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管家看向她,心里小嘀咕,看到不应该询问一下情况在决定买不买吗?
“我也不拐弯抹角的说了,整个酒楼鄙人是出卖不是出租,不知道小姐可明白?”
夏蝉眉梢动了动,浅笑道:“自是明白的,我也不喜欢租,直接买断岂不是更好?”
尚老板点头,如此豪爽的女子,又如此美丽,于是伸手一个巴掌。
夏蝉平静笑道:“尚老板直接说吧,小女子有点看不明白你这是什么意思,我若是说五两银子显得太便宜一,我若说五百两,可能尚老板会吐血,那该不会是五千两吧?”
苏轻染心里都捏了一把汗了,五两银子对自己来说都已经是天价了,还五千辆银子,真不能想象那要用什么装才能装的下。
“呵呵,夏小姐很是幽默。那鄙人就直说了,这个酒楼加上后院,还有我那菜园子,一共是五千辆银元。”
苏轻染惊愕道:“五千两?”
夏蝉抓住他衣服,斜了他一眼。
墨管家同样也看向他,他扯了扯嘴角,这两人表现的也太平静了吧?她哪来的那么多银子?就算是提前找侯爷预支,风险也很大。
墨管家没有说话,夏蝉站起身子微笑道:“尚老板,既然我已经决定要买下这酒楼了,不知能否上去参观一下?”
尚老板跟着起身,“当然可以,小姐请。”
第一百零二章:成交
苏轻染和墨管家跟在后面,他小声道:“墨叔,我师父没有那么多银子。”
“苏公子稍安勿躁,小姐自由安排,你只管跟着观看,鸡蛋壳里挑骨头懂吗?”
苏轻染恍然点头,“好。”
说完他匆匆跟着上去,转弯处的瞧见楼梯扶手脚下有点腐朽,忙喊道:“尚老板,你这不行呀,这扶手很是危险,万一客人们多一点,几个来回松动了,客人们可真是能从这里掉下去,这风险可大了,一条人命还不赔让我师父倾家荡产?”
尚老板蹲下来认真的看了看,确实存在问题。
夏蝉没有吭声,他起身道:“这个是鄙人疏忽了。”
“墨叔,先几下来,等买后一定要修一修。”
“是,小姐。”
他们几个看的很认真,尚老板也明白了,他们就是来挑刺儿的,可眼下自己有着急着卖出去,他想了想道:“夏小姐是否觉得五千两这个价格难以接受?”
夏蝉伸手抚摸着角落处的桌子,用了些力道摇晃了下,哗啦一声,桌子散架了。几人面色大变,苏轻染吆喝道:“哎呀呀,尚老板,你怎么能如此糊弄我师父呢?我师父可是侯府的嫡小姐,难怪人家都说无奸不商。”
尚老板脸色难看,他扭头斜了一眼九儿。九儿哆嗦着身子道:“公子,这个是我疏忽。夏小姐实在是对不住。”
夏蝉笑摇头,“尚老板,看来你只顾着收银子了,没有主要到店里的实际情况呀,若是被客人们发现了,岂不是影响了酒楼的生意?”
尚老板自知理亏,带着歉意道:“小姐说的是,鄙人谨记在心。”
那些有问题的夏蝉全部都让墨管家记下来了,转了一圈下来后又去了厨房。一般来说她对厨房要求要高一点,好在厨房里面没有什么好挑剔的。出来后她接过墨管家递过来的账本,盯着道:“尚老板,酒楼存在的问题不是一点点呀。所以我买了之后还要考虑修葺问题,还有工钱,算起来也不是一笔小数目。”
尚老板只觉得眼前这位姑娘真是个精打细算之人。他也不是爱计较之人,于是道:“夏小姐也是个豪爽之人,你说的这些也是我的疏忽,这样吧,咱们也不说五千了,豪爽点,就四千两怎么样?”
苏轻染嘴角微撇,四千两也很多了。
夏蝉不紧不慢的坐下来,指着对面的椅子示意尚老板也坐。
九儿给大家添茶倒水,夏蝉润了嗓音道:“四千!我也是能接受的,可这里里外外真要细细算起来,花费的可不止一千两,尚老板在退让五百,我让管家立马支付给你。你只需要将这房契交给我就好了。”
九儿一听还要再让五百,提道:“公子,不能再让了。”
墨管家笑道:“尚老板是个生意人,您在这一带也是个有头有脸的大老板了,富可敌国了,还在乎这点吗?据小老儿所知,令尊捎信让您回去,所以您才迫不得已卖了这酒楼。卖给侯爷一个人情,他日若是用的着小老儿的地方,小老儿一定竭尽全力,您看如何?”
“公子?”
尚老板也不喜欢磨叽之人,斜了一眼身后的九儿,拍案道:“好,那就这么定了吧。九儿,去拿房契来。”
“公子?”
夏蝉看了那九儿一眼,知道他不服气,可也没有办法,做生意就是如此。
“去!”尚老板带着几分威严,他才嘟着嘴巴不情愿的去拿。尚老板转头对他们笑道:“让各位见笑了。”
“无碍。”夏蝉说。
待那九儿拿过来交给尚老板手上后,他展开给夏蝉过目。夏蝉微微颔首,起身道:“公子随我一起回去拿银子,咱们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好。”他起身道:“九儿备车。”
“是公子。”
夏蝉和苏轻染先后上了马车,苏轻染小声道:“师父,你简直太神气了,足足磨下去了一千五百两。”
夏蝉含笑道:“这就是做生意之道,你以后就会明白的。”
赶集的人越来越多了,马车走的很慢。夏蝉跳起了帘子看了外面,忽然听见有人指着道:“那不是侯府的墨管家吗?马车上那个女子是谁呀?”
“不清楚,长的停漂亮的。”
“唉唉,各位有所不知。据说侯府嫡女回来了。”
“嫡女?那清婉小姐不就是嫡亲的女儿吗,这从哪里冒出来的?”
一位老夫人说道:“我们隔壁那一家的女儿在侯府当丫头,据说那小姐叫夏蝉,死了三年了,突然回来了,还带着一个儿子回来,未婚生子啊,真不知道这侯爷是真想的,简直就是败坏家门。”
“啊?原来是这样的?那可真是晦气。”
墨管家将这话都听在心里,他担心车内的小姐会难受,于是喊道:“小姐?”
“我没事。”夏蝉没心情在去看了,放下了帘子道:“这个世道算就是这样,无需因为别人的话伤神,不值得。”
苏轻染愤恨道:“真想撕烂那些人的嘴巴,不知道什么情况竟敢胡说八道。”
“行了,别恼了,嘴巴张在人家身上,你还能阻止不成?现在我们唯一要做的就是让自己变得更加强大。”她笑着道:“你以后根着我多长点心眼儿,真要是中了武状元,到时候一定会入朝为官的,我真担心你的坦率的性格会遭人暗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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