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楚关切的问道：“羽墨，刚才没有将你弄疼吧？”
羽墨摇头，“没有。”
初楚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羽墨，我问你一个问题。”
羽墨不解，“恩？”
初楚的声音加大了一些，他大声的问道：“你爱我吗？”
羽墨感受到了四周的人的目光再次汇聚在自己的脸上，与此同时，也没明白，初楚为什么会有那样的笑容，这样的初楚，让他觉得陌生的可怕，羽墨咬了咬唇，爱，当然爱。
他从未对初楚说过爱这个字，他以为，会在一个很美好的时候，才会对初楚讲出我爱你这句话。
在这个有着肮脏混乱气息的地方，在众多人的注目之下，羽墨微微低头，他不明白，为什么，他一醒来，初楚就像是变了一个人。
回忆起之前的美好的时光，羽墨再看向初楚那张熟悉的脸庞，心里想到，无论眼前这个人，变作什么样，他都会喜欢他吧。
他点头，目光坚定的回答道：“初楚，我爱你。”
初楚笑的更开心了，他甚至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听到没有，他说他爱我，哈哈哈，这简直太搞笑了。”
四周的人群也沸腾了起来，来这种地方的人，都不是什么高雅的人，当即便指指点点的开始议论了起来，
“天啊，没想到真有这种事情。”
“男人喜欢男人，兔儿爷！”
……
羽墨几乎感觉自己的脸都快变成猪肝红了，他并不是因为周围的人指指点点而羞愧，而是，初楚的反应。
他在笑——他爱上了他？
初楚停下了笑，目光再次落在了羽墨脸上，“既然你说你爱我？你愿意为我做一件事吗？”
羽墨点头，这是第一次，他从一直以来，被他视为依靠的初楚那里，感受到了一丝不安。
初楚是这世间唯一一个对他好的人，他会为他做任何的事情，但是，接下来初楚会让他做什么事，羽墨不敢想。
“那个胖兄台，你过来。”初楚对着之前和他打过话的那个肥头大耳的男子。
那肥头大耳男子觉得这次可能真是捡着大便宜了，屁颠屁颠的走到了羽墨面前。
近距离的看，他发现这个男子更是漂亮，不过，天下掉馅饼这种事情，他依旧有些放不下心，于是转头问向初楚，“哥们，这么漂亮的美人，你真不要？”
“都说了我不喜欢男人，羽墨，你不是说会为了我什么都会做么？帮我把这位兄台服侍爽了，我可能会考虑考虑你。”初楚对着羽墨毫不留情的说道。
羽墨听明白了初楚的意思，也瞬间僵在了原地。
他愣住了，几乎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什么。
“怎么，傻了，真是没趣。”初楚嫌弃的看了一眼愣在原地的羽墨，然后抱着怀中的女子走到了桌上，继续喝起了酒。
“美人，你相好都答应了让你服侍我，我们走吧，春宵一刻值千金呢。”那肥头大耳的男子的手一边吃着羽墨的豆腐，一边说道。
羽墨一动不动，他的目光落在那个抱着其他女子喝着酒的初楚身上。
很久，很久，久到羽墨感觉自己的眼角有些发酸。
一滴泪水从他眼角滴落，缓缓地从他白皙的脸庞划过，在喧闹的声音之中，泪水滴落在地面上的声音，却是那样的鲜明。
“美人，别哭，让我好好地疼爱你。”一旁的肥头大耳男子当然知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于是他一边吃着羽墨的豆腐，一边哄着说道。
“公子，你这又是何必呢？”坐在初楚怀中的那女子看到不要命一般的灌着酒的初楚，摇了摇头。
“你虽然抱着我，喝着酒，虽然未曾给过那男子一个眼神，但是，你的心思却都在他身上。”
初楚仿佛未曾听到般，再次倒了一杯烈酒，大口饮尽。
“听晚娘一句劝，这世间，真情难得，何必因为世俗之事，而放弃了心爱之人，到时候，你会很后悔的。”那坐在初楚腿上的女子摇头说道。
她看上去年龄不大，但是，她其实已经有很大岁数了，虽然她的外貌依旧是清纯美好，但是眼睛是不会骗人的，她有着一双沧桑的眼睛。
“或许吧。”初楚又倒了一杯酒，喝了下去。
“公子，他们离开了。”晚娘看到了那肥胖的男子扶着羽墨离开，于是说了一句。
“走便走吧。”初楚毫不在意的说道。
“公子，你真不去看看么？他好像是中了那男子的药，走的时候，四肢似乎都没有什么力气。”
初楚的倒酒的手顿住了，“他从什么方向离开了。”
“那边。”晚娘指了指羽墨消失的方向。
“哦。”初楚的停下的酒杯继续倒了下去，再次喝了一口酒。
“就这样，公子，你不去追吗？”晚娘颇为诧异。
“不去。”初楚摇头，继续喝着酒。
最后，喝醉了的初楚被晚娘扶进了闺房之中。
羽墨知道那肥头大耳男子给他东西不是好东西，但是，他依旧是吃了下去。
随着那男子歪歪倒倒的离开。
甚至忍者心里强烈的恶心之意，让那男子吃着他的豆腐。
他以为，初楚会在意他，会来救他。
但是，最后，这一切，都让他失望了。
直到那男子将他衣服脱掉的时候，初楚都未出现。
羽墨凤凰血脉已经觉醒，对付这个肥头大耳的男子简直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他没有想过，初楚会是这样的绝情。
羽墨看着那个倒在他面前双目睁的大大的肥头大耳的男子，心中一片麻木。
羽墨回了那个青楼。
他在那个女子的房间里找到了初楚。
初楚赤果着身子，和那个女子相拥而眠，睡得极为香甜。
初楚番外（七）
望着这样的画面，羽墨眼角干涩，似乎再也流不出泪水。
所以，这一切，都是骗人的。
初楚只是喜欢上了他的外貌，当他不再是他喜欢的样子的时候，他便对他如此绝情。
所以，从始至终，根本没有人，没有人会关心他，喜欢他。
曾经的娘亲让他失望，而眼前和那个女子躺在床上的初楚，便是让他绝望。
或许，是他不配拥有幸福吗？
可是，为什么他好恨。
恨这个搂着别的女子安稳入睡的男子，曾经骗取了他的心。
回忆起他在春楼之中，在所有人的面前羞辱他的画面。
羽墨双目赤红，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世间这么多的苦难，偏偏全部都落在他身上。
是他低人一等么？是他偏偏就这么不幸运么？
曾经的娘亲，如今的初楚，他们都一样，不是么？
在夜色之中，一只绝美的白凤凰在夜空之中痛苦的嘶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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