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的,都是些江湖人士,江湖人,最不具备的就是官场上的那些凡俗礼节。
靠窗的那名光着膀子的虎背熊腰大汉,哈哈一笑:“小娘们就是欠调教,像这种连自己男人都敢打的娘们,依我看,你——”
“放肆!”
“嗯?”男人闻声瞪过来,看了眼一脸扭捏像个娘们似的古安:“怎么?一伙的?”
“在下与朋友暂且在此家客栈留宿数日,不想与人结怨,这位兄台,还望不要多加计较。”
一旁,苏水寒温润一笑,礼貌的朝他拱手道歉。
纵使是这虎背熊腰的大汉,在目光落向苏水寒的脸上时,也无法掩饰眼底对他出尘容貌的惊艳。
再看向他桌子对面坐着的白衣少女,姿色天然,貌美如画。他这种粗莽汉子读书少,找不到好的词汇来形容眼前见到的一桌俊男靓女。
粗俗的话在喉咙里卡了卡,闷闷的给自己倒了一碗酒,一饮入腹。
祁景涟低头瞄了眼怀里的佳人:“方才那人说你,潇潇要不要皇叔替你出气?”
慕潇潇在他胸口画着圈圈,吃吃笑道:“皇叔,他说潇潇欠调教。”
“嗯,但,皇叔昨夜已经调教过了。”
“……”
“潇潇若觉得他说的有道理,今夜,皇叔不妨再调教——”慕潇潇堵住他的嘴,从他的身上下来。
她在地上一站稳,底下猛地传来一阵唏嘘声。
她抬头向他们望去,只见他们的视线全部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炙热,痴迷,甚至带还带着仰慕——
正文 第356章 狗东西骂谁?
她暗暗惊讶,楼下不是坐着一个柳风舞吗?见到了柳风舞后,再见她,也不该是这反应了。
虎背熊腰的大汉看到她的阵容后,不由得咽了口唾沫:“此等绝色,别说他愿意让你打了,就算是我,让小美人打个十下百下的也愿意。”
祁景涟闻言,笑看他一眼。
只是一眼,只看的大汉汗毛竖起,他的眼神好像带着某种魔力,似笑非笑,似寒非寒,让他恍惚中,恍若生出一种错觉,若他再说出这般轻佻的话,下一刻,他的舌头,便不长在自己的嘴上。
但江湖人,最不怕的就是被人威胁,尤其是他这种争强好胜的人。
他“腾——”的一声站起来,拿起桌子上放着的大刀,向祁景涟走过去。
“小子?不服?你那是什么眼神?不服和爷爷过几招?你爷爷我要是不把你打的屁滚尿流,就不是你——”
“砰——”
大汉一个踉跄,身形不稳的向后退了数步,他震惊的抬头看着纹丝不动的锦衣玉袍男人。
“你——你什么时候动的手?”
祁景涟倒是有兴趣,斜他一眼,冷言:“方才听你说第一句,虽不满,但意点还是好的,如今再听你这第二句,这舌头你还留在嘴里作甚?。”说罢,他长袖一挥。
就跟方才一样,大汉根本就没有看到他是什么时候动的手,舌头一痛,等他反应过来,他的半截舌头已经离了他的嘴“啪嗒——”一声响掉在地上。
他张嘴吐了一口血,想破口大骂,骂不出来,气得他哇哇大叫,抡起自己的大刀就要向他砍过去!。
“嗖——”
一道更为凌厉的掌风袭来,大汉手上的大刀被那道掌风袭的分列两半,“咔嚓——”掉在地上。
他不敢相信的看向那白衣少年,好俊的功夫,好强的内力。
收回手中折扇,苏水寒优雅的品着茶:“外面数万士兵全是我们的人,单打独斗兄台打不过我们,论起群架——”
他含笑看向那一桌准备站起来帮他的同伴,微微一笑:“兄台还是不要再做无畏的牺牲了,在下还是那句话,与朋友出门乍到,不想得罪人,尤其是——江湖人。”
“阿猛就是说话直接了点,你们就这样割了他的舌头,你们就算人多又能怎么样?今日不给我们一个说法,就别想我们轻易的放过你们!”
祁景涟抱着怀里的小人往桌子上走。
仿佛听不到他们的叫嚷。
古安跳出来叉着腰大骂:“咱——老子早看你们不顺眼了!你们自己最贱怪谁?!不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有些人,是你们得罪不起的?!”
“你——你个似男似女的妖孽!”
“!!你敢骂老子?!!”
古安气的跳脚,把身后提刀的暗卫推出来:“给我好好教训教训这些不知道天高地厚的狗东西!让他们开开眼!看看他们今日到底是惹了哪尊大佛!”
“狗东西骂谁?!死妖孽,有本事单挑!”
“够了!”
坐在众人中央的黑袍男子突然发了话,他声音清冷至极,隐隐向外透露着不耐。
他一句低斥,刚才叫嚣的那些人,瞬间安静了下来。
黑袍男人的一句话,证明着自己的身份与地位,皆是不凡。
正文 第357章 你可以叫她“祖宗”(1)
他抬头,看了眼被男人护在怀里的蓝衫美人。
勾起唇瓣:“全给我坐好!”
“——是。”
几人愤愤不平,不甘心的坐回原位。
那名叫阿猛的大汉捂着自己被割掉的舌头,痛苦的大叫。
黑袍男人澹泊寡欲瞥他一眼。
身旁坐着的那名,戴着面具的红衣女人见此,赶紧站起身,从怀里掏出一瓶药扔给他。
冷冷道:“自己上楼解决,别在这给主子丢脸!”
阿猛拿着药,疼的直哆嗦的急往楼上跑,剧痛不是他能忍便能忍的。
他也不想当着主子的面那么失态,可那是他的舌头,一块肉从他的嘴里生生的割下来,他到现在嘴里还有一滩的血。
“属下有眼无珠,冒犯了诸位,还望诸位不要放在心上。在下向这位姑娘道歉。”
见惯了妖孽儒雅的的男人,慕潇潇还是忍不住要承认,这黑袍少年,长得也是另有一番韵味。
诡谲,冷酷,冷淡,疏离。
他像是各种性格的结合体,但无论是那一面,他给人的感觉,都是一种高高在上,无形中透露着一种狂妄自大,唯我独尊的感觉。
他嘴上说着客套见谅的话,那冰冷的眼睛,傲然犀利,看不出半点的歉意可言。
他有着一张光洁白皙的脸,有刃有余,线条分明。
他冰冷犀利的眼神向她看过来,除了冷冽以外,她再也看不出其它的感情。
“兄台客气了,也是在下的朋友护妻如命,耳朵里听不进别人说爱妻的半点不好。”
闻言,黑袍少年冷冷的扯动嘴角,将目光从慕潇潇的身上收回,独自给自己倒了一杯酒饮着,没有再回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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