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银豆越想越恶心,因果轮回,报应不爽。谭家夫妻大概一辈子也不晓得,她柳银豆要想弄死个把人,实在是无声无息,轻而易举。
作者有话要说: 银豆的师兄药王孙和《好欢喜》以及《好喜欢》里的神医药王孙都是同一个人,医术没有银豆高超的原因是师傅偏心女生,给银豆豆教的更多。
上辈子就是这样狗血。
作者发烧了,挣扎更新,思路不太清晰,不造会不会返修。最近身体状况很糟糕,两个坑必须得停掉一个了,跟大家提前说一声,真心hold不住。_(:з」∠)_
☆、第四十四回
柳银豆两天没去医馆,就在家里炕上躺着。不是因为记起从前伤心地翻不起身,而是恶心。只要一想起谭永年她就恶心的吃不下饭,睡不好觉。这晚辗转反侧直到快天亮才迷迷糊糊睡会儿,公鸡打鸣,她又给惊醒了。穿衣服下炕,在铜镜里照照,那么不清晰的铜镜都能看见她眼下乌青的眼圈。
赵氏见她萎靡不振,自己也特别上火,急得嘴角都起泡,“啊哟我娃咋了?不烧不烫,这是咋了?”
银豆说,“奶奶,我好着呢,就是做噩梦恶心着了。”
奶奶说,“……恶心啥?是吓着了吧?”
银豆顺着奶奶说,“吓着了,吓着了。”
奶奶说,“我就说好端端儿的,咋不吃饭嘛,怕不是沾了邪祟?奶奶等天黑给你问问神,驱冲气(邪祟鬼魅)。”
银豆披了狐皮袄子站在院子里晒太阳,太阳红彤彤,没风的时候晒在身上暖洋洋的。院子里响起敲门声,大黑二黑三四五六黑跟着吼。
银豆去开门,外面站着谭家派来的人,还是那个长脸老婆子,说,“柳先生,烦请跟我们走一趟。”
赵氏刚进窑屋做饭,这会儿又钻出来,慌里慌张拦着说,“银豆哎,今儿个咱可不能去呀。你打回来变成这样,这钱咱不挣都行,不能把人累下。”
银豆说,“奶奶放心,我不去。”给婆子使个眼色,叫她们进来说话。
婆子们随着银豆进了东窑。关上门,银豆问,“现在啥情况?”
婆子说,“少爷不抽了,就是醒不来呀。太太问呢,说啥时候能醒?明天……能醒不?”
银豆绷着脸说,“你家太太真看得起我。你叫她上庙里问问神,看明天能不能醒。我就这么点本事,保证他的鼻孔还能出气已经算尽力了。”
婆子说,“柳先生,老爷说了,还望柳先生是真的尽力。谭家愿意奉送白银千两给先生。”
银豆冷言冷语,“你们眼睛都瞎了,看不到我尽力么?他这样的最少得躺半年,我为你们谭家坏了规矩,沾惹邪祟,从你家回来到现在头重脚轻!我如今也是自身难保,后面还给你家少爷看病,你们能消停些么!”
婆子不知道要怎么样应对,反正是两头为难。柳先生似乎没有说谎,她看起来蔫头耷脑,虽然很生气可是说话无力,像是没睡好也没吃饱,不似往日精干。
柳银豆哈欠连连,觉得困,又往炕上爬,回头瞪婆子一眼,说,“怎么还不走?我眼下这情形,给谁都看不了病。你家少爷那样,看也是白看。我今儿要是去谭家,不如现在让我死了算了!”
