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丹青隐姓埋名生活在了镇南王府。
丹青刚进王府,便被通知去管家荣恩那里领了自己作为镇南王贴身丫鬟的第一个月奉。
然后荣恩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丹青,阴阳怪气道:“哪点比得上如妃,怎么如妃就被撵出去,你倒是从奴妾升格为镇南王府大丫鬟……”
丹青拿了钱袋子,掂量了一下,还不少,对荣恩微微一笑:“我知道你是如妃的狗腿子,但是现在如妃被挪出去了,我却是王爷的枕边人,你小心惹怒了我,我在王爷面前吹枕头风……”
荣恩是被阮芷给惯坏了的,知道阮芷从小跟着王爷,所以他这辈子都无法相信,阮芷会真的离开镇南王。
“如妃不得志只是暂时的,我们都等着如妃回来……至于你,真以为我荣恩怕你啊……有本事去王爷那里告我啊。”
丹青瞪了荣恩一会儿,荣恩毫无惧色。
真是悍奴。
于是丹青跑去孤光启那里真的去告状了。
添油加醋把荣恩不服她,还念着如妃的事情告诉了孤光启。
彼时孤光启正在书房低头看公文,有些不耐烦地皱了皱眉,“说简要的。”
“容恩欺负我,挑衅我……”
孤光启眼皮抬都不抬:“说人话!”
“好吧,”丹青义愤填膺地道:“我要你——辞退他。”
孤光启终于抬起眼看了她一眼,不过还是和颜悦色地说:“你在我心底,是我的女人。但是我的心底不只有女人,我的王府少不得阮芷和荣恩打理,所以他们在我心中的地位比你要重要的多。你做人要本分……”
丹青真是跪了。
接下来,孤光启以三寸不烂的毒舌,教育了她何为大丫鬟的本分。
“凡事以主人为中心,不与主人之外的人说话,不许嫉妒,不许因为主人的宠爱而借机打压别人……听懂了么?”
丹青真是要跪了!
“听懂了啦……”
“嗯。”满意地恩了一声,继续低头看公文。
“我可以走了么?”
孤光启又不理她了。
丹青蹑手蹑脚地走出他书房。
经过这么久的教育,丹青脑子都快成浆糊了。
丹青本来要回嵌春阁,刚打开门,孤光启仿佛便知道她的心思似的:“出门左拐,是我的寝殿……你以后不用回嵌春阁,住在我的寝殿旁边的偏殿……”
丹青撅了噘嘴,“知道啦。”
孤光启道:“小白依旧住在嵌春阁,我会命丫鬟伺候他。你不用多虑,管好你自己便是。”
丹青皱了皱眉,竟然把她和小白隔开了。
真是小气的男人,连小白都不许她养。
他一定是为了天天和她睡一起。若小白在,他就没法跟她睡了。
到了屋里,那富豪华丽让丹青眼前一亮。
西洋的金摆钟,合香香气弥漫,高阔的穹顶,精致的铺陈还有精心刺绣的云锦被褥,似乎专门为女子重新布置的。
孤光启一直单独住在这里,必然不需要女性的物品。这些东西应该都是为了她才重新购置的吧。
晚上,丹青躺在富丽堂皇的床上,紧紧抓着自己的领口,生怕孤光启会来她这里就寝,然后啪啪啪。
可是……
他始终没来……
他不是对她很感兴趣的么?
为何不愿意碰她了?
不过不碰才好呢,丹青放心地睡去。
……
八个月后。
丹青捧着脸坐在湖边的大石头上,心情有些郁闷。湖水倒映着她秀丽的身影,她头发长长了,长发飘飘,平添几分女人味。
自从被孤光启从典狱司救出来,她便以大丫鬟郁青的姓名隐姓埋名生活在镇南王府,伺候孤光启书房事宜。
平时也就是端茶倒水,站在他身边看他吃饭,晚上自己一个人玩,或者去监督小白的学习,绝不侍寝。
她也想过去找萧衍,可是想到体内的血蛊,便罢休了。
只要孤光启在一天,一定不许她再见萧衍了。
而京城都流传她已经被典狱司处死的消息,萧衍以为她死了,曾经还去宫里大闹过一场,埋怨皇帝杀了她,被他的母亲玉容郡主拉走。
她答应过阮芷,会把孤光启还给她,可是现在的情况,阮芷都被挪出去八个月了,而她也入住了孤光启的寝殿八个月整。
阮芷一定会气死。
可是丹青没想到的是,阮芷还没气死,倒是镇南王府开始依照宫里皇帝的旨意,开始筹备王爷的大婚事宜。
——
PS:以后咱们改到晚上更新咯~~
第69章 撺掇他造反
绫罗绸缎一批批地购置,说是要给将来的王妃做新衣。阮芷原来住的湖心小筑收拾一新,大红的喜字挂起来,大红的烛台摆起来,竟然要给新王妃做婚房。
丹青坐在石头上,不断地唉声叹气,不知道是因为孤光启大婚而郁闷,还是因为别的……
总之,心情很不好……
几个王爷也纷纷送来给兄弟的贺礼。别的王爷倒不提了,但是景王孤光玉竟然送的是东海夜明珠……
这东海夜明珠可是她从宁国公府的宝库里偷出来的,结果卖了五百金币后钱袋子被叛徒阿碧裹挟到景王府,大约后来又把夜明珠赎回来送给了景王。
这里不得不提,景王和阿碧狼狈为奸,已经娶了阿碧为侧妃。
景王便把东海夜明珠送到镇南王府,说是将来可以做成宝珠玉饰物送给镇南王妃。
这样不花自己一分钱,也送给镇南王一份人情。
丹青坐在大石头上,想着她的东海夜明珠就这样给了孤光启的新王妃,不由地发出一声“呸”。
那个景王,实在是太小家子气了。当初的相府小姐真是瞎眼,竟然为了景王这种怂货刺杀孤光启而殒命。
虽然东海夜明珠要送给新王妃,但是那东西本属于她。
她如果把东海夜明珠偷了,孤光启应该不介意吧。
想到东海夜明珠,丹青又开始手痒了。
不过,东海夜明珠只有大婚的时候,才能从宝库里取出来给新妃。
她只能在镇南王大婚的晚上,进入洞房去偷。
是从湖心小筑的房顶爬过去,倒吊进入窗子呢,还是提前藏在他们的婚床下?
丹青打定主意去偷镇南王的婚房,一边低着头走路,一边想着心底的计划,忽然,冷不丁撞上一个男人的胸膛。
男人胸腔子跟铜墙铁壁似的,撞得丹青脑门儿都疼了。
不悦地皱眉:“你丫的……”
抬起眸,看到眼前的男人,一副俊朗斯文高深莫测,竟然是孤光启?
丹青不由地捂着脑门后退一步。
刚才还在谋划偷他的婚房了来着,没想到他突然就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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