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带着它呢。”
他的声音中,有苦涩,有欣喜。
他带有希望的将头抬起,看着她:“潇儿,其实你的心里,还是有我的对不对?你的心里还是有我的,所以,无论发生了什么,你始终都是带着它的?”
慕潇潇伸手摸上自己脖子上戴着的弯月,将它从自己的脖子上不费余力的扯下来,扔给他:“你不说,我都忘了,现在我不需要了,该还给你了。”
她从床上起身,从他的身上翻身下去。
容晋一把握住她的脚腕,将她一把拉到身下:“潇儿,非要做的这般绝情吗?”
“绝情的不是我,是你自己。那声二哥,是我最后一次叫你,从此以后,你都将会是我的敌人。”
“你可以杀了我,要不然,我一定会亲手杀了你,替他们报仇。”
“杀了我?”
容晋笑了声:“你要杀了我吗?”他握着她的手,将她的手,往自己的胸口上放,放到自己的胸口上。
枕头下面,有一把他枕在下面的锋利匕首,他将刀子从里面抽出来,放到她的手心里。握紧她的手,送到自己的胸口上。
“潇儿,我给你机会,你若是觉得解气,就杀了我。”
“你以为,我不敢吗?”
容晋嘴角的笑意不由加大,他的笑,再也不如往常那般了。
带有让人舒悦的笑意,此刻的笑,只会让她觉得刺眼。
慕潇潇握紧手中的匕首,她的眼睛没有眨动,缓缓的往他的胸口推进。
容晋的笑,片刻间在嘴角凝固,随后弧度加深。
盯着她看。
胸口的刺痛,他恍若感觉不到,依旧是握着她的手:“心脏的位置,再往里面推一下,你就可以杀了我,替他们报仇了。”
慕潇潇没有迟疑的继续往他的心脏里送匕首。
“公子不可!!”
楚歌矫健的身影在长乐宫一闪,迅速的来到床榻前,他快速的的将容晋整个人拉下床,扶着他。
眼神复杂的看了一眼手握匕首,满是鲜血的慕潇潇。
正文 第1394章 你要谋杀哀家!
他的视线里充满了愤怒和不悦,最终却是一句话也没有说,抱着容晋快速的跑出了长乐宫。
他身上的血,染红了她手中所握的匕首。
慕潇潇盯着手中握着的匕首出神,鲜红的血液,透过锋利阴森的刀锋,照射出,她那张苍白无比的脸。
男人轻声吐语的那句话,还在耳畔回响、
我给你机会,你若是觉得解气,就杀了我。
心脏的位置,再往里面推一下,你就可以杀了我,替他们报仇了。
鲜血,已经顺着匕首,缓缓的移到她的手心。
那温热的液体,让她在失神中回过神来。
她将头抬起,环顾一眼四周。长乐宫虽好,却注定比不上她的合欢殿。
容晋对她虽爱,却注定比不上皇叔。
感情的事,若非是两情相悦,又如何能强迫。
她沉默的从床上爬起来,将手上的血迹擦拭干净,走出了长乐宫。
*
容月如因为容晋的事,害了一场大病,她这好不容易有所减轻的头疼病,这一次,又是加了倍的疼,疼的她滚在床上死去活来。
慕潇潇才路过寿康宫,就被寿康宫的奴才给紧张害怕的急忙请去了容月如那。
临走到容月如的寝宫,听到她痛苦的趴在床上,在那哎呦哎呦的叫唤。
“太后,太后,容姑娘来了,容姑娘来了,奴才把容姑娘给您请来了。”
“快!快!!锦儿快过来!!快过来!!快给哀家扎一针!快过来!!”
“太后这边有我照拂,你们先下去吧。”
“是——”
慕潇潇手上没有什么银针,就在寿康宫扫了一圈,最后目光定格在桌子上的那把匕首上面。
她将匕首拿在手中,朝容月如走过去。
容月如现在说话都困难,又更何况是她手上拿着什么东西。
慕潇潇将手中的匕首沾了点水,面无表情的按住她的脑袋,将匕首刺进去。
容月如疼的“啊——”的一声惨叫。
这匕首的身子宽的很,又锋利的很,几乎是不用慕潇潇出力气,那把匕首直截了当的进入了容月如的脑子里。
容月如疼的连吸冷气,疼痛的感觉没有了,此刻全被她手中匕首给刺痛的感觉袭来,她疼疼的紧闭上眼睛,用力的将她推开。
捂着血流不止的脑袋,被她都快捅出来一个洞。
她咬牙切齿的瞪着她,好半天才能说出一句话出来:“你——你——你要谋杀哀家!!!”
慕潇潇没有解释,亦也没有害怕,而是不动声色的将手中的匕首扔在地上。
“太后,您到现在可能都不知道,您这脑子里装的是什么东西,这几年折磨你的,并非是头疼病,而是你脑袋里,被人养了虫子。”
“你——你说什么?!你说哀家的脑子里,被养了虫子?!!”
“太后若是不信,可以去镜子里看看,你的脑袋旁侧,我已经帮你割开了一个小口子,里面的虫子已经在你的脑袋里蔓延,透过镜子,你不难看出自己脑袋里蠕动的是什么东西,它们都是鲜活的虫子,在你的脑袋里,繁衍了许多年。”
正文 第1395章 容晋,你好狠毒的心!
“你——你说的都是真的?!”
容月如此刻也顾不上她口中的话是真还是假了,而是奋力的从床上爬起来,狼狈的朝铜镜那边跑去。
她整个人趴在铜镜上,侧着身子看自己的脑袋,里面有鲜血往外溢出,连带着几条黑色的充虫子,蠕动着,被鲜血掺杂着流出来,它们就像是黏在了她的脑袋上一样,争相着往自己的脑袋里爬去。
她“啊——”的一声惨叫,奋力的伸手去扣那些黑色蠕动的虫子,将顺着鲜血流出来的黑色虫子扣了下来,她又奋力的将自己的手,伸进脑袋里,去扣那些早已在她的脑袋里繁衍生息扎根了的黑色虫子。
此刻她也忘记了疼痛,唯一的想法与念头,就是虫子,虫子,这些恶心的虫子,这些恶心的虫子到底是怎么在她的脑袋里繁衍生息的,这些恶心的虫子,到底是什么时候钻进她脑袋里的。
为什么她什么都不知道,为什么她什么都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时候,到底是什么时候,这些恶心的虫子,怎么会跑到了她的脑袋里,怎么会爬到了她的脑袋里。
原来这些年折磨她的,并不是什么头疼病,而是这些虫子,这些恶心让人害怕的虫子。
它们一直都留在自己的脑袋里,它们在吞噬她的血肉,每当她赶到疼痛的时候,都是它们,其实都是它们,是它们在咬她的脑袋!是它们在喝她脑袋里的血!
是这些虫子!!
她奋力的将手伸了进去,扣了好几下,自己脑力的里的东西被抠出了许多,逐渐的,她老眼昏花,才感觉到,她抠出来的这些东西,不是虫子,而是自己的血肉,而是自己身上的,而那些虫子,是连带着她脑袋里的东西被扣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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