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二人正说着话,丹青红着一张俏脸进来。
慕潇潇撇头看她,“他回来了?不过这个时候他回宫来做什么?”
白子虚从上次进宫和她有了一面眼缘后,她已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见他,偶尔问起皇叔,皇叔只说他出宫办事,等回来了就会住在宫里,成为她的御用大夫。
她低下头,理了理耳边碎发:“让他进来吧。”
“拜见公主。”
白子虚进来后,看到她,倾身施礼。
慕潇潇出声打住他,直截了当:“子虚公子见我有事?”
白子虚没有正面回答她,而是先看了她身边的两名婢女。
慕潇潇不悦蹙眉,自认和他没有熟悉到可以屏退婢女的地步。
她坐回美人椅,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你们先下去吧。”
“公主…”水墨有些不放心,但一想到子虚公子是皇上派给公主的人,她恭敬说了句是,退了出去。
见人退下后,白子虚从青衫袖口掏出一个圆色瓶子给她,简单扼要:“这药,是给公主去除额头上的疤用的。”
“去疤?”
正文 第290章 这老妖婆,果然在说她
慕潇潇当下摸了摸自己的脑袋,伤口长全,摸起来也不怎么疼了,但疤痕还在。若是不用头发遮掩,这么大的一个窟窿疤痕,还是很影响尊容的。
她没有伸手他递过来的药,而是盯着他那只素白修长的大手看了会,似笑非笑:“子虚公子是特意来合欢殿给我送药的?”
白子虚淡淡瞥她,没有回应。
手上的药一直被他保持原状,仿佛她不伸手接,他就一直这样伸着,直到她将药接过为止。
慕潇潇和他僵持一会儿,看他没有将药收回的打算,伸手将药接过来,拿在手中,细细的打量着。
白子虚抿着唇,看她一眼后:“每日三次,分别为早、中、午,涂在你的额头上,不出两日,疤痕便会消去。”
慕潇潇忽然将头抬起,直逼他:“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男人目光不曾从她脸上移开,听到她这么问,微微一怔,没有回应。
慕潇潇权当他这是在等着自己开口问,她轻笑出声:“你和皇叔什么关系?。”
“主仆。”白子虚冷硬的吐出两个字。
“主仆?在这之前你在哪?为什么我从来不曾见过你?。”
“隐居。”男人只说俩字,其它的不愿多说。
慕潇潇被他刻意疏远的语气给语噎了下,收回打量:“我没有什么想问的了,子虚公子若是没什么事,可以退下了,我待会还要去御花园,太后邀我去玩。”
原以为他会走,慕潇潇等了半天不见他有动静,她不明白这个男人到底是在搞什么鬼,正打算催上几句,见他缓缓的将手伸进袖子里,从青衫袖子里,掏出一个精致的木盒。
木盒在他好看的手上成了摆设,他动作淡然熟络的将木盒打开,里面是一个青木簪子,他拿在手上端详了一会儿,将簪子放在木盒中,隔着桌子,推到她面前。
男人送女人簪子,寓意非凡。
慕潇潇眯着眼。
“簪子里面是银针,会辨毒物,公主戴上它,倘若遇到有毒的东西,颜色会变为红色。”白子虚淡淡的说道。
但愿是她想多。
慕潇潇把簪子接过:“如此便先谢过子虚公子了。”
“不必,职责所在。”
白子虚微微向她俯身,转身退了出去。
盯着他离开的青色背影,慕潇潇若有所思。
子虚公子——白子虚——神医?
为何她从未听起过这人的存在?
“公主,子虚公子和你说的什么啊?。”
水墨和丹青进来后,看到她面前的精致木盒起了好奇心,木盒开口对着她,丹青没有看清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好奇的向她走过来,打算去动那木盒。
慕潇潇见此,快速将木盒合上,“送药。”
“怕我头上留疤,特意给我送药来了。”
“水墨,给我梳妆打扮,我们去御花园,再不去,恐怕太后又该在那抱怨我了。”她话音刚落,一连打了两个喷嚏。
水墨和她同时脸上一黑,这老妖婆,肯定是在说她。
正文 第291章 平日里,就数你说安康的坏话最多
“这个李寻,果真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皇上把他派去南郊那么荒僻的地方治理水患,不出半月时间,南郊一代的水患,还真在他的治理下变好了,就连那里的百姓…”“是么?”
御书房内,帝王脸色不大好看,张忠言兴冲冲的说着,越说越不对劲,在所最后一句的时候,话已经被帝王在半道上冷冷的截去。
他忧心,皇上这是怎么了?他难道哪句话——不,是哪个字说错了?要不他干嘛一副他是仇人的调调回应他?。
“李大人被皇上破例提拔为二品京兆,若没有些真的本事,如何能取信于众。”江扶辞极为冷淡的瞥他一眼:“本王真想不明白,张大人这有什么可夸的?换作朝中的任何一位大臣,恐怕做的都比他还要好!”
“摄政王殿下,话可不是这么说的,你总不能因为李大人是公主提拔的,就对他有偏见,依下官看,这李寻确实是个人才,而且——”
“张忠言,你今天吃错药了吗?平日里就数你说安康坏话说的最多,今日当着皇上的面,你怎么不说了?”
张忠言一愣,吹胡子瞪眼的瞪着江扶辞,这家伙,不就是和他顶了几句嘴,这也太翻脸不认人了!。
“说公主什么了?”
果然,上头那位,阴晴不定的视线不咸不淡的瞥过来,张忠言气的嘴角抽搐:“皇上,下官哪敢,您可别听摄政王瞎说,下官不是那嘴碎的人。”
古安:“……”怎么有着一种说他的感觉?
江扶辞冷冷一笑:“知人知面不知心。”
“摄政王,你——”
“摄政王,你就别逗张大人了。”
看到张忠言被排挤的没了容身地,苏水寒不由出声化解他的窘迫。
“都说完了?”
祁景涟扬着眉,无动于衷的看着他们闹腾。
没有得到回应,他把今日的正事拿出来和他们说。
“看看吧。”
他把手上的一封书信朝苏水寒扔过去。
苏水寒单手接过,见他郁郁到现在,“皇上可是遇到了什么烦心事?”
“他能有什么烦心事?他的烦心事是恨不得时时刻刻留在合欢殿不出来!”
江扶辞冷冷的接话,不忘起身朝苏水寒走过去。
看到江扶辞起身,张忠言也赶紧站起来。
信纸上的笔记潦草,笔墨深浅不一,但三人看着书信上的内容,逐渐变了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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