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眼睁睁的,不知道该抱有什么情绪的看着他将黑猫的遗体吃完。
他咂着嘴,回过头看了她一眼。
那眼神里满是威胁。
落在慕潇潇的眼里,却只剩下了复杂。
“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来锦州?”
君渊依旧没有开口回应她,而是转身往别处走。
慕潇潇提着裙子跟上去。
他突然回头,狠狠的瞪她,眼底里的威胁越来越甚。
慕潇潇苦笑一声:“你想跑到哪里去?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的身上,应该有不少的伤口。如果不及时包扎一下,很有可能会因为血流过多而死亡。”
君渊的脚步终于有所停止,只不过也仅是停了那么一瞬,他继续抬起脚往前走。
他行走的很慢,踉踉跄跄,有种随时往地上栽的架势。
慕潇潇很快就撵上了他,但她刻意的保持着距离,一直与他保持着三米远的距离,不接近,也不离太远。
“从刚才你躲在树上遮蔽身子,不难想到,你并不想死。若是不及时包扎伤口,你就真的要死了。”
因为她的这句话,君渊彻底的停下了前行的脚步,回过头斜了她一眼,眼底的厌恶剧增。
慕潇潇有一种错觉,一种如果他此刻没有受伤,或者是他有力气,那么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杀了她!
她抿嘴一笑,他的威胁落在她的眼里,真的不算什么。
“告诉我,你到底是什么人,来锦州做什么?说实话,说不定我还能好心的救你一命?”
君渊看她的眼神里,厌恶越来越深,他动了动喉结,想发出声音,可使了几下,慕潇潇清楚的看到,他似乎,是个哑巴?
不能说话?!
有了这一认知,她往前迈了一大步,与他只剩下两米的距离。
君渊狠狠的皱了皱眉,愈往后退,慕潇潇却是一把拽住他的手腕。
感受到来自于他身体里本能的瑟缩与抗拒,他唯一做的就是狠狠的甩开她。
慕潇潇抓的紧,他的挣扎与小幅度的动作,很难将她甩开。
“他们说,何家大院里的那些人的尸体,都是被你吃的?”
君渊停止了挣扎,视线移向别处,像是在想些什么。
透过他雪白的脖子,慕潇潇余光瞥到他的脖子上,有一道长长的伤口,伤口崩裂开,里面的器官清楚可见,随着他这一僵硬的甩动,只把他身体上的伤口扯的崩裂开。
有血弥漫上来,瞬间将他的脖子染红。
正文 第534章 那些人都是你吃的?
他就像是感觉不到痛楚一样,视线依旧带着些迷茫的望着别处。
慕潇潇松了松拽着他的力度:“不管你是什么人,你都不该呆在这里。”
她这话,可能是激怒了君渊,君渊看她的眼神里,满是恨意,恨不得将她在片刻间撕碎。
这次,他陡然使出全力去甩她。
不过和前几次一样,一样的没有将她甩开。
慕潇潇却被他凶狠发狂的力度甩的站不稳,眼看着他脖子上的血口又因为他这一个大大幅度的甩动,裂的更开。
最后,慕潇潇如同想到了什么,也不盲目的拽着他了,而是将他松开。
君渊得了释放,头也不回的转头就走。
慕潇潇依旧如刚才那般跟着。
走了这么久,依旧没有将她甩开。
君渊浑身的煞气往外崩塌的越来越明显。
“既然不能说话,那点一下头总可以,我只问你一句,你和柳风舞认识?”
君渊蓦然怔住。
片刻后,他冷然抬眸看她。
看他这过激的反应,慕潇潇勾唇笑了笑:“她是南岳亡国公主,你是?瑶光——”没等她说完,君渊身子狠狠的抖了一下,一股刺骨的寒意袭遍全身。
他眼底的冰冷恨不得将她冻结,吞噬。
慕潇潇往后退了一步,不怕他,并不代表,不会被他在恼羞成怒之下误伤到。
“一个瑶光,一个南岳,你们之间到底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南岳虽是亡国,经历了这么多年的时代变迁,或许早已有人不记得南岳的存在,但是,你们瑶光,可是足以和大祁并列的国家。”
君渊浑身剧烈的颤抖着,从她嘴里吐出的瑶光二字,也不知道触动了他的哪根神经,他忽然转身,朝着身旁的那一棵大树狠狠的砸去。
生硬的拳头,砸在坚固的大树上,发出碎裂的响声,碎裂的不是树的本身,而是他自己的指关。
看到有鲜血顺着他的手背上面源源不断的流出。
慕潇潇走过去,盯着他流血的手背看了一瞬,这是个浑身是伤,身处阴暗世界的男子。
她不知道他曾经历过什么,她唯一知道的一点便是,没有人从一生下来就喜欢吃人肉,喝人血。
要么是被人强迫,要么就是迫不得已。
有着不得已的苦衷。
根本就不会有吃人肉,喝人血成瘾这一说。
就这么安静的看了他一会儿。
过于安静,君渊回过头看了她一眼,那冷然的眼神里,冰冷,冷酷,厌恶,带着浓浓的不满。
他张着嘴,想要说话,说出的却是无声。
他就这么张着嘴,与她安静的对立着。
“砰——”的一声巨响,他的身体轰然倒塌,躺在地上,再不省人事。
慕潇潇愣了愣。
此事完全出乎了她所有的预料,她不过就是想问问他的身份,和柳风舞的关系。
毕竟这二人,一个是放了鬼尸的毒,一个是生吃人的血肉,和鬼尸如出一辙,不可能没有半点的关系,那曾想到,她竟会是个哑巴?。
如今他再一栽倒。
本想着让他自生自灭,这种人留着也是一个祸害。
他活着,只怕还要吃不少的人。
正文 第535章 要不要告诉皇上?
她抿了抿嘴,打算离开,脑海里一闪而过的,是他抓着黑猫残忍的啃吃着黑猫身上的肉块。
若是真的想吃人,又何必要吃畜生。
这般一想,她回过头,弯身将他从地上扶起来,靠在一棵树身上坐好。
小男孩紧闭着双眼,一张俊颜玲珑剔透,美的仿佛不是真人。
她的手指轻轻的盖上去,他身上也并非是没有温度,余温,带着丝冰凉。
是救,还是不救?
前些日子找白子虚要来的金疮药,她一直带在身上,只为了不备之需。没有想到这么快就派上了用场。
她叹了一口气,捏了捏他的脸,对这种比她小了的小孩子,她总是会莫名的多出几分的柔情:“救你不是我本意,我也不是什么大善之人,不过看在你今日只吃了黑猫,而并非是吃人肉,伤人性命,这点不难看出你是有着不得已的苦衷。”
“放着人肉不吃,又何必舍近求远的,去偷柳之的猫吃?”她扯开他身上的衣服,里面到处可见大大小小的伤口,他身着黑衣,鲜血与黑色融为一体,扯开他的衣服,她才发现,原来他伤的是那么的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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