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好,郁丹青也并不想杀孤光启,只想拿到月光石便放他离去。
她见司空幻已经拿到月光石,便真的就这样离去了。
骑在马上的身影倔强而挺直,就好像一只骄傲的银色鸟……
就好像自己从未爱过他一样……
孤光启盯着她的背影,眸底逐渐多了一丝不解……
为何突然之间,就不再多看他一眼了呢?
难道真的……不在乎他了么?
那个千里奔夫的女人,真的……不爱了?变心了?
她不是应该恨他不遵守诺言才对么?
应该杀了他和阮芷方能解开心头之恨了吧。
太多太多的不解堆积在心中。他轻轻地握紧拳头。
你走吧……不过,最好永远别出现在我面前,否则我会忍不住捉到你……
司空幻对着阮芷冷笑一声,他是知道这个女人是如何对付过丹青,所以此刻,他觉得必须惩罚一下这个女人,否则岂不是太便宜她了。
司空幻拍了拍自己那匹马的头,马受惊一样嘶鸣一声,扬起两只前蹄,似乎要踹上阮芷的头。
阮芷以为那马蹄要踹她,踉跄着后退了两三步,猛然一屁股坐到地上,仰头看着高高在上的马蹄,吓得脸色都白了。
司空幻冷笑一声:“阮夫人,我只是调转马头,准备离去。你怕什么?”话毕,他喊道:“驾!”
那匹马便转了个头,追着郁丹青而去。西北军也跟着大批地离去。
司空幻追上丹青:“青儿,阮芷和荣恩陷害你、破坏你和孤光启关系,刚才明明能杀了他们,为何放了他们?”
“杀了他们,脏了我的手。”郁丹青笑道,云淡风轻的:“我不想被仇恨蒙蔽了双眼。月光石到手,小白就复活了,所以我没必要跟他们纠缠,也要了他们的性命。若要了他们的性命,那么就要跟孤光启一路纠缠下去。而我不想跟他纠缠……”
“倒是便宜了那些坏人……”
丹青道:“小叔,你听说过一句话么?贱人自有天收!”
司空幻若有所思:“只是我担心他们不会放过你……”
“那我就一辈子都不去见他们……”
……
西北军走了。
那个女人也走了。
起初,他以为她绑架他的目的,是为了报复他。
还以为她会勒令他去离开阮芷。
没想到,她的目的不是他,而是月光石。
她拿到月光石,便走了,对他没有任何留恋。
她对他没有留恋,难道是因为她身边的那个如仙如妖的男子?
孤光启冷冷睇着司空幻骑着马远走的背影,然后伸出胳膊,想要将阮芷从地上拉起:“阿阮……没事吧?”
阮芷却脸色惨白着,坐在地上,竟然没力气站起来,身下湿漉漉的一片,吓得她几乎尖叫着哭出来:“七郎……我,我小腹好痛……”
因为刚才司空幻对她的惊吓,她,她似乎要小产了……
第102章 误打误撞的胜仗(人物众多)
鬼戎的西方,常年处于冰寒气候。尤其今年显得格外的冷。草场退化,牛羊缺少草粮。
鬼戎圣皇为尊,但是整个鬼戎地域辽阔,还有一十八位战功赫赫的王爷,分十八个部落。
如今鬼戎圣皇年事已高,鬼戎太子年纪尚轻,那一十八位王爷趁鬼戎太子入侵大禹,纷纷在后方产生异心了,先是狼王在前线太平宫反叛太子,被太子诛杀,紧接着龟兹王在后方叛乱,切掉鬼戎太子的后勤补给线,并率部进攻鬼戎皇都不夜城。
后方失利,鬼戎太子却并不以为意,直接把后方丢给老子打理,自己反而把行军大帐搬到南疆丽州城,以南疆的土地养他鬼戎的侵略兵。
换做现代话来说,鬼戎太子就是那种走哪打哪儿,打哪吃哪儿,整一个顾前不顾后的恶霸势力。
自从鬼戎太子领兵出征,其他各部早对鬼戎皇都不夜城虎视眈眈。
守卫京畿的是鬼戎圣皇的亲信梁王。梁王一面组织部队去迎战反叛的龟兹王,一面还在筹措军饷,以送到南疆支援太子。
前几日,偏偏大禹西北军竟然深入鬼戎境内,趁鬼戎内乱袭击鬼戎。
梁王其他部队都去迎战龟兹王,仅剩下一只亲兵部队,圣皇派来皇都的皇家护卫队,和梁王部所剩战士一并迎战大禹西北军去了。
如今,守在部落里的只是老弱妇孺。
天没有下雪,但是却干冷干冷的。年方十二岁的小侍女萨玉儿搓了搓冻僵的手,掀开毛毡帐子。
一眼望去,眼前除了漫天的黄沙,便是荒芜的衰草。萨玉儿叹了口气。才十七岁的孩子,叹气的声音倒像一个老人。
萨玉儿突然想到,今年的冬天草场的草不够吃,梁王部就已经饿死牛羊上千了,别的部损失恐怕更剧,如何供给前线的军饷?
太子太好战了,完全不顾国库是否空虚,后方是否有叛乱。
若太子入侵成功,占领了南疆和大禹,可是却失去了鬼戎后方,那太子就不能回家来了……
太子不能回家,就没办法履行和斯利娃小公主的婚约。
前些时候,斯丽娃小公主要吃小羊羔肉饼,比姬(王妃)不允,公主便大哭,还拿她萨玉儿出气。如果不是赤汗王子在公主背后咳嗽了一声,打散了斯丽娃小公主的注意力,公主就要拿针来戳她的手指头了。
不过,公主可是草原上会行走的鸢尾兰,虽然才十六岁,便已经被誉为鬼戎第一美女了,而且是内定的太子妃。
所有人都宠着公主,她骄横些倒也正常不过。她萨玉儿不过是一个小婢女,怎么能对公主不满,甚至产生怨恨呢?!
萨玉儿正胡思乱想之间,只听“驾……”的一声远远传来。
远处马蹄扬过,尘沙飞扬。一对鬼戎骑兵快速奔来。
萨玉儿眼前一亮,向帐内大喊道:“比姬,梁王爷派人回来了。”
帐子里奔出几个侍女,梁比姬(梁王妃)由几个女婢簇拥着也走了出来,比姬由于在病中,脸色简直像纸一样苍白。她的贴身嬷嬷赫哲姑姑正扶着她的胳膊。
此时,骑马的青年们已经翻身下马,领头的青年正是梁王亲随哈楚克。他向比姬一扣拜。
“王爷可将大禹打退了?太子何时从南疆归还?若太子归朝,梁王也可歇息了,太子定要将龟兹王杀个片甲不留……”比姬急急问道,拿手绢擦了擦额头的细汗。
“甭提!咱们梁王部和汉蛮子的仗还没打呢,昨晚上,龟兹王勾结其他几部袭击了王爷的后翼。王爷现在前有大禹军虎视眈眈,后有龟兹王部堵了后路,进退不得,可难死了……如今我们梁王爷已经退到榆林了。王爷遣小的来禀告比姬,还是快快收拾,带着公主王子奔榆林吧,不然那该死的龟兹王攻过来,岂不是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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