柳银豆在婆子面上说些气话。她肯定不会好好给谭家少爷治的,谭宝至沾上那种病死了也活该,既然找到她门上来,倒不如让他先在炕上安安静静躺几个月再说,就那么半死不活吊着他的小命,顺带吊着他爹妈的心和胆,至于他那恶心爹妈,死的太快太便宜他们,怎么着得多吃点苦头才行。谭永年想娶她做小老婆?呵呵,沾了她的药粉,他那二两肉能不能立起来都是问题呢。总之,谭家所有人的命都在她手里攥着,再没啥可担心的。
“柳先生,要不我们等等,你缓好了我们再走。”婆子还是有些不死心。
老婆子根本不知柳先生心里拨拉的小算盘,其实这趟来请她也不抱太大希望,就是太太那头催的紧,没辙了。眼下这样,完全可以给主家交差,于是就说,“那柳先生好好缓着。我改天再来接。”
柳先生已经眯在炕上打盹了,看脸色确实不怎么样。婆子开了门出去,碰上赵氏忧心忡忡站在面前,说话也不大好听,“你们这些人呀,别催她!她不光给你一家看,给别人家也看,累垮了,这十里八乡的女人再找谁看病去呢!”
婆子没说啥,转出门回谭家去了。
柳银豆到晌午也没吃饭,看见赵氏愁容满面,起来喝了碗白菜汤,又躺下了。折腾了一整天,她现在慢慢开始恢复,现在要做的,就是好好睡个完整觉。
两天没睡觉,快到中午总算熬不过去睡着了。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迷迷糊糊听见有人喊她“柳银豆柳银豆柳银豆柳银豆。”
她的意思已经往清醒处转,就是眼皮还没睁开。喊她名字的声音越来越清晰,她听的明白,那是杨狗蛋的。
杨狗蛋居然盘着腿坐在炕上,就在她手边上坐着,小声说,“你咋了嘛,这么能睡。两天都没看见你,你咋变成个懒媳妇儿了?”
她听见那声音里掺杂着埋怨的意思,有点想笑。不过更惊讶的是,杨狗蛋和她的距离连一只手掌都不到,她竟然毫无排斥感。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解开了所有的谜题,重生释然。
杨狗蛋又说,“你是不是去谭家累成这样的?要是真的,以后不去谭家了。凭他多大势力,你只要告诉我,我保准能护着你,谁欺负你我就弄死谁!”
她心说这人有意思,倒愿意护着她了,当初看她可是各种不顺眼呢。她没睁眼,继续听他说话,听杨狗蛋支支吾吾地,小声说,“……银豆儿,你睡了一下午了咋还不醒来?你甭吓我嘛。”
柳银豆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臭狗蛋子居然叫她银豆。这也就算了,还把手指放在她鼻子底下探气息,日/了狗了,他俩的关系啥时候好到这份儿上了?
狗蛋子大概觉得她气息匀称,声音又恢复正常,“柳银豆,我昨天又套了野狐子,白颜色的,纯粹的白,你要皮吗?我给你留着。嗯……我不收你的钱。”
“柳银豆,我…你不去镇上,我…也不想去了。我咋觉得你不来,镇上真没意思,打铁也没意思。”
“嗯,你上回跟我说的柳叶刀,我打好了,交给你徒弟啦,薄薄细细的,真跟柳叶子一样大小。”
“柳银豆,你要是醒来,我就跟你说件大事。”
柳银豆没反应,很是平静,装睡这种事情说起来难度也不大。也不知道怎么的,她就是想知道要是一直不醒,杨狗蛋是个啥反应。再说了,他叫她醒她就得醒?凭啥嘛。
“好吧,我跟你说件大事,你就醒来嘛。”
柳银豆:“……”
“银豆,我暂时不想打铁了,我想去打仗。我听镇上的几个过路商客说北边正打仗呢,鞑子兵前些日子进山西,连大同府都占下了。老百姓日子过不下去,拉家带口往南边儿跑,到处都闹土匪,数白莲教闹得最凶。你晓得白。莲教吧,趁乱招兵买马,怕是要出大事儿了。这仗说不好就打到咱这里来了。……,世道现在乱的很,新皇爷的龙位恐怕也保不住了……银豆,真要变天,你害怕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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