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春兰。
夏蝉道:“还是我去看看吧,你先吃饭。”
说完她带着春兰转身出去,书房里的灯在亮着。彩衣安静的陪在一旁,她也不认识几个字,就一直在看丸子写字。她在研磨,听到了脚步声才抬起头,准备喊时,夏蝉却伸出手,禁止她出声。
夏蝉站在一边看了丸子好一会儿,从来没有见过他如此认真,满是欣慰。等他将一页纸写满后,才发现了夏蝉坐在一边。
“娘亲?您什么时候来的?”他诧异的起身,然后看了彩衣和春兰。
春兰和彩衣对他笑了笑。夏蝉起身走过去,“我也刚来没有多久,见你聚精会神的模样,欣慰极了。儿子一夜之间长大了。”
丸子傻笑道:“可我依旧是娘亲的小宝贝呀。娘亲看我写的怎么样?”
夏蝉将接过他递过来的纸,墨迹未干,字迹工整,没有半丝潦草,横平竖直,就像人一样,堂堂正正。再看文章,写的是踏春的文章。
“不错,都会了吗?”
丸子点头,接着就将整个文章背了下来,夏蝉含笑道:“其中的寓意也明白了?”
丸子再次点头,“这个文章写了踏春的美景和心情,也写了作者对大好河山的热爱和眷恋。”
夏蝉点头抚摸他的笑脑袋,“我儿子果然长大了不少,这也是老师留下的课业吗?”
“是的。早课的时候,夫子讲了这片文章,我们都没有懂这里面的寓意,夫子很生气,就让我们将摘抄这篇文章,让我们悟出道理。我全部都背诵下来,又抄写了两遍,才明白原来是这个意思。娘亲,您说我说的对不对?”
夏蝉笑道:“不管对不对,你已经做的很好了,明天去了就将自己的想法告诉夫子,他自然会告诉你对不对。”
丸子点头笑道:“好。”
夏蝉又道:“都已经写完了?”
“嗯。”
夏蝉看向彩衣,“那就伺候着皇子休息吧。”
丸子凝眉,看了彩衣一眼,喊道:“娘亲,我已经长大了,不用让彩衣姐姐伺候了,我自己可以的。”
“小皇子说的哪里话,莫不是您嫌弃奴婢伺候的不好?”彩衣委屈的看着他。
他摆手道:“彩衣姐姐没有……那就麻烦彩衣姐姐将热水打来,我自己来梳洗吧。”
彩衣笑道:“是。”
夏蝉走了出去,她加快了脚步,朝着寝宫走去。进门就喊道:“夫君,我跟你说儿子真的长大了。”
慕容弈没有再房间里,她听到了水声,转身去了内室。春兰止步在门外,将桌子上的东西收干净,关上了房门出去。
慕容弈正在泡澡,听到脚步声并没睁开眼睛,询问道:“怎么了?”
夏蝉蹲下来,伸手抚摸他的太阳穴,轻轻的揉着。
“儿子长大了。”
慕容弈眉梢扬起,唇角勾勒出好看的弧度。丸子的变化他当爹的自然知道什么情况,于是问道:“嗯?做了什么事情,让你如此感慨?”
夏蝉低头,语气中带着点喜色,缓缓道:“夫子交代的课业也做完了,还悟出了不少道理。你说这算不算长大了?”
慕容弈笑意加深,睁开明亮的眸子,看着她,“原来是这个?他在课堂上什么情况,夫子一般都会跟我说。我一直和夫子强调,对他严肃一点,不要太由着他。过分的夸奖会让他骄傲的忘记了自己,这个时候的孩子,不能太溺爱了。”
夏蝉自然明白这个问题,“但是,太过严厉了,也会让他丧失了自信心。”
慕容弈抓住她的手,站在水中面对她,笑道:“我知道。我的儿子,必能比我强,不能比我弱。”
夏蝉点头,笑着扑了过去,两人落入水中,溅起了一层层浪花。
翌日。
慕容弈去上朝了,夏蝉喂了小海棠后,询问道:“丸子今天上课吗?”
彩衣点头,“小皇子和皇上一起去上早朝了。奴婢早上就给小皇子准备了便当,一起带过去了。”
夏蝉凝眉,“皇上带着他去早朝了?”
春兰点头。
“皇上也真是的,丸子才多大……”她略带不满,随后道:“算了,随他去吧。”
她吃过早膳后,就带着春兰和彩衣一起去了酒楼,她和两个嬷嬷等候了好久,也不见她苏大姐前来,倒是把孟子欣和苏轻染等来了。
“师父?”苏轻染喊道:“我去了太子府,管家说你这几日都在酒楼,所以我们就来了。”
夏蝉将两人看看,笑着道:“小夫妻吵架,床尾和了?”
孟子欣红了脸,苏轻染揽着自己的娘子,“我们不叫吵架。肯定是之源说的吧?他就是多嘴。我听之源说,你和我大姐昨日在这里待到很晚才回去,还和皇上拌嘴了?”
夏蝉白他一眼,“谁跟你说我们拌嘴了?我们感情好着呢。不过子欣来的正好,今天就和子欣说说我的计划吧。你大姐今这个时候还没有来,我有点怀疑她是不是没起床。”
两嬷嬷一听,老脸顿时红了。
陈嬷嬷道:“老奴瞧着昨日肯定是太累了,所以今天起来的晚了。”
夏蝉笑了笑,孟子欣不解道:“昨天你们忙了什么?为什么大姐这么累?”
夏蝉干咳了两声,端着茶水喝了好几口,“为什么会这么累,这个问题应该去问你们的姐夫。”
孟子欣和苏轻染这才明白过来,孟子欣羞涩的嘀咕道:“师父真的越来越坏了。”
夏蝉睨了她一眼,看向苏轻染,“丸子今天也上了朝?”
“可不是。”苏轻染笑道:“我跟你说那对父子,简直就是一模一样。两人坐在一张龙椅上,认真的时候表情都一样,师父你是没有看到,丸子越来越有皇上的样子了。那眉头蹙起,神态一样。”
夏蝉扯了扯嘴角,白眼道:“那是他儿子,两人神态一样也很正常吧。”
苏轻染摆手,“你是没有明白我的意思。若是有机会,让你亲自去看看,你就明白我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夏蝉蹙眉,说的她都好奇了。但是古代女子怎么能随意入朝?还不被人说成图谋不轨?
“这话以后少说。”夏蝉白他一眼,笑道:“算了,朝堂上的事情我也不想过问那么多。对了你若是没有其他的事情了就出去吧,我们要做衣服了。”
苏轻染做下来,看了两嬷嬷,又望着她,“你们做衣服,我就在一旁看着又不妨碍你们……”
夏蝉踢了他一脚,“让你出去就出去。”
他站了起来,孟子欣明白她的意思,于是扯了扯他的手臂,“你还是先出去吧,师父要做的衣服都是女子穿的,男子在这里会不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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