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的贴身丫鬟又回家奔丧去了,否则叫来一问便知!”奕詝说,他曾向捕快打听过这事。
“四爷,死者的贴身丫鬟不会老实承认的,她一定死都要维护主子的名誉!”海瑶说。她见屋内的捕快刚好出去了,于是走到死者面前,掀起她的衣裙,在她小肚子上摸了几下。
“你这是在做什么?”奕詝惊叫。也是,死者虽然死了,但还是个未出阁的大姑娘,而且还是汉人!
“嘘!”海瑶做了一个手势,意思叫他收声。
奕詝一把拉住海瑶,小声又严厉地对她说:“你这女人,想弄出满人跟汉人争斗吗?居然去摸死去汉人姑娘的肚子!”
“四爷,妾身做了什么?”海瑶反问奕詝。
奕詝哼了一声,不说话。他也说不出口,因为海瑶是他带进来的。
“四爷,妾身有话要跟你说!”海瑶边说边把嘴凑到奕詝耳边。
“说!”
“四爷,刚才妾身摸了死者的肚子,发现小肚子微微隆起,好像是怀了身孕一样!”海瑶悄声告诉奕詝。
奕詝听到海瑶这样说,眼前一亮,觉得这案子,侦破有望了!
因为到来的捕快都是满人,哪敢触碰汉人未出阁姑娘的肚子?因此他们一进没发现这其中的奥妙!
死者的父母,原本到城外去喝喜酒,知道女儿被人杀了的恶讯,从城外赶回来,抱着死者,哭天喊地。
海瑶心想刚才趁机摸了死者的肚子,否则想再摸,说不定就没机会了。
奕詝见管事的召集这府中的所有人集中,他要看看。
人齐刷刷地站着,海瑶没发现让她眼前“一亮”的男人。如果连她都看不上,那么这位多金多才多艺的死者,估计也没那么容易献身怀上那人的孩子。
海瑶正思考着,门外传来悲泣声,然后一个少妇,哭天喊地地冲来。
“这位是?”海瑶问一个丫鬟。
“这位是这府中的大小姐,死去的那位是二小姐。老爷的三姨太,还帮老爷生了一位少爷。老爷膝下,总共两女一子!”
“原来是大小姐知道妹妹遇害,赶回娘家了!”海瑶对奕詝对视了一下,继续思考着这案件。
这时,从门外走进一位英俊的男人。
海瑶眼前一亮,以女人的直观,感觉到这英俊的男人,可能跟这案子有关。
“这位是?”海瑶又问刚才那位丫鬟。
“这位是大小姐的丈夫,叫黄南鹏,家住城南,是一位添喜郎门弟的公子!”
海瑶听了丫鬟的话后,细细打量了一下那位叫黄南鹏的公子,然后心中有主意了。
海瑶凑到奕詝的耳边,问他:“四爷,您想抢头功吗?”
“你发现了谁是凶手?”
“是的!”
“你有把握吗?”
“有,不过案子破后,你要请我享用大餐!”
奕詝盯着海瑶,说:“行!”
“四爷,你把刚才进来那位黄南鹏公子悄悄逮住,要不动声色,不要惊扰到其他人!”海瑶交待。
☆、第317章 证据一个接一个
奕詝跟他心腹耳语几句,然后他的心腹假装腹痛,请黄南鹏引路,因为所有的下人和奴仆都要集中站着,不能乱动。
黄南鹏见那侍卫腹痛难忍的样子,于是带着走到里面的茅厕前。
里面早有两个武功高强之人等着,见黄南鹏一进来,一个人冲上前,以沾有迷药的汗巾迷昏黄南鹏,将他弄走。
奕詝知道自己心腹已得手,于是悄声告诉海瑶人已弄走。
海瑶说:“那么,现在咱们去逛逛?”
“你这女人,没见本贝勒……我……着急吗?居然还有闲心去逛?”
海瑶因为胸有成竹,故意逗奕詝,看他的忍耐力究竟是多少?当她见奕詝有些不高兴地样子,心想这大清的未来皇帝,果然是老虎屁股摸不得,看来只能浅浅地逗一逗,闹一闹,不能惹他发怒。
海瑶于是笑道:“四爷,妾身是跟您开玩笑。因为人已抓到,咱们去秘密审问黄南鹏,请!”
黄南鹏苏醒过来,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地方,明白自己被盯上了,如果言语中有破绽,只能上断头台。
海瑶让奕詝在竹帘后听,她拿着一叠纸,来到关黄南鹏的地方。
黄南鹏见海瑶进来,觉得奇怪,因为她看起来,只像一名贵妇,不像侦探。
海瑶来此亲自审问黄南鹏,是因为她以帮奕詝为名,想探索一下小姨子容易跟姐夫产生感情的原因。她现在正经历着这样的事,担心自己一不小心,会步那死者的后尘。
“你叫黄南鹏?”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们抓我来此,有何事?”黄南鹏不理会海瑶的盘问。
“你不告诉我没关系,不过这你腰间挂着的玉佩,告诉我你叫黄南鹏,是在密室中被杀死女子的姐夫,而且跟你这姐夫睡过,肚子里怀有你的骨肉!”
“我的玉佩告诉你?”黄南鹏低下头,看他腰间挂着的玉佩。
“是的,你用来挂玉佩的那条编织精美丝带,可是你小姨子亲手所编?”
“你怎么知道我用来挂玉佩的那条编织精美丝带是我小姨子所编?”
海瑶笑道:“这很不容易,我看她闺房中卧房的枕头下,看到一根没编织完的丝带,跟你这条一模一样!”
“就算这条丝带是我小姨子亲自编的,能说明什么?我可是的亲姐夫,小姨子给姐夫编一条丝带,算什么?”
“不能说明什么,但能说明,你跟小姨子上过床!”海瑶笑道。
“你这少年,是不是写小说的,想像力这么丰富?”
海瑶笑道:“不,不是我想像力丰富,而是你玉佩上的丝带,真实地告诉我,你曾上过你你小姨子的床!”
“你这样说,要拿出证据来,否则……我告你损坏我的名誉!”黄南鹏恶狠狠地说。
躲在竹帘后面的奕詝,真是有些担心海瑶拿不出真凭实据。如果真拿不出证据,他就很被动!
海瑶嘻嘻笑了笑,说:“大帅哥,我以前……当然不是在……京城这里,为了一件案子,曾认真研究过丝制品。我一眼看你杀死你小姨子凶器上络着那丝带,吓了一跳。这种丝带,可不是中原的蚕吐丝织成,而是西域的玉蚕,在变成七彩蝴蝶前吐的丝织成的,其珍贵程度可想而知。估计你小姨子,爱你爱得极厉害,所以才会用这极珍贵的丝织品,帮你编络玉佩的丝带。可是你千想万想,都想不到,这种玉蚕吐的丝织成的丝带,遇到越南木棉丝织成的布,就会吸上木棉丝。表面上虽然看不出,但放进水中,那种木棉丝就会遇水脱落,而且脱落下来的丝,因为此曾跟玉蚕丝接触过,根根都呈现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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