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秀才白了他一眼,“若是这个收成好,我就支持你。我这样做还不是为了以防万一?你小子别跟着凑热闹。”
沈之源懒得搭理他,转过身子不想再听他说话。
沈秀才站在一边看了好一会儿,实在不理解为什么要罩个油布。越看越觉得不靠谱,大喊到哪:“之源,你跟我回去。书又不看了,就知道跟着乱跑。”
所有人全向他看过去,沈之源蹙眉,深知这话说的有点重了,于是扭头道:“师父,你别生气,我阿爹他就是这样的人。”
“没事儿,你还是回去好好看书吧。”夏蝉只能这样说,万一来年参加考试的时候,没有高中,到时候沈秀才岂不是要怪罪她?
沈之源尴尬的看了他们一眼,扭头只好跟着沈秀才一起回去。路上沈秀才还在指责他,不学无术,就知道跟着夏蝉和苏轻染混。
沈之源恼怒了,当即大声责怪道:“爹,我明白你的心情,你就是希望我能够考一个好成绩汇报你,可你也不能这么说我师父和师兄,如果不是师父,我现在能使这样吗?能有那么多的铜钱吗?你说这样的话一点也不知道感恩。”
“你这小子,翅膀硬了要飞了是吧?以前你不是这样的,自从你跟了那夏蝉和苏轻染一起后,就知道顶撞了,你说是不是他们教你的?啊?”
“爹,你胡说什么,我师父和师兄不是那样的人”
两人的声音其实在田园的夏蝉和苏轻染都听的十分清楚,苏轻染扭头看了她一眼,轻笑道:“沈秀才就是这样的人,你别放心上。”
“没有,我知道他什么样的人,自然不会介意,倒是之源,我看以后还是少和他接触吧,至少等他安安心心的考完之后再说。”夏蝉微笑道:“我看你这也弄好了,我也中午了,我和丸子就回去了。”
苏大姐应了一声,待他们走远后,她才叹息道:“多好的小娘子,那沈秀才说话真的有点过分了。”
“这么多年来,沈秀才和邻里之间的关系一直处理的不太好,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当初师父收沈之源为徒弟的时候,我还在担忧,沈秀才翻脸可比翻书还快。”苏轻染收起了视线,长吁一声,“不过这事情,为难的还是之源,估计他心里也不好受吧。越是反抗的话,沈秀才就越是恨师父。”
“是呀,不管怎么样,我对你比较放心,也很看好夏蝉,你就跟着她多学一点吧。”
“哎,好嘞。跟着师父,有肉吃。”
夏蝉拉着丸子看到了水渠,看到了那烧窑,她为村里做了这么多的事情,虽然大部分的人都崇拜自己,当然她要的不是崇拜,她希望村里的人都能够想亲人一样对待自己。就刚刚沈秀才那一番话,真的伤了她心。
分文不收取免费教他们打拳,教他们如何做菜,甚至连如何做人都一起教了,反倒落个不好想想真的额很让人心累。
“娘亲,你是不是不高兴?”丸子明显感觉她浑身散发着悲伤的气息,见她没有出声,小声嘀咕道:“如果慕叔叔在就好了。”
夏蝉忽然停下了脚步,丸子怔了怔抬头看了她一眼,正疑惑她怎么不走了,而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不置信地睁大了眼睛,然后又用手揉了揉眼睛,那人依旧站在门口。
衣袂飘飘,容颜绝世。
“叔叔!”丸子松开了她的手,迈开了大腿跑过去,张开了双臂声音哽咽道:“叔叔,你可算回来了。”
慕容弈弯下腰将孩子抱在怀里,微笑着抚摸他的脑袋道:“两个月不见,你又长高。哭什么呢?”
第七十三章:有礼相送
“叔叔,总算回来了,我以为你不会回来了,好多村民可都等着看娘亲的笑话呢,说的可难听了。”丸子委屈的向他诉说着。
慕容弈看向远处缓缓走进的夏蝉,抱着孩子站了起来,听着他说道:“刚刚娘亲可伤心了。沈师兄的阿爹说了很难听的话,惹娘亲不开心了。”
“丸子。”夏蝉呵了一声,“别胡说。”
他转过身子嘟着嘴巴道:“我才没有胡说,我说的就是对的,那沈伯伯明明就是说了很难听的话,还不让之源师兄跟着你了。”
“是吗?”慕容弈盯着她。
她缓缓低下了头,轻笑道:“那都是气话,之源是要当大官的人,自然不能一直跟着我四处混。如果是我的孩子总是跟着其他人一起,还不听自己的话,我也会这么骂的。”
慕容弈伸了手臂,将她揽入了怀里,“你说的对,换了谁都会如此,所以也没有必要伤心。我回来了,以后什么事情都有我撑着。”
熟悉的怀抱,熟悉的味道,夏蝉鼻子一酸差点哭了。他来了又走,走了又来,不管走多远,还能记得乡下有她这么一个人牵挂,想到此,她觉得沈秀才的事情也不算事了。
“夏蝉”
夏蝉一怔,从他怀里退了出来,回头看到陈玉红指着她骂道:“你知道什么叫羞耻吗?你居然和男人搂搂抱抱,太不像话了。”
夏蝉凝眉,心里窝了一肚子火气,正巧没有地方出气,今天她就要好好教训教训一下这个陈玉红。
“这位大姐,话不能乱说,我和我娘子,我儿子抱在一起,怎么就不知道羞耻了?”慕容弈看向她。
陈玉红上下打量着他,有看看丸子,那神色,那相貌,惊人的相似。她惊愕的捂住了嘴巴,吓得退后了两步。
夏蝉上前愤恨道:“我看你就是一个无风不起浪的女人,什么叫羞耻,我今天就好好跟你说说什么叫羞耻。”
她抓住了陈玉红的衣裳,一直一句道:“你被夫家休了就叫羞耻,生不了儿子也是羞耻,回到娘家还三番几次跟我作对,你难道就不知道什么叫羞耻?陈大傻收留了我三年,如此好心肠的人,怎么会有你这种恶毒的姐姐?”
她手下猛然一推,直接将陈玉红给推倒在地上。陈玉红吓得大吼道:“打人了,打人了,快来人呐。”
她站在原地,冷眼睨着地上那不知好歹的女人。
片刻后,豆豆带着村长等一群人,急匆匆的赶来。她冷笑一声,“我说今天怎么不见豆豆呢,原来是去村里喊人去了。诸位,急匆匆的来,是要为她伸冤吗?”
李村长怔怔地看着陈玉红,又看看夏蝉和慕容弈,蹙眉道:“这怎么回事啊?”
夏蝉脾气不好,斜眼道:“我也想知道什么回事,她忽然就坐在了地上,然后说我打了她,既然大家都来了,那我就打了,看看这事情能如何。”
说完她蹲下身子,揪住她的衣衫,咬牙切齿狠狠的甩了她两个巴掌。
“哎呀,哎呀,我的娘啊,你们可看见了吧,她打我,真的打了我。”陈玉红指着夏蝉哭着说。
李村长瞪大了眼睛,“这”
“村长,我今天话就撂下了。我夏蝉向来是人不欺我,我不欺人,若是欺我、辱我,我一定会加倍还回去,别以为我一个女人好欺负,问问轻染和之源,集市上那几个小屁混混是如此被我打的求爷爷告奶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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