不动,有些机械地吐出三个字。
左倾寒离开了,屋里非常的安静,那跳动的烛火忽明忽暗,偶尔发出一声噼啪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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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如玉很不幸地失眠了,第二日一早顶了一对熊猫眼,出现在众人面前。对此,她解释为换了地方容易失眠。
看见左倾寒,她也依然不怎么理会。对方也倒有眼色,并没有前来搭话。而且,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他距离那个魔族公主也比较远,尽管对方一直缠着他。
接下来的几日,轩辕昊也感觉出了朱如玉似乎有心事,神色怏怏的。他追问原因,担心对方生病。
可朱如玉只推说没事,只是有一些想念孩子。
对于朱如玉这个表情,秦少羽也很纳闷,可不管他怎么问,朱如玉都是守口如瓶。
到底怎么回事呢?来了川疆后,不久看见左倾寒与那魔族女子在一起,朱如玉不高兴,难道这几日还是这个问题?
不容他多想,朱如玉在武林大会结束后,与轩辕昊匆匆告别,拽上秦少羽离开了川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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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倾寒暗中嘱咐林牧护送朱如玉到燕国,他自己因为有魔族公主在身边,不好过问。
等他离别时,单独与轩辕昊见了面,将自己告诉朱如玉的那些事转述给了他。
“你说,我这样做是不是有些不妥当?这样的事情其实蒙在鼓里是最好的,对不对?”
他的紫瞳很难得地闪出一抹困惑。
轩辕昊初闻此事很是惊讶,不过很快他便恢复正常,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这件事白沐尘刻意隐瞒了。已经过去的事,他估计觉得没有必要教如玉知道,毕竟秦秀芝是皇后,他是王爷,两人基本没有什么交往。而现在,白沐尘帮助秦秀芝的儿子夺了帝位,又做了摄政王,与秦秀芝的接触肯定多。如玉肯定很信任白沐尘,之前也不会多想,而现在你告诉了她白沐尘与秦秀芝的关系,今后……”
他没有往下说,不过意思很明确。今后三个人之间的关系会比较尴尬。别的不说,如玉心里肯定多少会不痛快——即使白沐尘与秦秀芝之间清白如水。
“你说,那秦秀芝现在死了夫君,又跟白沐尘朝夕见面,心里会不会有别的想法?比如旧情重提?”左倾寒忽然问了一句。
第一卷 第728章 我会努力保住我的家
轩辕昊一面请左倾寒进书房,一面思忖了一下,道:“当初离开不是两人感情破裂,而是目标不一致;如今两人目标一致,都一心辅佐小皇帝,会不会旧情复燃我不敢可肯定,但那太后心里想要依仗白沐尘,就会有这个意向——一切都看白沐尘的心思吧。他顾念旧情,那与如玉分道扬镳便是迟早,如果他将如玉看得比对方重,自然也就不会有那个危险……”
不过,世事难料,不是么?
轩辕昊的话让左倾寒沉默了好一会,他握着茶盏,若有所思看着窗外,忽然笑了笑,“我这算不算故意挑事端?如玉会不会痛恨我呢,大祭司?”
轩辕昊靠在桌子边上,手拿茶盏,朝左倾寒举了举,“不算吧,你不过是教如玉了解了一件事,一件白沐尘打算一直隐瞒的事——即使你不说,按照正常的思路,如玉明白其中的端倪,可能也不会太久……”
两人都有些心不在焉,似乎有什么东西亮了,在心里最深处,隐隐闪耀着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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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如玉一路风尘到了燕国边境,才与林牧等人分别,并且承诺等来年开春亲自去玄音阁一趟,然后去冥族拜见冥司。
“阁主,你是不是有心事?”林牧眼看分别,可朱如玉眉间的不虞之色没有消失,便趁着分别问了一句,“如今玄音阁已经基本走上正规,阁主身边只有小果一个也有些单薄,秋菊桂花她们的事情也很少,而且她们也很想念阁主,这次就跟着你回去吧,这样我也可以放心些。”
秋菊与桂花立刻表态,“阁主,就让我们跟着你吧,玄音阁呆着都快憋坏了。”
朱如玉闻言,终于绽出一个淡淡的笑,“好吧。”
“现在能不能说说心事,阁主?跟我不用见外吧?”林牧又将话题落在了刚才提出的疑问上。
他是师父,同时有将如玉当自己的闺女一般,心存疼爱,在她脸上,更多时候,是乐观快乐,哪里有这样忧愁的时候?
对,是忧愁。
朱如玉在师父面前,终于忍不住了,将林牧拉到与别人有些距离的地方,这才苦着脸,将白沐尘与秦秀芝的一些事情告诉了林牧。
说到最后,她的眉头皱的更深,“师父,你说他为何要瞒我呢?如今他跟他的旧情人朝夕相对,我……”
“丫头,莫要这样想,我观摄政王不是那样的人。”林牧第一现在该何是要将朱如玉的疑惑降到最低,尽管他也有些怀疑,对方与秦秀芝的关系太特殊,是他曾经心尖上的,分离病不是感情破裂,所以现在的状态他也不清楚,“你与他已经有了两个孩子,十多年的感情,难不成还比不得对方?”
朱如玉谈了口气,伸手拽了一根细小的树枝,拿在手心开始一截一截地掐着,“之前没有与他成亲前,就知道他受了情伤打击,身边连一个女子都不留,可我一直都不知道这个女人竟然是秦秀芝。之前白沐松要废太子时,他便去了京城,而且还派人保护那对母子去封地,后来更是将对方扶上帝位——若是以前,我并不多想,可现在一想到就很别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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