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此案可是当年直接害死了齐国五万精锐军队的大案,安庆侯既是这桩案子的罪魁,说不得要满门抄斩……
沈歆一头雾水,“这个案子是安庆侯做的……吗?”
纪牧笑她,“连你都不知道?”
沈歆瞪着一双眼睛,“我没说啊。这是悬案好不好?没有答案。”
纪牧道,“有答案。答案就是安庆侯。”
沈歆支着下巴嘟嘴,“这肯定是这个世界自己补齐的。”
纪牧颌首,夸奖道,“补得合情合理。因为它还补了安庆侯的血缘,他不是齐国人,他是蛮扶人。”
沈歆惊得下巴都要掉了,“哈?”
“所以,”纪牧捧着她脸问,“你准备好去边关没?带你去看沙漠。”他微微点头,“宁王应该很快就要通敌卖国了。”
☆、两情若是久长时12
纪牧说宁王不久就要通敌卖国了,还让沈歆做好准备跟他去边关看沙漠。
沈歆当时眯着眼睛一副不怎么相信的样子,但随后她想了想,觉得这话还是说的靠谱,因此开始张罗着要带的东西。
按照小说剧情,蛮扶一族男俊女美,这个世界的第一美人就是蛮扶的!嗷嗷嗷~
而在京里,安庆侯之事自然也早成了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虽说有些心思重的碍着陛下和皇贵妃的名义不敢太过明目张胆讨论,但眼见着安庆侯府的确被京里的禁军带着人给查封了,安庆侯那一家子也被捆着押进了大牢成了阶下囚,世人揣测这回安庆侯犯的事儿太大,哪怕皇贵妃再受宠,他算是陛下的老丈人,这事儿陛下也不能不闻不问。
甚至陛下若真打算高高拿起轻轻放下,只怕也堵不住悠悠之口。
毕竟十年前劫军饷一案造成的后果过于恶劣,陛下再是真龙天子,能挡住五万将士的英魂入梦和那五万将士的家属的唾骂吗?
不过安庆侯一案的进展却的确不快,众人只知安庆侯一家被押入大牢,也有人在查这案子,但结果就是迟迟没出来,将近两月了,案子还没有宣判。
而宫中的皇贵妃和宁王府的宁王殿下也未听说有什么动静。
这不得不让人怀疑,陛下是否真对皇贵妃情根深种,要因着她的缘故放安庆侯一马。毕竟这些年皇贵妃宠贯后宫,而她生的宁王也丰神俊秀、颇有贤名。
而官方的说法只是道,因劫军饷一案发生在十年前,年代久远,搜集证据有些困难,总得查明前因后果才能还世人真相,还那五万将士公道。
一个字,等。
“陛下真的要放过安庆侯啊?”沈歆疑惑,安庆侯这事儿牵扯着陛下的君主尊严和名誉,难道他真老糊涂了要看在皇贵妃和宁王的面子上放过安庆侯,那可是要被万人唾弃的,死后说不准也要遗臭万年,被后世指着骂昏君呢。
纪牧道,“倒也没有。他知道这个案子是安庆侯干的后,当场就掀了桌子,拔了佩剑说一定要砍了安庆侯满门的脑袋。”
他轻笑,“不过嘛,你知道还有皇贵妃在。那个女人,看着不显山不露水的,实际上还是有些小聪明。”
“皇贵妃解了她那身代表着身份的外袍,摘了头冠,让侍女取了陛下赐给她让她代管后宫的令牌,亲自捧着这些,一路膝行到陛下面前。她哭着恳请陛下给些时间让人查清真相,要真是安庆侯犯下的错,她愿同安庆侯满门一起赴死谢罪,只求陛下看在宁王是他亲子的份上,将他贬为庶人赶出京城饶他一命。”
沈歆道,“陛下肯定心软了。毕竟皇贵妃那么美,眼睛超好看,哭得肯定也很好看,加上这么多年多少都会有些感情,何况还有宁王。”
纪牧失笑,“没错,虎毒不食子,要陛下因为安庆侯犯的事杀了宁王这个他很喜欢的儿子,显然他不能甘心。再说了,皇贵妃只是请求他宽容些时间,让调查出真相,万一后面查出来不是安庆侯做的呢?”
沈歆迟疑,“可能吗?”
纪牧道,“当然不可能。这事儿就是安庆侯干的,铁板钉钉,他脱不了罪。只是拖延一下时间,给他些安排后路的机会而已。”
沈歆啧啧两声,果然还是色令智昏啊,不知道等到宁王通敌卖国的时候,陛下悔不悔?不过也可以理解,陛下这些年宠着皇贵妃,大概有一定程度的移情关系,但皇贵妃会做人啊,别的什么不管,只要一心一意几十年如一日的对陛下好,再铁石心肠、杀伐果断的陛下也得对她心软不是?
其实这世上并没有那么多对与错的事,本质上都不过是立场的不同而已。你站在你认为好的这一方,未必就始终是好的,对立面也有它存在的道理,只是最终成王败寇。但有很重要的一点在于,不管是争权夺利也好、自我保存也罢,你不能伤害其他无辜的人,不能破坏别人的幸福,如果犯了这点忌讳被收拾,不论收拾你的人是谁,不谈过程、结果却是正义的。
正如这里,安庆侯若真是蛮扶人,当年劫军饷是为了心中所坚持的某种东西,但他做下这事的后果就是害了齐国五万将士不是?对于齐国人来说就是大错特错罪无可恕。
陛下、皇贵妃、宁王,乃至纪牧还有后面的太子,他们做的事都是因为自己的立场,而对不对,就在于谁做到了不伤害无辜、维护了世人公认的正义了。
一月后,齐国边关突然告急,边城急报,蛮扶与夷戎联合出兵齐国西南边境重城七都,共四十万大兵压境,七都危矣。
消息一出,满朝震惊。
“四十万?!”沈歆惊讶,“这么多啊?还是两个敌国联合?”
纪牧微笑,“宁王还挺能干的么,跟他外公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沈歆有些不解,“我怎么感觉你很兴奋?”
纪牧高兴地凑近抱她,“只有你对我的情绪感知这么敏感。”
沈歆白眼鄙视他,“你要是有尾巴,估计已经翘得老高了,我又不是瞎子。”
纪牧闷笑,“反正我有什么你是最清楚的。”
沈歆一手肘就过去了,随即捏住他嘴,“你给我正经点。”
纪牧点头,伸手覆上她的手示意她放开自己,“是挺高兴的,好久没看到这么多人了。”随即微皱着眉头,不甚满意道,“虽然只有四十万。”
“你以前打仗都是多少敌人?”沈歆好奇。
“也就几百万吧。”纪牧轻飘飘道,“小战役。”拉出来还是密密麻麻的,不过嘛,也就是一个小时的时间就能一锅端了。
“但这个世界并没有高端的武器,是很原始的打法。”沈歆提醒。
纪牧戳了戳她的腰,“不管怎么打,不都要用脑子,讲究的是战术战略么,对我这么没信心?”
沈歆怕痒地缩了缩,撇嘴,“好吧,你厉害……”咕哝了一句,“我只是不想你出任何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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